“醒了,我煮了面,起來吃點吧!”門口傳來謝未遲溫和的聲音。
南歌覺得自己聽錯了,他竟然又給自己做了飯,協(xié)議上可不是這么寫的。
上次的早餐不歡而散,說來,這也算是她這七年來第一次嘗到他做的早餐,味道還不錯。
謝未遲的公司資產過億,卻一直住在簡約的公寓里,他為人并不奢侈,卻生活很精致,他一直是精致干凈的人,南歌從很久以前就知道。
讀大學時候的謝未遲參加宣講會,額前還留著幾縷細碎的黑發(fā),五官立體而精致,只這樣簡簡單單站在這里,一身筆挺的西裝將他勾勒的雅致,給人一種家教謹嚴的感覺。
南歌記得她正坐在階梯教室,聽到謝未遲溫潤的聲音,“同學們,安靜一下。”南歌下意識地摘下右耳的耳機,望向講臺中央的少年。
那一瞬間沒有細看,只是覺得他的眼睛很亮,亮的耀眼。也不知怎的,自內心深處升起一抹自卑,謝未遲無論什么時候都亮的耀眼,即使已過了七年,他還是如舊的容貌,似乎連歲月都格外垂青。
“喂,什么時候把錢轉過去?”南歌收回思緒,邊吃面邊問。
這公寓周遭環(huán)境很好,室內布置簡約大氣,給人舒適的感覺。
對面的人坐在餐桌上,他的面前只放著一杯牛奶,骨節(jié)分明的手握住牛奶杯慢悠悠的品著,反觀南歌,面前端著一大碗的面,嘴里塞的滿滿的,兩人有著極大的視覺落差感。
一個不落凡塵,一個充滿煙火氣。
“再等等?!敝x未遲把杯子放到桌上,方喝過牛奶他的唇很紅潤,有著淡淡的光澤。南歌又吃了一口面。
“等什么?”
“等你真正成為我的妻子?!彼谋砬楹芷降炖飬s說著恬不知恥的話。對,就是恬不知恥。
南歌被嗆了一下,“咳咳。”
謝未遲起身跑過來,拍她的背,“沒事吧?”
南歌被嗆的紅了的眼眶不可置信的盯著他,伸手撫上他的額,“你不會是真的有病了吧?”
醒醒,有病要及早治療啊,我們是交易,搞得跟真的夫妻一樣。
謝未遲沒有避開,反而抓住南歌方才扶額的手臂,用力一拽,抱住她。
他的唇離她很近,南歌聽得見自己的心跳聲,謝未遲那張逐漸放大的俊臉映入她的瞳孔里。
也只是一瞬間,他放開握她的手,她不受控制的跌倒在地上,“你該不會是以為我真的對你有想法,嗯?”
那個矜貴的男子站的筆直,冷眼望她。
南歌片刻也沒猶豫站了起來,“既然討厭我,何必娶我,沒什么事我先走了,我可沒謝總這樣閑。”
“去哪?”
南歌步子不停,也沒回答。她是嫁給他,又沒賣給他。
“你這樣的態(tài)度我不保證自己不會改主意?!敝x未遲早就知道她的想法。
“溫家?!彼麄儸F在能住在一起,也是因為溫家。南歌忘不了當年的事,她也清楚謝未遲不喜歡她。
人長大了,就不像小時候,有太多身不由己的事,甚至婚姻,也不過是一紙合約。
他們各取所需,時間到了交易也自然終止。
叮鈴,手機屏幕亮了一下,南歌打開手機,是一條不知名號碼發(fā)來的短信,“華安巷266號。”
南歌并沒在意,這消息應該是發(fā)錯了。
她鎖屏關上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