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濟有好的天賦,更有好的師父,那些弟子本來就在心里不服氣,現(xiàn)在被這樣對待,更是炸開了鍋,說什么的都有。
大意就是吳濟目中無人,不睦同門,空有修為沒有品性,更有甚者,還說他才是筑基,就如此高傲,以后怕是出去都不認人了。
樓修誠把這些不滿聽在耳朵里,和于令秋交換了一個默契的眼神。
對于那些人,吳濟沒有管,拿起刀,平舉在身前,大喝一聲:“閉嘴!”
刀里蘊含的意識感受到了他的憤怒,自動發(fā)出爭鳴,血色蔓延,巨大的威勢生生把眾人逼退了一大步!
“這是筑基期的法寶!先前我以為是法器,沒想到是法寶!”
“看來品階還不低。”
“那小子有什么了不起,怎么玄燁道尊就如此關(guān)照他?!?p> 那些人吵吵嚷嚷,再次被逼退了一步,其中修為比較低的,隱隱都站不穩(wěn)了,大家心里再不服氣,只能閉嘴不言。
樓修誠也是滿臉寫著難以置信,轉(zhuǎn)而嫉妒無比。
他剛剛和其他人一樣,以為就是尋常的法器而已,沒想到這小子剛剛筑基,手里就有了高階的法寶。
小心看了于令秋一眼,他記得,于師兄的法寶,是他筑基中期完成任務(wù)的門派獎勵,也就一個筑基期下品的法寶而已,偏生他還喜歡的不得了,如今看來,真是諷刺。
于令秋的臉上當然很是不好看,“吳師叔,你耍了一通威風,也該管管正事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受害人是你那隨從呢!”
“你算哪門子受害人,直接說吧,這事和你們掰扯不清楚,你們想讓我怎么樣?”
兩人同時一喜,怕他返反悔,急忙說道:“既然功法是安律在你的指導下所創(chuàng),要證明這個很簡單,只要吳師叔和于師兄一起上了比斗臺。你若是輸了,就是技不如人,必須接受處置!”
吳濟就知道這倆人沒安什么好心,他一個才剛剛筑基的,在別人眼里,怎么可能勝過一個快要圓滿的修士。
不過他沒有多說,只是問道:“我若要贏了呢?”
“你能贏?哈哈哈哈?!睒切拚\笑了一會,“你贏了,我們就承認是蓄意誣陷,給你那隨從道歉,當然,為了防止你說我們欺負你,可以讓你幾招。”
看到他的做派,就連剛剛看不慣吳濟的旁觀者都皺起眉來,這是一場明顯不公正的比斗,以往門派里從未出現(xiàn)過實力懸殊這樣大的,竟然還是強的那邊主動提出,真是丟盡了灼天門的臉面。
他們雖是心里不平,但都沒有說話,端看后事怎么發(fā)展。
安律一聽就不干了,“我原本以為你們誣陷我就已經(jīng)夠無恥,沒想到竟然如此不要臉面,如果真要如此,我寧愿自廢武技,再也不用了便是!”
“安律,退下!”
吳濟難得對他疾言厲色,他面上不甘,又不敢反駁,低下頭去。
“你若是就此妥協(xié),豈不是把我的面子往地上踩?”吳濟不耐煩和那些人多加糾纏,浪費時間,索性將計就計一同解決。
他知道,那兩個人在門派里如此囂張,就是有正翔長老撐腰,他要想個辦法,從根本上解決問題才是。
抬起頭,他正視著于令秋的眼睛,“好,我答應(yīng)你,咱們?nèi)ケ榷放_,輸贏都是自找的?!?p> “好!吳師叔當真大氣?!?p> 樓修誠眼里的得色都要溢出來了,吳濟不管他,直接和于令秋上了比斗臺。
不知道灼天門的弟子們是不是每天都這樣閑得發(fā)慌,他們?nèi)チ藳]多久,消息就傳遍了整個門派,沒辦法,兩個人都是風云人物,加上雙方的實力相差如此懸殊,自然吸引了許多人。
厲海陽在底下有些著急,他不明白,吳濟怎么就答應(yīng)了這場比斗。
“他不像是如此魯莽的人,難不成還有后招?”
他打算靜觀其變,其他脾氣暴躁的師兄們可是看不慣了,沖臺上嚷道:“于令秋,你還要不要臉皮,你在筑基期都停了多久了,竟然欺負一個境界還沒穩(wěn)的新人?”
“就是,你不是最關(guān)心弟子,怎么今日做出此等自毀招牌的事?”
“我看是狐貍尾巴終于露出來了吧?”
樓修誠強撐著為他辯解了幾句,連同他一起被懟了回去。
“哪里來的毛頭小子,敢插你爺爺?shù)脑???p> “新人就該夾起尾巴做人,吳師弟還行,你算是個什么東西?”
師兄們長期受火屬性的影響,沒一個好性子的人,看不管直接就要罵人,哪管你是不是誰的親戚。
他胡亂招惹了一身騷,連忙站在一邊不語了。
“呵,慫蛋?!眳菨粗紫赂鴺切拚\裝死的那伙人,心道果然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看向于令秋的眼光中多了一點憐憫。
“看來善于交友的于師侄,在同門中并沒有什么威嚴?!?p> 于令秋握緊雙拳,他不會不知道今天這場比斗傳出去會讓他以前經(jīng)營的好名聲一落千丈,但是他實在忍不住了。
他出生平凡,資質(zhì)平凡,拼了命才被正翔長老收入門下,門派里的師兄弟起先并不怎么搭理他,他費勁心機才和他們打成一片,又小心謹慎經(jīng)營人脈,希望留個好名聲受到宗門的重視。
不然他這樣平凡的人,在門里一抓一大把,什么資源都落不到他的頭上。
從吳濟登上透骨梯開始,他心中的妒火就難以停歇,這個人,一來就可以獲得特殊待遇,跳過后兩輪的測試,他聽到過正翔長老和玄星長老私下的談話,無一不是夸贊和感嘆,那是他從未從師尊口中得到過的評價。
那時候他心里就已經(jīng)很是不甘,憑什么這人一生下來就能擁有他夢寐以求的東西,之后吳濟進了宗門,所表現(xiàn)出的種種更是讓他嫉妒難言,為此心境都受到了影響,幾乎是產(chǎn)生了心魔。
他知道,要是這件事不解決,結(jié)金丹是完全沒有希望的。
這次是他樓修誠設(shè)下的圈套,就是為了引吳濟上鉤,比斗臺雖說不能害人性命,但若是缺胳膊少腿,甚至是被廢了修為,都是沒人追究的。
吳濟只會越來越強,這是他最后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