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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的我們,最后的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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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的我們,最后的我們 文嗣音 3048 2019-05-04 08:02:35

  軍訓期間最痛苦的莫過于訓練完后洗澡的時間。我們學校是公浴,每次晚上一解散我就拉著我的室友往澡堂沖。很多時候也是寢室里面輪流著去洗。

  終于在這樣風風火火的日子里,軍訓結束了。結束的前一天,紀承在大家的慫恿下,端著他的吉他高歌一曲,就是這首歌。

  ……

  林女士走了進來,扯下來我的耳機。

  “叫你老半天了,紀承要走了,他喝了不少,你送送?!?p>  “哦?!?p>  我走到客廳時,紀承已經走到了門邊,老許還在挽留,說是天太完了,他又喝了酒不安全。但是紀承堅持說明天還要上班什么的。見此我爸媽也沒有再強求,而我擔任了送他的任務。

  他率先走進了電梯,背靠在一旁,一只手捏了捏鼻梁好像醉的厲害。

  “不然就在我房間睡吧,我和我媽去睡。”

  “不用了,我明天一早還有手術。”

  電梯通風口灌入冷風,我不禁打了個哆嗦。他靠近我,身上特有的味道混雜著酒味撲面而來。

  “?!?p>  一樓到了。

  我慌忙地走了出去不敢看他。沒走兩步便被他抓住。

  “許亦……”

  我抿緊雙唇,有些悸動。

  “許亦,我已經老了,可以結婚了,你明白嗎?”

  從那天之后,我很久一段時間沒有遇到他。我明白他說的,但是對于他的事情,我一直都是小心翼翼,對于我們感情,我更是處于被動。他說我們在一起吧,我就屁顛屁顛的來到他的身邊。他說我不想再看見你時候,我又連一句質問都沒有,就這么灰溜溜地走了。有些時候不是劉茴說我慫,那是因為遇到他我確實就是慫。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在停車場掃了一圈沒有看到他的車,我的心里還是有些失落。

  剛到家我就接到齊容的電話,他說他來找我一起吃飯。我隨便換了一身運動服就出了門。剛走到小區(qū)門口,便見到靠在一輛凱迪拉克SRX旁,嘖嘖嘖,有錢人真是財大氣粗。

  齊容看著我,眼中很是嫌棄,“和我出去約會你能不能穿得好看點?!?p>  這個善變的男人,之前不是還說我穿什么都好看嗎!我瞪了他一眼,轉而坐進車內。他也跟著上了車,“想吃什么?我看你都瘦了?!?p>  自從齊容和我要不要一起聚餐后,我覺得他的口味都被我?guī)芷恕?p>  我們在老街一處串串香停下。這個是高中時候我常來的店。

  老板見是我們,連忙將我們長點的菜坐上。老板家是四川人,喜歡備上蕎麥茶,這個茶有股淡淡的麥子香氣,我是挺喜歡喝的。

  “你這久去哪了?怎么不見你人?!?p>  “相親去了?!?p>  “真的假的?你還會缺女朋友?”

  齊容一口茶水嗆著,恨不得用眼神殺死我。

  “嘿!我怎么就不能缺女朋友了,我缺啊,缺一個不老是想著我錢的女朋友。”

  也是,他們這種地位的人,想要找一個對自己真心實意的也是不容易。

  “不然你嫁給我好了,都是剩女,我不嫌棄你。”

  我心一狠將口中的水,我怎么沒一口水噴死他。

  “齊容……”

  我的臉色格外嚴肅,他一愣看著我。

  “紀承給我說他可以結婚了?!?p>  齊容用舌尖頂了頂舌壁,似是不爽。他放下手中的的冰啤酒,靠在椅子上,“所以呢?所以你又準備投入他的懷抱了嗎?你忘了之前你們在一起的時候了嗎?就算你們現(xiàn)在成熟了,不像以前那樣沖動了,但是……算了,許亦你真挺慫的。”

  他欲言又止,煩躁地拉扯開前領的扣子。

  他自幼便接受著極好的修養(yǎng),他再生氣也將我安全送到家才離去。當我將這件事告知劉茴時,劉茴倒對我和紀承會不會和好沒和我興趣,因為她知道我在紀承面前就是這樣沒出息的。反而對于齊容會不會來搶親很有興趣。

  “什么搶親啊?你可別亂說?!?p>  我咽下最后一口舒芙蕾白了一眼劉茴。舒芙蕾這個甜點不知道是什么時候開始流行的,后面我嘗過一次覺得還不錯偶爾回來解解饞。

  我剛說完,就見劉茴挑眉看著我,一臉你是智障嗎的表情。果然下一秒她就說到:“大哥!你不是吧?齊容喜歡你那么多年傻子都看的出來好嗎?”

  嘎嘎嘎?

  什么情況?

  我幸虧沒有喝水,不然我得噴她一臉。

  “開什么玩笑?”

  “我是不是開玩笑你自己好好想想就知道了?!?p>  我的青春有最重要的三個人,一個是承載著我整個青春最美好愛情的紀承。劉茴是我從小到大最好的朋友,我的神經比較大條,漂亮的話不會說,這導致我的人緣并不是很好,我也不強求。再有就是齊容,齊容本來是高我們一屆的學長,但是因為高三的時候參加校外打架進了警察局,在周一升旗上全校通報批評記了大過,這才留級進了我們班。

  我和齊容的緣分是在他進入我們班之前就有。不過我當時對他并沒有什么好感。齊容在我們學校的名氣很大,說是我們學校的一哥。高二的時候,我們開始上晚自習。美曰其名是自愿參加,但是你不參加就等于被別人甩在后面,反正我這個回家就沒有動力學習的人是不會看書的。當然其中最主要的原因是,紀承也上。

  那天下了自習我本來都已經走出了校門卻又發(fā)現(xiàn)自己的輔導書忘在教室了。要是擱以前我是打死都不會回去拿得,因為我們班在五樓,我這個不愛運動的人實在覺得要命。

  但是為了端正自己的態(tài)度,我跑回去拿了,正好趕上班長鎖門。當我再次走到校門口時,人已經很少了。不遠處,一個身著校服的男人叼著一根煙站在那里。燈光太暗,看不見他的面容??粗蝗侯^染黃毛的社會青年靠近我就知道要發(fā)生什么事情,于是我加快腳步。但是我才沒走出多遠,就聽到身后一陣嘈雜聲,不用回頭也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聽著聲音越來越近,我心里不害怕是假的,我邊跑邊心想,阿彌陀佛,我可沒干過什么壞事??!

  突然不知道是誰拉住了我的頭發(fā),我尖叫一聲,鼻子上便被揍了一拳。我頓時眼前一黑,眼淚嘩嘩地掉下來,鼻腔內也有液體流出。我捂著鼻子蹲在地上,半天站不起來。當有人把我扶起來時,周圍已經安靜下來。我緩緩掙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完美俊逸的臉,他和紀承不一樣,紀承的皮膚白皙,帶上眼鏡有種斯文儒雅的味道。而他是健康的小麥色肌膚,眉眼輕佻,嘴角勾勒邪魅一笑,他的額頭有一絲血痕,嘴角也有傷口,想來是剛剛打架的時候掛彩了。

  “同學,你沒事吧?”

  他遞給我一張紙,我仰起頭止血。約莫過了五分鐘,我這才收拾干凈。

  “我沒事,謝謝?!?p>  他輕笑出聲,想是撕扯到他的傷口,他深吸了一口氣,捂住唇角。

  這時,他旁邊的男生說道:“齊哥,你怎么樣?沒事吧?”

  那天,他和他那群朋友將我送到了小區(qū)門口這才離開。

  再見面就是他轉到我們班來。還記得那時候他一進來就看見了我,我就坐在第一排靠窗邊,因為學習不好,調位置時我特地和紀承做了同桌。紀承其實不愛坐第一排,但是近視的他也只能這樣了。齊容的座位更是特殊,直接就在講臺上,就在我斜對面。

  他剛坐定就對我拋了一個媚眼,“許亦又見面了。”

  我一驚,下意識看向紀承,完了完了,他不會覺得我是和混混玩的壞人吧?然后紀承連個眼神都沒給我。

  之后,齊容以在我們班就和我最熟之名天天和我一起行動,如果他是個女的,我都懷疑廁所是不是也得一起上。

  后面我才知道,齊容雖然渾,但是他的數(shù)學和英語是真的好,已經是接近滿分的成績了。他的理綜也不差,但是他有一個毛病就是,不寫作文。他說那些文鄒鄒的文章,他寫不來,真矯情。就因為這回事,他沒少被語文老師張老師叫到辦公室訓話,人認錯的態(tài)度也非常誠懇,秉著一副我知道錯了但是我不改的態(tài)度,最后張老師也懶得說了,隨他去吧。

  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齊容家門口。他家在市中心的一處高檔小區(qū),他從高中開始就自己住在這里,我也從來沒有見過他的家人。不過齊家的集團在A市甚至整個中國是出了名的,豪門嘛總會有些不為人知的故事,齊容的叛逆也可能是因為家庭的問題,他不說我就不問。這里我來過很多次,保安大叔認識我就直接放行了。

  我抬起手又放下去,重復了幾遍這才鼓起勇氣按下了門鈴。

  我深吸了一口氣,將劉茴說的話拋之腦后。不知道響了多久,他才開門。撲面而來的酒味在封閉的空間中顯得更是難聞。他依舊是那天的襯衫,頭發(fā)雜亂無章,臉色很是難看還帶有一抹不尋常的紅。

  “你……”

  我還沒說完,就見他直挺挺地倒在我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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