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轉(zhuǎn)王,沐烈,請奏!”聽得著無數(shù)人的喝聲,大殿右側(cè)為首的一位老者,鄒了鄒眉,臉色在此刻略微有些陰沉,向前踏出一步,恭敬的對著那血衣少年拱了拱手,恭聲說道:“殿下,臣下以為不可,下界畢竟是下界,吾族乃為上界,上界降臨下界,吾族其它附屬會怎想,若真降臨下界,恐怕吾族今后的名聲將會一落千丈,況且自乾坤王上創(chuàng)立天玄之初,便曾立下族規(guī),天玄之人若無戰(zhàn)事不可私自下界,否則死罪?!?p> “呵呵,死罪?”天乾王冷笑一聲,一步踏出,冷冷的看著那天轉(zhuǎn)王,冷笑道:“天轉(zhuǎn)王兄,你可莫要危言聳聽,乾坤王上那一代,可是在洪荒,當時群雄逐鹿,天玄與大千戰(zhàn)事頻起,時至今日,雖身處亂世,但數(shù)十萬年以來,你可曾見到有過一場戰(zhàn)事,若真如乾坤王上所言,那吾界軍隊日后是否還能出得了這諸神星?”
“殿下,臣下以為,方今亂世,吾界以樹敵太多,沐神衛(wèi)萬年之內(nèi),不可在出這諸神星?!碧燹D(zhuǎn)王沒有理會那天乾王,對著王座之上的血衣少年拱了供手,道:“況且,若無四大守護者的令牌,沐神衛(wèi)若擅自踏出諸天,必遭天譴神罰?!?p> “今日時局,殿下才是吾族之主,令牌以殿下之威名守護者定然甘心交出令牌?!碧烨趵浜咭宦?,看向天轉(zhuǎn)王的眼中閃過一絲森然的殺意,目光看向上方的紅衣女子,道:“樹敵太多,你倒是說說,方今世界,我族有幾個敵人?”
“武境,四大遠古種族,誅魔殿,域外,大千,鬼域!”聞言,天轉(zhuǎn)王驟然轉(zhuǎn)身,目光直直的盯著天乾王,毫不理會他眼中的森然,冷聲道:“鬼域副域主,鬼君鬼蕭,乃當世梟雄,域外,邪祖龍祖,亦為人中龍鳳,武境之主,武祖林動,乃驚世天才……”
聽得自天轉(zhuǎn)王口中說出的名字,在場之人皆是嗤笑一聲,唯有那血衣少年在聽得鬼蕭二字之時,身體略微的顫了顫。
“呵呵!”天乾王冷笑一聲,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譏笑,道:“鬼君鬼蕭,手下敗將,不值一提,域外邪祖龍祖,吾族孽種,只能龜縮于一處,廢物罷了,武祖林動,就是那個喜歡變戲法的小子?至于那四大種族,誅魔殿,螻蟻般的勢力,滅他們更是不在話下,王兄啊,你老了,竟是只能將這些跳梁小丑擺上臺面。”
“千年前……”
“夠了!”血衣青年搖了搖頭手掌一揮冷喝一聲,目光看向下方那針鋒相對的二人,道:“我決議沐神衛(wèi)出……”
聲音還未落下,那天轉(zhuǎn)王便是急步上前,道:“殿下請三思,據(jù)我所知,那所謂的異界之人,乃是鬼君!”
聞言,血衣少年身軀一顫,嬌美的臉頰之上浮現(xiàn)出一抹苦笑,搖了搖頭,道:“下界之事,我等無需理……”
會字還未脫口,血衣少年的臉色立刻巨變了起來,臉頰之上浮現(xiàn)出絲絲痛苦之色,目光微移,卻是看見那天乾王正滿臉冷笑的看著自己。
“殿下還請三思!”天乾王低著頭,微笑道。
“我意已決!”金絲木桌下隱藏的手掌死死的攥在一起,透過余光還能看見那已經(jīng)握得發(fā)白的手掌與刺入掌心的指甲,不過其臉色依舊不屈的看著天乾王聲音斷斷續(xù)續(xù)的道:“諸……位……請……”
“滴答!”嘴角處已是有著鮮血的溢出,望著那天乾王陰測的目光,血衣少年的臉上揚起一抹嘲笑,道:“回吧?!?p> 聲音剛落,他身后的乾風元帥與那身穿玄月長裙的女子便是將血衣少年攙扶而起,手掌一抹空間,身形便是消失在了眾人眼中。
見到,血衣少年離去,右側(cè)的眾人也不由得苦笑一聲,目光森寒的看了一眼左側(cè)之人,方才陸續(xù)退去。
“既然不識好歹那就好好享受血殤之毒吧?!币姷奖娙酥饾u退去,天乾王冷笑一聲,目光看向上方的紅衣女子開口說道:“千焰,明日你去守護者那兒一趟,讓他們將令牌交給你,既然他不聽本王的,那本王也不用再認這狗屁主子了,只要在等千年,待的本王的實力突破到那個境界之時,皇族定然化為灰飛?!?p> “嗯!”上方的紅衣女子輕輕頷首,手掌一抹空間,身形便是消失在原地。
一座巨大的宮殿之內(nèi),大門處,無數(shù)甲兵圍繞在此,將這一座宮殿圍繞得水泄不通,宮殿大門處,空間微微蠕動,三道人影自其中走出,隨后快步向著宮殿之內(nèi)走去。
“來人,快去請大長老!”乾風元帥對著一旁的一個甲兵大喝道。
“不用了,我沒事!”血衣少年苦笑一聲,搖了搖頭,擦去嘴角的血跡,身形向著宮殿之內(nèi)走去,那乾風元帥見狀也是快步跟了上去。
“殿下,這天乾王,實在欺人太甚,不如明日兵發(fā)諸神西域,臣下替你將那一族剿滅?”望著那虛弱到了極點的血衣少年,那乾風元帥趕忙上前兩步,恭聲說道。
“呵呵!”血衣少年腦袋輕輕的搖了搖,臉上洋溢出一抹苦澀的笑容,道:“若能剿滅的話,我早就派兵前去了?!?p> 再度走了幾步,血衣少年臉色一白,喉嚨間涌起絲絲甜意,一口鮮血自其口中噴射而出,鮮血在半空濺出一道弧線,隨后灑落在地。
那噴灑在地面上的鮮血呈現(xiàn)漆黑色,若是細細看去,還能看清其內(nèi)有著無數(shù)黑色蟲子在極速蠕動。
“哎!”一旁的那身著玄月長裙的女子哀嘆一聲,眼眶在此刻微微有些紅潤,無奈的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自嘲一笑,血衣少年擦去嘴角處的血跡,目光看向身旁那正滿臉擔憂的乾風元帥輕聲說道:“乾風元帥,我想求您一件事?!?p> 乾風元帥聞言,單膝跪地,對著血衣少年拱了拱手,恭聲道:“殿下請說,若臣下能做到,定然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擺了擺手,血衣少年將乾風元帥扶起,嬌美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微笑,柔聲說道:“此次天乾王失利,我估計他定然會私自派人去絞殺鬼蕭,我希望你暗中將天乾王派出的人給解決了”
“不行,若沒了臣下的壓制恐怕天乾王今后在朝堂之上定是更加變本加厲,說不定還會謀害殿下,這個恐臣下不能答應?!?p> “乾風元帥,你我相識幾千年,我的為人你難道還不清楚么?況且除了你,我還有玄月保護。”微笑著搖了搖頭,血衣少年雙手抱拳恭聲道:“乾風元帥,算我求你了?!?p> “值得么?”嘆息一聲,乾風元帥的臉上也是浮現(xiàn)出一抹哀愁,低聲說道:“殿下,值得么,傷了自己,值得么?”
“這句話,在以前,我經(jīng)常對他講,沒想到現(xiàn)在你又用到我身上了。”血衣少年慘笑一聲,體內(nèi)傳來的疼痛令得他幾欲瘋狂,不過他依舊滿臉平靜的道:“這是我欠他的,必須還,況且我曾答應他……”
“臣下,領(lǐng)命!”單膝跪地,乾風元帥臉色肅然的道:“我也曾答應過殿下,此生只忠于您一人,殿下讓臣生,臣則生,殿下叫臣死,臣則死!”
“去吧!”擺了擺手,血衣少年聲音虛弱的道。
再度對著血衣少年拱了拱手,乾風元帥手掌一抹面前空間,身形便是消失在這座宮殿之內(nèi)。
苦笑一聲,血衣少年面色黯然的搖了搖頭,微微轉(zhuǎn)身,目光看向?qū)m殿之外的無盡星河,柔聲道:“鬼蕭,我并不知道,我的行為是否對你有所幫助,但我會盡力幫你,亦如當年你為了我奮戰(zhàn)一般?!?p> 腦海中回蕩著這一句話,血衣少年的眼眸便是暗淡了下去,口中再度噴出一口鮮血,身形無力的倒在地上。
“唉!”見狀那身著玄月長裙的女子卻是莫名的嘆息一聲,自家的主子對那個男人的感情似乎已經(jīng)超越了尋常兄弟之情,美眸看向遠方,深邃的眸子好似洞穿了空間與時間,低聲道:“圣女大人,殿下若死,吾族可真的要亡了,您真的愿意看到那一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