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苾萃是木屬性,應(yīng)該多和植物溝通,其中自有奧妙,只是要靠她自己去慢慢摸索。符紙只是其中的一項用途而已。
不過低階的符紙,只有極少的輔助功能,只有等自己本身的功力上去了,才能發(fā)揮符紙的更多作用。
想到這里,徐念之也有點著急,目前他這符紙的水準,連一品也算不上,兩人需要抓緊時間修煉才好。他將桌上物品趕緊收拾好,然后和江苾萃一起進入到玉環(huán)里。
玉環(huán)里靈氣充沛得讓兩人精神為之一爽,兩人盤腿坐下,開始修煉。
第二天天沒亮,江苾萃從徐念之房里出來,將兩盆植物放在自己窗前。
她的窗前,原本就放著從女子醫(yī)院那邊帶過來的一盆萬壽花,這種花是很常見的觀賞花,只不過要到冬天才開花。
江苾萃喜歡冬天的時候有點紅色,便從同事那里掰了一小枝拿回來養(yǎng)著玩,從小小巴掌大一顆,養(yǎng)到現(xiàn)在兩尺高一尺寬了。去年冬天開花爆了盆,今年春天才換盆的。
江苾萃一直是忙忙碌碌的,這株花受到她的照顧實在是不多,居然還能花開爆盆,也曾經(jīng)讓小美大大驚艷過,她自己當時也是歡喜的。
只是她平日實在沒有什么養(yǎng)花的閑情逸致,此時要她用心來養(yǎng)兩株丑丑的毫無特色的植物,也是有些漫不經(jīng)心的。
她拿出一個大塑料杯,在旁邊池塘里舀了一杯水,給兩花盆都澆了些水。清晨的植物在喝足了水后,自然露出一股子精神勁來,江苾萃也看得高興,忍不住動手摸了摸那埑陸的葉片。
豈料這一摸,似乎心有所感,好像隱隱感覺到那埑陸的歡喜之情。江苾萃試著送了一點點真氣過去,這下不得了,埑陸竟然葉片無風自動,那穗上掛著的小果,突然就膨脹起來,好像立馬被催熟了一般。
江苾萃反倒是吃了一驚。她又到那葎旋跟前,也試著送入一點真氣,葎旋的蔓本來是軟趴趴地垂下來,被這真氣一送,居然就從花盆里“站”了起來,往窗戶上面攀爬,那莖蔓也無形中長了一截。
這修真著實有些詭異啊。江苾萃忍不住四下看,好在四周也沒有什么人。想要叫徐念之來看看,他在房里看書,過一會就要準備出去擺攤了。
她不敢再動,不過心里還是有些歡喜,便對兩株植物道:“你們的名字也太麻煩了,要不是寫下來,我都不知道是哪幾個字,我看干脆這樣——”
她指著埑陸道:“你就叫小六算了,”又對葎旋說:“你就叫小旋?!眱深w植物默默不語,江苾萃便認為它們默認這名字不錯,高高興興進屋去了,打算今天抽空去買些肥料啊,灑水壺之類的來。
等到天蒙蒙亮,江苾萃和徐念之兩人就到何老中間屋子,做早飯的做早飯,準備出攤的做準備,何老呢,慢悠悠起床后,被江苾萃盯著吃了藥,然后去院子里鍛煉半小時再進來吃早餐。
才七點半,馬建國就打來了電話,問到哪里來接,江苾萃便報了公園大門的位置。
江苾萃走到公園大門,果然見到一輛黑色奔馳已經(jīng)在等,馬建國站在旁邊,上了車,才發(fā)現(xiàn)是馬建國的司機開車,而馬建國坐在副駕駛位上。
馬建國雖然疑惑江苾萃住在公園里,不過也知趣不多問,他是個健談的,便一路上介紹地方景物,講解老太太脾氣性格,倒也不寂寞。
過了大概一個多小時,車子來到了常沙市旁邊的一個小鎮(zhèn)上,又七拐八拐,居然上了山,在山間走了大概半個小時,終于停到了一個水庫邊,馬建國的家就在水庫旁邊的山腳下。
車子停在房子前面的水泥坪里,江苾萃下車一看,水庫中等大小,妙在清凌凌的,估計是收集四周山上的泉水而成,是現(xiàn)在難得一見的好水。
水庫映著上午的太陽,藍天白云,波光粼粼,四周青山環(huán)繞,江苾萃便贊了一聲:“真是好地方!”
馬建國有些得意,“就是啊,地方不錯,房子也是零幾年新蓋的,老太太就舍不得這里,不肯進城。我也?;貋砜纯吹?,偶爾在這里休閑半日也不錯?!?p> 房子是兩層小樓房,修得有點歐式風格,看上去也蠻洋氣,旁邊還有一個不小的菜園,里面整整齊齊種著夏季的常見青菜蔬果,低矮的圍墻邊還有一些千日紅波斯菊的在開,確實賞心悅目。
聽到車子響,里面出來一個五十歲左右的婦女,一張滿月臉,身上收拾得挺利索,大著嗓門叫道:“大侄子,你回來啦!”
江苾萃便知道,這就是那位嬸娘了。果然馬建國趕緊上前,介紹了江苾萃,說是來給老太太治病的醫(yī)生,特意從中心醫(yī)院請來的。
?。窟@么年輕漂亮的醫(yī)生啊,不會吧!這嬸娘這么想的,便開口就說了出來:“我說大侄子,你去醫(yī)院請醫(yī)生,怎么請了個漂亮護士小姐來啦,是不是要把那個護工給換了?”
江苾萃臉都黑了,想要開口都不知道怎么說,誰叫咱還真是一護士呢!她咬牙切齒地想,本來計劃去考主管護師的,得,趕緊去考康復師吧,這名不正言不順不像回事。
馬建國趕緊一邊把江苾萃往屋里請,一邊說:“嬸娘,您知道個啥,小江醫(yī)生可是陳院長親自推薦的,針灸那是一把好手,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請來的?!?p> 拜托,可以把那個小字去掉嗎?江苾萃無語地往里屋走,一個四十多歲婦女端過來的茶,她接過來放在一邊,說:“先看病人吧。”
到了里邊主臥室,床上躺著一個七十多歲的老年人,她頭發(fā)花白,口角歪斜,嘴邊墊著一塊毛巾,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正在幫她喂藥。
見到人進來了,女人便幫老太太擦擦嘴站了起來,看來就是那位護工了。老太太正在費力地想把頭抬起來,江苾萃趕緊邁上一步道:“老太太,您躺著,我先看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