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沒了,我想寒光,想看見他吹著竹哨子帶著他的紅馬。文夢靄就站在我的帳篷前過,可是······”
寒光,文夢靄害怕聽到聽見這個名字。她沒有看見寒光的尸體,回來的只有那匹會跳舞的紅馬。文夢靄二十二歲了,她沒有看見寒光,她想過要嫁給一個像寒光那樣的牧民。而寒光總是騎在他的紅馬上,遠(yuǎn)遠(yuǎn)地對文夢靄吹著他自己編的奇怪調(diào)子,而后露出雪白的牙齒笑容。文夢靄為他編了兩根拴住靴子的皮帶,現(xiàn)在還踹在她的懷里,再也沒有機會送出去。
“我想過要是我是閃雪的王該多好,只要我說不打了,大家就都不打了。燈晨的兒子還會給我編蜻蜓,寒光大哥帶著他的紅馬······”
“不要在說了,你不要再說了!”文夢靄忽然喊了起來,使勁按住孩子的雙肩,“夠了!夠了!你現(xiàn)在說了又有什么用?你不是閃雪的王,你只是個小孩子,你能做什么?你們閃雪的驅(qū)光騎現(xiàn)在就在戰(zhàn)場上殺我們冬音部族的人!你救得了誰?”她低下頭拼命地?fù)u,咬著嘴唇不發(fā)出聲音,眼淚劃過了臉龐。
“不要在說了!我們又能怎么辦呢?”她嗚咽著抬起頭,看著孩子小小的臉上滿是淚水,他那么安靜,又那么悲哀。
兩人默默相對,文夢靄把寒動音抱在懷里。
她愛這個孩子,雖然以她卑賤的身份不配對這個閃雪君主的孩子說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