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河中四千億顆星,兩百萬年間一個你。于千萬人之中相遇已經(jīng)足夠幸運(yùn),偷得朝夕已是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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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未遲扶著南歌進(jìn)了房間,從冰箱中拿出冰的礦泉水倒在杯子里,遞給南歌。
南歌拿起杯子喝了幾口,就倒在床上,她好熱,根本無法保持清醒。
謝未遲已派人送來解藥,他打開兌在水中,又喂給南歌。
謝未遲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這樣有耐心,會這么緊張她,他們之間的誤會太多,早就不是在大學(xué)時(shí)那樣單純的感情了。而且蘇翊禾他不喜歡,礙于身份,他訂婚那天那樣的態(tài)度也不過是順手利用一下她罷了。
南歌臉上的潮紅還沒褪去,他去洗手間拿了濕毛巾敷在南歌的額頭上,南歌碰掉,他就再放上。翻來覆去幾次,南歌妥協(xié)不再動了。
“謝未遲,為什么?”
“為什么這么對我?”
南歌眉目顰蹙,囈語著。七年,謝未遲都不在,所有的苦難都是她一個人挺過來的,可是,在每個失去意識的夢境里還會不自覺的夢到他。
謝未遲不自覺的擁住她,一瞬間,覺得心安。
一夜平靜。
翌日,陽光斜斜打在百葉窗上,昨天不知不覺睡著,南歌醒來時(shí)看到房間的陳設(shè)動作一頓,揉了揉眼睛,良久才反應(yīng)過來,這不是自己的房間,昨天是謝未遲。
帶著嚴(yán)重的起床氣,她揉了揉睡的亂蓬蓬的發(fā)走向廚房,滿心的驚訝和怒氣無處釋放,謝未遲昨天到底對自己做了什么。
謝未遲正認(rèn)真熟練的切著菜,完全沒有注意到站在廚房門口的自己。
他的皮膚很白,身材修長挺拔,穿著做工精良的襯衫袖口輕挽,神情平靜專注的切著手里的菜,骨節(jié)分明的手配上青綠色的菜更顯修長誘人。
一邊的鍋冒出了蒸汽,他放下手里的菜,揭開鍋蓋盛出一點(diǎn)湯抿了一口,之后凝眉思考的樣子格外認(rèn)真,明亮柔緩的日光從窗口射入,斜斜打在他身上,逆著光的臉散發(fā)著陌生的溫暖氣息。
溫暖。
這樣陌生的卻又誘人的溫暖,讓剛要發(fā)火的南歌把那一腔的怒火憋了回去。心中某種不知名的東西開始不堅(jiān)定的融化,情緒也不受控制的隨著空氣中靜靜舞動的塵埃,緩緩沉淀。
一瞬間,她甚至覺得昨天的爭吵都是錯覺。不管怎樣,都是他救了她,她該說聲謝謝。
“你醒了,身上覺得好點(diǎn)嗎?”謝未遲這時(shí)轉(zhuǎn)過身來,凝眸看她。體貼的詢問透著一絲細(xì)致的溫柔,這樣平常的對話,仿佛是兩個人還沒分開。
“好多了,謝謝你?!彼穆曇羿硢?。
“謝未遲,昨天晚上我們有沒有?”南歌清了清嗓子盡量平靜的說。
“昨天晚上的事你不記得了,需要我?guī)湍慊貞??”謝未遲露出一絲淺笑,正落入南歌的瞳孔中,昨天自己被下藥,之后被帶到一個房間,在之后就是見到了謝未遲,然后自己就神志不清了。
“你可是很主動啊,不過我對你這種年紀(jì)大又沒姿色的老女人不感興趣?!?p> “你混蛋?!蹦细栌X得自己太過難堪,揮手就向著謝未遲的右臉打去。
謝未遲本意是逗逗她,卻不料南歌一巴掌就向自己揮過來,頓時(shí)好心情都減了不少,他一把抓住了南歌的手腕,用力一擰,“才過了一天,你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我告訴你,乖乖聽話,不然我保證你和你父親一樣的下場?!?p> “吃早餐?!敝x未遲松開南歌的手,冷聲說。
南歌揉了揉手腕,坐了下來,餐桌上放著剛煮好的還冒著熱氣的面。
”沒有放香菜,單放了菜葉,細(xì)面。“
香氣四溢,七年,南歌已見過太多人,品嘗過世界各地的美食??蔁o論到哪里點(diǎn)餐,都沒人這樣清晰的記得她的口味。
可是這個人是謝未遲,她的仇人,似乎每一口都無法下咽。
可為什么,她似乎沒有想象中的那樣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