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情緒像個不時吵鬧的寵物,你永遠不知道它什么時候會突然出現(xiàn)在你面前,可它又與你休戚相關(gu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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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歌的想法完全被那封卷宗勾了去,她一定要找個機會看看里面是什么。
謝未遲倒似并不在意,隨手放在辦公桌上,對著沈辭塵說:“多謝,沈律師慢走?!?p> 沈辭塵哪里聽不出這是明著趕他走的意思,眼光若有似無的瞥了南歌一眼,對著謝未遲露出理解的表情,擺了擺手:“那我就不打擾兩位了,告辭!”
“謝未遲,你不需要解釋一下嗎?”南歌強忍著情緒問道。
謝未遲翻看一旁的數(shù)據(jù)報表,似并不在意她的急切和憤怒:“解釋什么?”
“為什么要查我父親的卷宗,還是說,你想再告發(fā)我父親一次?”謝未遲以前幫過自己太多,也曾救過自己的命,若只是對不起自己,南歌都可以選擇原諒,可是為什么,他要去告發(fā)父親,為什么要害得自己家破人亡,她忘不掉,父親剛在獄中一夜就憔悴的似乎老了十歲,哥哥臨死之時沒合上的眸,還是媽媽拉著行李箱漸行漸遠的背影……
“為什么要去陷害我父親?為什么不接我電話?為什么要娶別人?”
“我聽不懂你的話,查伯父的卷宗是沈辭塵翻閱卷宗,覺得有可疑之處,拿來給我看看。”
南歌再也控制不住情緒,歇斯底里的說道,“聽不懂?你敢說檢舉父親貪污的提案不是你上報的?仕女圖不是你移交給警方的?!?p> “若是誣陷,你大可以起訴?!敝x未遲幽深的眸中透出一絲慍怒。
“謝未遲,你還真是不擇手段,我當(dāng)初怎么會喜歡你?!?p> “南歌,我也不怕告訴你,就憑你,還動不了我分毫?!敝x未遲抬起她的下巴,帶怒的話是一個一個字的說出來。
謝未遲186的身高,南歌只好隨著他手的力氣仰望他,她用力揮開他的手,苦笑,我不恨你,我恨我自己當(dāng)年怎么會讓你看我南氏集團的機密,信你?
南歌幾乎是慌亂的離開,她不相信,雖然早就查到真相,可是聽他親口承認(rèn),還是會很難受,那個在大學(xué)里那樣喜歡他的少年竟也是無情推她入絕境的人。
手機鈴聲響起,是陌生的號碼,但地址是臨城,南歌猶豫了下,還是接了電話:“南歌,我想我們可以談一談?!?p> “蘇翊禾,我和你沒什么可說的?!?p> 蘇翊禾一派輕松的語氣,“先別急著掛電話,南小姐不覺得奇怪嗎,未遲當(dāng)年那么喜歡你,為什么你離開七年他都不去找你?”
南歌沒說話,也沒掛電話。她知道南歌在聽。
“或者你不想知道未遲是怎樣檢舉南總的嗎?”
“S酒店,我等你。”蘇翊禾說完就掛斷電話,她賭南歌會來,可她并不打算告訴她真相。
南歌并未想太多,蘇翊禾的電話來的太是時候,現(xiàn)在她迫切的想要知道真相,她需要一個真相,而這個真相近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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