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看到許亞強由衷的高興,常歡喜也是替他高興。
她的父母,常歡喜嘆了一口氣,都不敢回想那段暗無天日的時光。
只是現(xiàn)在她的父母依然存在,雖然以另外一種方式存在,但是常歡喜已經(jīng)是很滿足了。
派傳單還是有點效果的,這附近的街坊就來幫襯了一下子。
只是臨走的時候那人嘀咕了一句,“看著不像是兇巴巴的樣子。”
常歡喜聽了不禁一臉黑線,敢情她的威名已經(jīng)又擴大了一波影響力范圍。
不過那一點點尷尬早就被小錢錢給抹殺掉了,常歡喜弱弱地鼓勵了一下自己,希望還是要有的。
這營業(yè)額起起伏伏也是常有的事情,不能就這么輕易被打倒了,常歡喜在記賬本上又添了一筆。
而厲海芬和常安守著常歡喜回到家之后便打算去青磚大宅那邊好好休養(yǎng)。
但常安還記著厲海芬離開的事情。
“快點說吧,你到底去哪了?”常安又問。
厲海芬還是緊閉著嘴巴。
她能說又跑去看朱藝了嗎?
可是這次看到的畫面有些讓她膈應,厲海芬才不會告訴常安。
雖然可能只是顧客之間多聊了那么幾句,但厲海芬卻是看得出來那女的對朱藝有點意思。
就是不知道朱藝心里怎么想的。
“你管我?!眳柡7覜]好氣地反駁了一句。
“我不管你誰管你?!背0踩跞醯卣f道。
“吵死了?!崩项B童大聲喝道。
常安和厲海芬止住了腳步,老頑童心情不大妙,他們該不該進去?
“許叔,我們是不是哪里得罪你了,要是有的話麻煩你當著我們的面說清楚,看看是不是我們這些晚輩哪里做的不夠好。
有話直說,我們不會介意的。
若是誤會一場,我們也不能讓這誤會越來越大,是不是?”厲海芬還是決然邁進了青磚大宅,朗聲對老頑童說道。
老頑童的胡子都被氣得翹了起來,這女人的腦回路與眾不同,他都將厭惡表現(xiàn)得那么明顯,她怎么還在這糾纏不休。
常安輕輕地拉了拉厲海芬的衣袖,老頑童這是擺明了不想和他們說話的架勢,怎么她還去煩人家呢。
厲海芬卻是被老頑童挑起了好奇心,非要問個究竟的。
老頑童一看厲海芬那架勢就有些頭疼,吹胡子瞪眼的,這女人太可怕了,他還是得讓自己的乖孫離她遠一點。
常歡喜也不行。
說不定常歡喜體內(nèi)也有著厲海芬這潑辣的基因。
“我……”老頑童詞窮了,唯女子與小人難養(yǎng)也。
“你倒是說啊,真的是,快急死人了。”厲海芬逼視著老頑童。
沒理由她得罪了人還不自知啊,厲海芬覺得自己可不是那么沒眼力的人。
“你們離我乖孫遠點就行了,他身子弱?!崩项B童有些不甘心地說道。
“那你……”厲海芬有些哭笑不得,這理由牽強了些吧。
但常安拉住了厲海芬,就別和老頑童較真了。
“知道了?!眳柡7也淮笄樵傅卣f道。
哼,他家那傻小子,他們才不愿意搭理呢。
就拜托了他那么一件事情而已,老頑童……
厲海芬忽然想到,老頑童的態(tài)度可不是在那之后才變的。
嗯,老頑童沒有說真話。
不過老頑童看到厲海芬那樣子說了,臉上的神色才稍微好轉(zhuǎn)了些。
“那個,許叔,不是我說你,你自己也得悠著點,雖然我知道你是放心不下你孫子,可也別整天跟在他身后,對他不好?!眳柡7业难壑樽右晦D(zhuǎn),語重心長地對老頑童說道。
“不用你操心?!崩项B童哼了一聲,然后消失不見了。
“生氣了?”厲海芬聳了聳肩。
“干嘛和老人家較真呢?”常安說了厲海芬一句。
“他不說真話,那我也只好客套一下子了?!眳柡7也灰詾槿坏卣f道。
“沒說真話嗎?其實他老人家擔心許新遠也是情有可原的?!背0膊淮竺靼讌柡7宜浮?p> “就你那腦袋,被人賣了說不定還得幫人家數(shù)錢呢?!眳柡7冶梢暳顺0惨谎邸?p> 常安搔了搔腦袋,
又來了,又是這句話。
他不過就是借了一次錢給人家,那人一直沒還而已。
自從那次之后厲海芬便奪了家里的財政大權(quán),常安是一聲都不敢吭,誰讓他理虧呢。
不過厲海芬一時間也沒有想到老頑童突然間對他們變臉的緣故,只好哼哼了兩聲便沒有再說話。
再說常歡喜一人獨自在家,洗澡的時候突然間覺得水溫驟降,然后便倒地,不省人事了。
紅衣女鬼撩起常歡喜額前的碎發(fā),這臉湊合著用吧。
她倒要看看那臭男人是不是喜歡上常歡喜了。
厲海芬雖然身在青磚大宅,可心里還是隱隱察覺到些異樣,是不安。
“回家?!眳柡7掖舐曊f道。
常安的眉頭跳了跳,感覺跟了上去。
兩人一回到家,正看到常歡喜對著鏡子在梳妝打扮。
那身清涼的紅衣和刺眼的紅唇讓厲海芬炸裂了,“滾出來!”
她以為紅衣女鬼已經(jīng)是知難而退了,沒想到她竟然還敢來招惹常歡喜。
“媽,你生氣了,我這樣子打扮不好看嗎?”紅衣女鬼學著常歡喜的聲音,委委屈屈地說道。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背0部梢姴坏门畠罕还磉@樣子欺負。
竟然將主意打到他女兒身上,常安可不能忍。
“怎么,來打我啊?!奔t衣女鬼挺了挺胸膛,嬌笑連連。
“你……”常安怎么舍得打自己的女兒。
“去請?zhí)m婆子。”厲海芬對常安說道。
他們拿她沒有辦法,可是蘭婆子有。
任憑紅衣女鬼再怎么厲害,她就不信紅衣女鬼能夠擋得住蘭婆子的那些法寶。
“想不到喜慶里真的是人才濟濟啊,都不好玩的?!奔t衣女鬼見常安離開了,有些不甘心地說道。
“哼,對付你還是卓卓有余的?!眳柡7冶梢暤乜粗t衣女鬼。
“是嗎?”紅衣女鬼慢條斯理地擦著紅色的指甲油,然后吹了吹手指,一如當初的自己。
這衣服要是嫁衣該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