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斗斗更健康
【第一第二章第三章已合并】
暗夜,小巷悠長,薄霧吞噬了街燈的殘光,幾乎伸手不見五指,窸窸窣窣的腳步聲由遠及近,行走在路上的柏笙,腳步驀地一頓,冷漠的嬌顏閃過一絲詭譎的光,快速躲到黑暗處,把自己隱匿起來。
“快,找找那邊!”
“你們,去東面找?!?p> “難得他受傷,要是再讓他逃了,你們通通沒活路……”
男人不斷指揮著手下大面積搜索,柏笙面容沉靜如水,身子繃直往后靠去,但背部抵住的觸覺,讓她一怔。
這溫度,難道是……
她剛想出手攻擊后方的人,天旋地轉間……
低沉的磁嗓響起,“救我,許你一切。”
柏笙試圖掙扎,礙于空間有限,又怕被人發(fā)現(xiàn),她根本施展不開拳腳,悶悶抬頭,透過月輝大致看到他的面部輪廓,深邃的眉眼,高挺的鼻梁,奈何光線太暗,她看不清他的眼睛。
柏笙神色凌厲,冰冷低語,“憑什么救你?”
她晚自習放學打算抄小路回去節(jié)省時間,沒想到遇上麻煩事。
腳步聲越發(fā)的近,男人掐住她下巴,俯下身……
柏笙吃驚地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用力捶打著他,可他沒有放手。
兩人幾乎融進夜色中,若不細看,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他們。
“踏、踏、踏——”雜亂的腳步聲匆匆跑過,柏笙的心提了起來,擔心他們會暴露。
最后兩名黑衣大漢跑過時,其中一人停了下來,探究地往他們這邊看去。
另一名拉住他的手臂,“現(xiàn)在捉人要緊,別打攪小情侶了?!?p> “砰砰砰——”柏笙的心跳不斷加速,交握的手暗暗旋轉尾戒。
“會不會是他?”大漢提出質疑。
“哈哈……你傻了吧,這小巷子空蕩蕩的,他還能抓個女人,抓個女鬼還差不多,走吧!”
大漢徹底打消這個念頭,和同伴離開。
終于脫離危險,柏笙松了口氣,但面前的男人沒打算放開自己,他的行為徹底激怒了柏笙,她沖他后頸砍去,男人身子一軟,往她身上栽倒。
她嫌棄地把他推開,男人滑倒在地上,柏笙不解氣地踢了他一腳,低咒,“該死的男人?!?p> 剛想離開,手掌黏糊糊沾了一片,空氣中還飄蕩著熟悉的血腥味,這個男人受傷了?
蹲身,翻開他的襯衫,發(fā)現(xiàn)他有好幾處刀傷。
走還是不走?
柏笙出現(xiàn)短暫的遲疑,半晌后,她還是費力把他扛到背上,往附近的小旅店走去。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她柏笙算是積德了。
把自己薄外套扣在他身上,在旅館前臺小姐疑惑的目光下,柏笙從他身上翻出錢包,付了錢,拿到房卡,往二樓的客房走去。
小旅店條件簡陋,一chuang一椅一桌,在昏黃的臺燈照耀下,這一切更顯老舊。
柏笙站在chuang邊,看清楚他的臉龐,俊朗英氣,刀削分明,但細看發(fā)現(xiàn),他臉龐竟有一絲非同尋常的紅暈?
“熱……”磁嗓微揚,輕輕逸出的一個字,她聽清楚了。
柏笙俯下身,輕輕碰了下他的額頭和手臂,她面色嚴峻,這個男人……
不過還有理智的話,程度應該還算輕微,難怪他方才那么急不可耐。
柏笙皺起眉,看著他血流不止的傷口,思前想后,決定拿起他的錢包,到附近的藥店買包扎的藥品。
“哐當”,一個大盒子從機子掉出來,她臉不紅心不跳地抱起盒子,往小旅店走去。
回到旅館,柏笙洗了手,戴上膠手套,給他處理傷口,所幸刀傷不深,不需要縫針??諝馍l(fā)著淡淡的消毒水味,在她熟練的操作下,男人的傷口處理完畢。
她松了口氣……
一切大功告成,柏笙才走進浴室,清理衣服上的污漬。
浴室外,躺在chuang上的男人清醒過來,迷糊間……哪怕理智被藥性撕扯,他還是發(fā)現(xiàn)了諸多不對勁……
他條件反射要起來,發(fā)現(xiàn)自己雙手被綁,傷口已經(jīng)處理,該死的,誰這么大膽?
走出來的柏笙,剛好看到他變成豬肝色的黑臉,勾了唇。
男人眼神陰鷙可怕,盯著她咬牙切齒,“臭丫頭,趕緊放了我。”
柏笙一身簡便運動裝,戴著圓框眼鏡,五官平平無奇,除了身上自帶的獨特氣質外,當屬扔在人堆也找不出來的普通人。
就是這個平凡少女救了自己?
他難以置信。
柏笙居高臨下看著他,“放你?給你買了……還不高興?”
男人臉色越來越陰暗,眼底暗霾盛濃,不斷拉扯著綁繩。
她挑釁俯身,輕佻地拍拍他的臉,“這就是你對恩人的態(tài)度?”
他的眸湛亮森冷,柏笙從他的眼神清晰讀出一種危險,若不是被綁住,恐怕他會撲上來直接把自己掐死。
“臭丫頭,你最好放了我?!?p> “一點都不懂知恩圖報?!卑伢蠎醒笱蟠蛄藗€哈欠,把挎包甩到肩上,往門口走去。
男人瞪著血紅的眸,咬牙切齒,“你敢離開,一定會后悔?!?p> 柏笙停在門前,淡淡掃了他一眼,“在我這,從沒有后悔二字?!?p> “砰——”重重的關門聲,似乎也在嘲笑他。
這時,一塊銀質物體在地上散發(fā)出淡淡的光芒,那是柏笙遺落的學生證。
男人掃了眼,眼底閃爍著興奮的冷笑,柏笙!
從小旅店離開,柏笙匆匆趕回了家。她站在家門前遲疑了腳步,現(xiàn)在已經(jīng)凌晨時分,也不知道會不會被人抓辮子。
夜深人靜,別具一格的歐式別墅少了華彩的燈光,多了分靜謐。慎重思考后,柏笙還是離開了正門。
她來到熟悉的后院,利落翻墻,又順延著水管爬到二樓陽臺,腳尖輕盈點地,撣撣手上的灰,動作一呵而就。
果然,如她所想,柏夢怡還真在這兒蹲點??上?,她睡得太死,沒發(fā)現(xiàn)自己回來。
躺在搖椅上的柏夢怡,月華落在她微張的小嘴上,光盈盈的哈喇子從嘴角流出,順延到了脖頸,在搖椅旁側還放著一些手工制作品。
柏笙冷笑,顏值中上又如何,頭腦簡單,雙商不在線,這種人只會被人當槍使。
不過,她不是專門等自己回來嗎?
柏笙眼底曳過寒涼,拿起桌面的剪刀……
一切大功告成,柏笙看著自己悉心準備的“禮物”,黛眉飛揚,得意離開。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撕了你,她柏笙絕不是任人搓圓弄扁的善茬。
臥室,浴室的水聲戛然而止,門被一只凈白素手推開,水霧繚繞飄散,從里面走出來的柏笙,面色粉嫩褪去厚重的圓框眼鏡,恢復原始美貌。
柳眉輕掃,大眼嫵媚,直挺的鼻梁,這就是她真實面容。
偽裝只是一層保護膜,在她還沒有站穩(wěn)腳跟前,平平無奇的臉蛋最為安全。
她裹緊了薄衫,赤足走到陽臺,看著浩渺的星空,煙眸泛開了沉思。
她回到這個柏家不過數(shù)日,但已經(jīng)摸清這一家子的眾生相,貪婪、虛偽、毒蝎心腸,利益把每個人綁在一起。
來這兒的任務她不會忘記,但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路還很長,她必須步步為營,籌謀策劃走穩(wěn)每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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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火辣辣的熱,滔天火海如狂狷巨龍,在無盡燃燒,把這一片黑暗照得如同白晝。
烈火妖嬈焚燒,一只手艱難的從火海爬出來,是一名女子。
她半張容顏燒焦如碳,卻露出釋懷的笑,她搖動著焦黑的手,聲音幽幽凄美,“小狐貍,來生我們依然是好朋友?!?p> 柏笙驀地睜開眼睛,陽光從厚重的淡紫色紗簾鉆進來,映照在她冒著冷汗的額,看著熟悉天花板,床頭的羽毛燈,甚至是聞著空氣中熟悉的安眠纈花香,她才充分感受到自己回到現(xiàn)實,長長吁了口氣。
又是同一個夢!
“啊——”
這時,一聲嚎叫,幾乎刺破屋頂,是柏夢怡的聲音。
柏笙緩過神,勾笑,有趣的一天,又開始了!
洗漱“裝扮”完畢,蘇琴適時帶著柏夢怡闖進她的臥室,手里拿著半截長發(fā)跑到她跟前,臉上厚重的粉幾乎掩蓋不住她的怒氣,“柏笙,你為什么把夢怡的頭發(fā)剪掉?”
柏笙無辜地眨了眨眼睛,一臉懵地看著她們,喃喃,“什么頭發(fā)?”
柏夢怡最討厭就是她一臉無辜裝兔子的模樣,奪了母親手里的半截長發(fā),往自己松散的短發(fā)比劃一下,“我今天早上起來,發(fā)現(xiàn)被剪了一條辮子,難道不是你干的?”
柏笙認真地打量著柏夢怡,頭發(fā)散亂如雞窩,被剪短的發(fā)梢滑稽往外勾,另一邊的長發(fā)辮子松松垮垮搭在胸前,加上她哭紅了鼻子、氣得扭曲臉蛋,看起來與小丑無疑。
她隔著鏡片的美眸閃過笑意,一本正經(jīng)反駁,“我為什么要剪你的頭發(fā)?昨晚回來我直接回了房間,怎么可能剪了你的頭發(fā)?”
“我昨晚根本沒睡房里!”柏夢怡脫口而出。
“為什么?”柏笙疑惑地眨巴了一下眼睛,眸底深處劃過狡黠。
連蘇琴也不解地看了眼女兒。
“我,我……”柏夢怡巴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這種事情怎么不經(jīng)大腦就說出來。她昨晚下晚自習回家,發(fā)現(xiàn)柏笙還沒回來,曾見過她夜歸爬陽臺進屋子,打算在陽臺蹲點,只是沒想到,賠了夫人又折兵,人沒逮住,心愛的頭發(fā)卻被剪了。
蘇琴看女兒吃癟,把她拉到身后,對柏笙質問道:“你昨晚幾點回來?都去哪兒了?”
“昨晚晚自習后,我有疑問找老師解題,下學比較晚,我是走路回來了,到家時都快十一點了?!?p> 以柏家的財力,柏笙不可能走路上下學,但柏夢怡討厭她,不想與她同坐轎車回校,柏鴻盛也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有個私生女,便美言對柏笙說,她剛回國,為人做事要低調。柏笙把一切看得清楚,主動提出走路上下學。
“晚自習十點下學,你十一點才回家,柏笙,你有什么問題,非要向老師提問了一個小時?”蘇琴滿臉狐疑,話里帶話地質問她。
神衿璃
本文女主柏笙,人前相貌平平,人后美麗驚艷;可御可甜!我女神,噴者反懟,╭(╯^╰)╮傲嬌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