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我房里,巫笑帥站在窗邊的位置,監(jiān)視外面是否有人。
粟兒看到遲荊川的時候,一雙眼鏡瞪的和銅鈴一樣,臉上滿是詫異。
“妖后娘娘”粟兒目光漸漸呆滯“你......你趕緊把你的血喂給妖皇,他現(xiàn)在妖靈滯留根本不可能自行療傷,你快用你的血護(hù)住他的靈。”
“我的血?”
粟兒慌亂的點頭“對,趕快?!?p> 我的血還有這么大的功效呢?
不管了,只要能救遲荊川,別說我的血,要的肉我也給。
我從抽屜拿出一把小匕首,用酒精擦擦割開了手指“嘶~~~”真疼。
粟兒上前,把遲荊川的頭扭過來,讓他的臉對著我們,我用力擠手指出來一些血。
我把手指伸到遲荊川的嘴里。
可是他昏迷著,根本無法吸血,而且手指的血根本沒有多少。
“粟兒,你力氣大,你把他翻過來?!?p> 粟兒上前,使勁把遲荊川翻轉(zhuǎn)過來,還好他的后背已經(jīng)不流血了,否則這么失血也是不行的。
我看著他越見蒼白的臉,心如亂麻,一個可怕的想法在我的腦子里生成,他會不會從此離開我了?
這個想法一旦躍入腦海,我開始無法呼吸,整個大腦轟然炸裂。
我舉起刀在自己的手上看了一會,確定血管的位置,我毫不猶豫的割了下去,拼命的用力往遲荊川的嘴里擠血。
心底有個聲音不斷擴(kuò)大,遲荊川,你不能死,短短的時日,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你對我呵護(hù),習(xí)慣了你夜里溫暖厚實的胸膛,習(xí)慣了你偶爾的霸道強(qiáng)勢,習(xí)慣了你的溫柔。
我......不能沒有你......
手間的血不斷滴落,速度越來越快,我用力的想多擠些血出來。
漸漸的他的氣色不是那么蒼白了。
“妖后娘娘,夠了,血夠了?!彼趦何兆∥疫€在用力的手。
我慌張的問“夠了嗎?沒事的,我還可擠更多。”只要能就遲荊川,多少血我都無所謂。
“夠了”粟兒點頭,把我扶開。
粟兒站在床前,雙手合實高過頭頂,雙手漸漸分開,一顆白粉色的珠子從她的額頭出來。
那顆珠子是我在巫笑帥房間看到在她打坐時頭頂懸空的是一顆。
難道,這顆珠子就是她的妖靈?
她將珠子控制在雙手之間,挪動到遲荊川的額頭前,然后她的手間燃起淡白的光團(tuán)。
粟兒的妖靈,在光團(tuán)的包圍中發(fā)出微微若若的光照射在遲荊川的額頭上。
“臭小子”粟兒的聲音聽起來似乎有些吃力“快來幫我,妖皇大人的靈太強(qiáng),我牽制不出來。”
粟兒白凈的額頭只一會兒便布滿了細(xì)密的汗。
巫笑帥大步過來,從懷里掏出兩張符紙夾在指尖猛的甩了出去。
那兩張符紙在遲荊川的額頭前停了下來漂浮在空中。
巫笑帥手掐掌印,嘴里不知道念些什么,只見兩張符紙在遲荊川的額頭前不斷盤旋。
眼前的景象,我顧不上處理傷口,只是手上攥著些紙巾呆呆的看著遲荊川的臉。
“妖后娘娘,您快過來?!?p> 聽到粟兒的聲音,我趕緊走過去。
“妖后娘娘,把您割破的手,放到搖晃大人的頭頂信門的位置?!?p> “哦~~哦~~好!”我慌忙的走到床頭,把手按在遲荊川的頭頂。
“不行,血不夠?!彼趦撼粤Φ囊а勒f。
我連忙把已經(jīng)有些愈合傷口再次用力擠破,然后將手放到遲荊川信門的位置。
放下的瞬間,我明顯感覺到我手上的血正在被某種力量吸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