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大門前,此時李信和李武經(jīng)過打聽,才剛剛找到吳義的家門。
兩人也毫不猶豫,直接推門而入。
一走進院內,就直接奔向角落里的茅房。
因為那里的暗格,是唯一在吳義家發(fā)現(xiàn)了有用東西的地方。
經(jīng)過定位確認好位置,確實發(fā)現(xiàn)了有一塊磚明顯有些松動。
李武則早已抽出刀來,把刀尖沿著磚縫插入,一點點的撬動起來。
沒一會兒的功夫,就把那塊磚抽了出來,而里面的東西在上午早已經(jīng)被拿走了,自然是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
一眼就能看完的一個小暗格,李武還十分不服氣的模樣用刀在里面晃了晃,之后又伸手摸了摸,除了摸到一手的塵土之外什么都沒有。
確定真的什么都挖不出來之后,李武才很是失望的站起身來,拍了拍手后又隨意的在衣服上蹭了蹭。
“唉,看來是真的沒有東西了,真沒意思?!?p> 李信沒想到,李武這么積極的過來,居然是還存著找“寶藏”的心思??粗钗湟荒樖?,李信只好寬慰道:
“你就別多想了,剛剛來之前王大王二不是已經(jīng)跟咱們說過了么,他們已經(jīng)把這里面的東西給拿走了啊?!?p> “你要真想找,那就去翻翻別的,沒準別的地方還有暗格?!?p> 聽完李信的勸解,李武也反應了過來。
“對啊,我干嘛在一棵樹上掉死?。俊闭f完就風風火火的沖進了屋內。
看著興沖沖走進屋內的李武,李信還是把沒說完的后半句給咽了下去。
李信對與在吳義家的搜查并沒有太大的興奮,王大王二畢竟是張沖手底下的老人兒了,在衙門的日子也不短了。
多的不說,但是在搜查上面應該不會有太多紕漏了,不然也不會只有一點猜測,就能發(fā)現(xiàn)這處暗格了,而且他們還是過來搜查了兩次。
之前沒發(fā)現(xiàn)可能是因為預料不到,而在有了一次發(fā)現(xiàn)之后,肯定會重點關注這方面的事的。
可是既然都來了,那在轉轉查看一遍也是應該的。
看到李武進了屋內,李信就直接走向了院子的墻根兒,準備先沿著邊緣轉一圈開始查看。
走在墻邊,看著腳下還算新鮮的腳印,還有墻上時不時的一道明顯是近期的劃痕,李信嘆了口氣,“唉,看來這里也是被一遍遍查過的?!?p> 一個時辰之后,李武垂頭喪氣的從屋內走了出來。
而李信,早已經(jīng)打開了大門,現(xiàn)在正坐在門檻上面歇著呢。見到李武出來,李信直接打了聲招呼,讓他也坐到了旁邊。
“怎么?沒搜到東西?。俊?p> “嗯,就差把他家的白灰墻皮給拔下來了,角落里連個老鼠都沒有。
我連老鼠洞都挖開了,也沒看見幾顆老鼠屎。
看那樣子,連老鼠都放棄通向他家的洞口了?!?p> 李信聽后點了點頭,
“嗯,也不算意外,畢竟王大王二他哥兒倆搜過好幾次了,這種死物上的證據(jù),他們跟咱們幾乎沒什么區(qū)別,咱們后面來搜不到什么東西也算正常?!?p> 聽完李信的說法之后,李武一下就像泄了氣一般靠在了門框上??粗钗溥@么無精打采的,李信也只好想想辦法插科打諢一下。可是對于李信那不怎么高明的玩笑,李武只是轉頭問道:
“啊?什么意思?”
不過這時卻也明白了李信的目的,李信只好解釋。
“如果咱們真的想要,跟王大王二兄弟倆找到不同的東西的話,那我們就只能從活物上找了?!?p> “算了,你就說咱們接下來怎么辦吧?”李武急忙問道。
而李信伸手拍了拍對方肩膀,輕嘆一口氣,
“很簡單,說白了,就是去找周圍鄰居搭話。”
“而且我理解所謂的破案,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洞察力。洞察不等于觀察,更不等于眼神兒好。
就像是我們天天走的那條街,誰都知道轉角處有個雜貨店,大家也都去買東西,所以我們人人都知道了它。
但這只是在走前人走過的路,不斷的再次證明前人已經(jīng)證明的東西是正確。
對其他地方可能有用,但是對于我們來說,這種東西我們翻一遍心里有數(shù)就好,我們真正要做的是,發(fā)現(xiàn)前面的人沒有發(fā)現(xiàn)、沒有解釋的東西。”
“總之就一句,我們要站在前人的肩上去發(fā)現(xiàn)不同的風景,而不是跪在前人的腳底下頂禮膜拜。”
坐在旁邊的李武聽的直皺眉,
“行了,我也聽不懂你這大道理,不過反正就是找人套話唄。
這事兒我擅長,一會兒歇夠了咱倆就去周圍轉轉?!?p> 李信被打斷思路也不在意,他之后也注意到了,自己剛剛說的確實有些多了。
而且李武又重新打起精神,這樣他的目的也達到了,這些也就足夠了。
兩人在門前又坐了差不多有一刻鐘之后,才起身走向周圍,打算先從吳義家的鄰居問起。
吳義家所在的這條胡同兒,就是很平常的,水蕓縣里最常見的那種胡同兒。
更比不了槐樹胡同兒,這里連個扎堆兒閑聊的空地兒都沒有,李信和李武也只能一家一家的去問。
大約過了一個多時辰,李信和李武才離開了吳義家這條胡同兒,此時他們走在寬敞的大街上已經(jīng)打算回家了。
“唉,二胖,你有什么收獲沒啊,我跟他們聊了一下午,我這嘴都干了。
除了感覺有幾個老太太特別能說之外,其他的跟王大王二那里聽的也沒什么區(qū)別啊?!?p> 李武很是隨意的邊走邊問著,
“唉,我感覺我這腦袋都成漿糊了,這時候要是有你說過的,那種人人祭拜,還能提神醒腦的神樹就好了。”
李信曾經(jīng)被李武追著問煩的不行,為了應付李武時確實胡說過,‘春申之岸,有樹焉,其高丈余,無枝無葉,生有三目,近者不疏?!?p> 不過李信這時候才懶得管這些,只是又走了一段才開口。
“嗯,我知道吳義這邊的事兒了,不過這不重要,吳義這邊的事先不談。
因為二伯跟咱們囑咐過了,讓咱們先破案,找到是誰殺的他,至于吳義后邊牽連的那些事兒,下來再說?!?p> “那你知道是誰殺的他了?”李武頓時驚喜的湊近過來盯著李信。
李信也被他盯的渾身不舒服,只好一把把他推開,應付著說道:
“只是有點想法,明天,明天,等咱們明天早上去早點,找王大問問,到時候就基本確定了?!?p> 天至臘月,白天越來越短。
等第二天李信找了李武,一起出門的時候,辰時都已經(jīng)快要過去了。
而在一個時辰之前,天已經(jīng)蒙蒙發(fā)亮,距離水蕓不遠處的一個村莊內,也已經(jīng)開始斷斷續(xù)續(xù)的升起了早晨的炊煙。
在村子邊上有著一處房屋,遠遠看去很是老舊。
隨著吱吱呀呀的響聲房門被推開,走出來一位起早的老太太。
灰色的棉衣,黑色的布鞋,一看就知道一針一線都是自己親手做的。
只見那老太伸了伸腰,抬了幾下腿,轉身就走近了旁邊的柴房,看樣子是要準備生火做飯了。
雪后的村子很是安靜,可是村外卻傳來一陣急促的跑步聲。
忽然“砰”的一聲,來人大力的推開了老太太家的大門,驚的老太太也趕緊跑出了柴房查看情況。
抬眼看去還認識對方,可是對方卻毫無解釋的意思,而是十分著急的走近幾步說道:
“哎呦,別做飯了,快跟我走,你孩子出事兒了?!?
清波淼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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