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纓落腳在飛尋人斯國,那個原始世界距離青羅國北國邊境一百公里的山澗中之后。
他開始對自己的新“家”進行安頓布置。
他自己是有判斷的,首先不能死,死了就什么都沒了,所以要先好好活著。
那些所謂的大富大貴,就說現(xiàn)在,鄭纓已經(jīng)有上千萬的存款了,可他還是花掉了。
他覺得自己注定是要搞發(fā)明創(chuàng)造的,這樣人生活的會很刺激,很有趣。
想要那種萬眾矚目的感覺也不是不行,可現(xiàn)在是自己的性格,完全不適合成為那樣的人,第三基地又是個隱秘組織。
于是就準備開始自己發(fā)明出一個厲害東西來,然后出去讓人都知道知道,到時候第三基地肯定不會為難自己。
他這么認為的,覺得自己越有更多人知道,自己本事越大,越不會被不明不白的埋沒,甚至被害死。
“機器人、飛行器、武器、各種黑科技,我都要造出來,我能造出來,不信我就造給你看!一定能行……”
鄭纓在這里一個人呆久了,開始有點自言自語的毛病,他一開始這么做,試著去自言自語,對著原始森林,對著大山,甚至對著手里的工具。
這么做是告誡自己是個人,萬一要是在這里呆幾年,一句話不說,等出去之后忘了怎么說話,就跟個廢物似的了。
他弄了無線電設備,在這個無人原始山林之中,可以聽一些現(xiàn)代的新聞和消息。
本來還是要弄電視機的,但是現(xiàn)在他得解決電力問題。
之前傳說中的樣子,現(xiàn)在親自來到飛尋人斯國“實地考察”,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從青羅國北國邊境進來,差不多有十幾公里的茂密山林,然后就要小心的開車,地下會有暗河已經(jīng)付出地面,只是被腐爛的枝葉厚厚的遮擋住了。
有的一些區(qū)域,還類似沼澤,看上去厚實的山林枝葉鋪的結(jié)結(jié)實實的,其實一腳踩下去,整個人瞬間就沒影的沉入下面,不是憋死,就是被滾燙的地下河給憋死。
再有二十幾公里,進入更深的內(nèi)部,飛尋人斯國就看到了徹底的山,山?jīng)]有路,因為從來沒有人類開發(fā)。
所以鄭纓準備弄一條屬于自己的路,畢竟是要開車,把自己需要搞發(fā)明的物資運送進來。
于是就在距離邊境三十幾公里處,開始砍樹,砍倒之后就去除掉所有的小枝葉,將木頭橫在地上。
每一棵砍倒的筆直大樹,整整齊齊的鋪在地上,一公里的距離,就差不多需要砍掉一千多棵樹。
這些樹,每棵樹分別砍成不同的長短,當做路面鋪在地上的,要有五米長每根,然后一根一根的排列起來形成長長的路面。
每一根鋪在地上的,要用大號的房梁釘分別固定,因為不放心,鄭纓還買了很多細鋼絲繩,差不多有小拇指那么粗,因為用鐵絲會生銹,用鋼絲繩太粗的話浪費錢財,所以選擇了小指粗細的細鋼絲繩。
每一根木頭兩端都要鑲嵌房梁釘,再用鋼絲繩固定,起初是先鋪一公路的長度,就花掉了半個多月的時間!
除了用森林的樹木砍伐之后鋪路,他還要用木樁固定原木鋪路的兩邊,作為木制“馬路牙子”,為了是防止兩邊亂竄。
這樣還有一個用意,因為擔心鋪砌的原木路面,會下沉,所以兩邊也需要用房梁釘固定。
錘子、鑿子、斧子、鉗子、扳手、手鋸、柴油鋸,他都準備的齊全,像是干起了路橋工程,完全不像是一個要搞發(fā)明的科學家。
“科學家除了會發(fā)明創(chuàng)造,這種小玩意,土木工程還不是簡簡單單,又不是造跨海大橋,只要我能開車在上邊跑就可以了。”鄭纓自言自語的說著,像是在給自己打氣加油。
就這樣,幾個月后,從距離青羅國北國邊境,到飛尋人斯國內(nèi)部進入三十公里處,出現(xiàn)了一條長達七十公里的原木鋪砌的道路!
有些路段,鄭纓還買了大榔頭和石鑿、鐵鍬、助力錘等等工具,因為就地取材,可以用石頭鋪一下地面,再用原木鋪砌,這樣能更好的延長原木路面的壽命。
他又不是開著坦克或者什么載重幾十噸的大卡車,只不過是一輛可以用來裝幾百斤貨物的大越野車,這樣的路,足夠用了。
幾個月下來,冬季來臨,寒冷的風吹到飛尋人斯國之內(nèi),山里開始飄雪,地熱和地下河的熱水,將山林地表的雪全都融化了。
整個鄭纓的活動區(qū)域,一片霧氣蒙蒙的,雖然他知道這是水蒸氣冷凝之后的水汽,可還是加小心弄了四個防毒面具,因為怕其中一個壞了,可以抓緊換新的。
幾個月過去了,路修好了,在距離邊境一百公里出的山澗之中,鄭纓找到了一個不錯的安置點。
山中有兇獸,似乎都是傳說,而這幾個月的修路歷程,似乎讓鄭纓的胳膊腿也都變的結(jié)實了起來。
同樣他這幾個月,也沒有碰到什么野獸,無非就是過路的蛇,或者飛速逃竄的黑蝎子。
至于什么豺狼虎豹,他一個也沒遇見。
就算是這樣,他也不敢輕視,所以從外界又買了一些防護工具,比如鐵絲網(wǎng),或者刺繩!
還弄了一臺柴油發(fā)電機,兩天電焊機和切割機之類的。
至于那些機床,他要化零為整的一點點運過來,因為這兩越野車沒有那么厲害的載重量,也擔心自己的原木路,七十公里的距離,承受不起那些大號機床的自重壓迫。
在山澗這里,山與山之間有近百米寬,想要從山澗上橫著架起橋梁不太現(xiàn)實。
所以鄭纓只能用買來的很多角鐵和鋼管,在選好的一個谷底平坦的地方,兩側(cè)山崖上全都豎起了如同蓋大樓弄的那種外部固定腳手架!
基本上光弄這些腳手架,就花掉了二十多萬塊,他不心疼錢,主要是在乎質(zhì)量。
按他自己的邏輯,起碼在這里還要居住一兩年,也就是說,這些東西,一兩年之內(nèi)不能壞掉。
其實他都是多慮了,這些,十幾年都不會出問題,畢竟是曾經(jīng)的第三基地科學顧問,這點常識邏輯和科學基礎,還是能權(quán)衡的。
又過去了接近一個月的時間,在山里吃,在山里住,晚上睡在車里,白天起來忙碌。
在山澗距離出口一公里的地方,山體與山體之間,架起了一道高達三是幾米的巨型腳手架!
而中間部分,很多都是用山林里的樹木,砍伐之后,用越野車拖過來,又在地上挖坑,把原木一根接一根的埋下去的。
原木露出地面三米多高,當做一堵木墻,木墻的后邊,就是鋼管、角鐵,所焊接制造的寬十五米,高三十多米的腳手架了。
這個結(jié)構(gòu),為了防止山澗里的風,鄭纓還在兩邊距離五十多米遠的地方,分別弄了八條拉線,就像是電線桿的拉線,防止山風將巨型腳手架結(jié)構(gòu)給吹翻。
拉線的地下,是徒手用榔頭、鐵鍬等工具挖出來三米深的石子坑。
鄭纓用一米長、手臂粗細的實心鐵棍,在底端焊接成一個一米寬窄的底座,頂端焊一個固定拉線的長條形的拉環(huán),再用混凝土將底端的方形底座進行固定,等干了之后,這就是一個人造“地錨”!
只要把地錨置入三米深的坑里,再固定拉線,將其用石子沙子和土給掩埋起來,就可以作為一個底面固定點了。
然后購買了幾百米三公分直徑的鋼絲繩,一點點運進來之后,作為巨型腳手架的固定拉線之用。
巨型腳手架的兩側(cè),分別挖好的三個坑,也焊接制作了六個“地錨”,靠近山體腳下的兩邊,腳手架兩側(cè)一共四個,距離巨型腳手架正對著的中線部位兩邊各一個,一共六個地面“固定點”,卻需要八根拉線。
因為是交叉拉線,所有兩側(cè)各有一根,是從高處兩端固定到地面中間的地錨上,而從腳手架高處的中間,又共同伸出兩根,分別拉向山體腳下的兩個地錨。
這樣的話,一邊四根鋼絲繩拉線固定,就形成了“XX”的雙“X”型拉線結(jié)構(gòu),即便是山澗有強力山風,只要山體不想中間擠壓,這三十米高、十五米寬的金屬架子,就倒不了。
搞這個東西,鄭纓是打算以后用來當做發(fā)射井用的!
因為他要上天!
自然,他還不停的會購買各種厚鋼板回來,切成小塊之后拉回來。
在距離腳手架幾百米遠的地方,有一個用各種石頭砌成的一米高臺!
高臺一旁有一個簡易的鋼結(jié)構(gòu)焊接滑輪組,用來把那些鋼板一塊一塊的吊上去。
這些小塊的鋼板,會被鄭纓一個一個的焊接成一個像是橫躺下的圓柱體,最后全部焊接完成,留一下一個圓形封口,自制了類似于氣閥一樣的輪軸門,這其實是用來做儲油的大油罐。
按照計劃,這個油罐,可以裝載二十噸煤油!是用來以后做發(fā)射染料的。
旁邊還有兩個小的油罐,分別可以裝一噸左右的柴油和汽油。
柴油用來供應發(fā)電機,汽油是給越野車的。
鄭纓把越野車的后排座給拆了,每次可以裝十個手提油桶,一個油桶能裝下二十公斤柴油或者汽油,他要來回從青羅國北國邊境附近的城市,一趟一來回的運進來,倒掉,再開車拉著空桶出去。
就這樣,進進出出久了,不免引起了懷疑。
就在快過年的時候,他把自己所有需要的設備,化零為整運進來的各種機床、儀器,等等,全都弄齊全之后,青羅國邊境城市的地方警察開始對他的這些詭異行為進行了大搜捕行動!
有人舉報鄭纓這個小孩,很奇怪,經(jīng)常購買各種東西,總是朝著邊境那里跑。
可那些警察一道邊境處,就沒了頭緒,一不能進入無人國度,那里是個死亡地帶,不敢去,也沒有意義;二來是警察也不想找麻煩,畢竟鄭纓的行為再怎么詭異,也沒有造成過人員傷亡傷害,只是在一些固定的店鋪,買東西多,買東西頻繁了些。
可這件事對于第三基地不是件小事,金光眼依塔克在羅森的提示之后,就對這個方向進行了透視觀察,結(jié)果沒有找到鄭纓的人,卻果然發(fā)現(xiàn)了他的紅外影像!
也就是說,只要鄭纓走過的地方,都會留下他曾經(jīng)散發(fā)身體熱量的余溫,這種余溫,會形成熱輻射,只要不超過二十四小時,這種余溫會逐漸慢慢的散開,直到像是揮發(fā)一樣的不見了。
依塔克就能看得見這種東西,但是很不清楚。
由于第三基地距離北國邊境很遠,在第三基地看這個方向,只能到距離邊境五百公里外的地方,而那里,就是鄭纓購買金屬材料的城市,白樺城!
“但愿是我找到他了!”依塔克沒有告知張堯,只是對羅森說了。
他們倆準備悄悄的離開基地一段時間,去查一下那里,畢竟都是老熟人,就算真的見到了,鄭纓也不會嚇得掉頭就跑,起碼還能像老友聚會一般的聊幾句緣由,萬一鄭纓的苦衷,他們能幫忙解決呢?
可是羅森提醒的笑著:“你還是別去了,如果你去了的話,張老總有什么事兒,誰來保護他?”
“這是青羅基地,他不出去,能有什么事兒啊?不是還有梁雪呢嗎?你以為他設計的防御體系是擺設?。 币浪藬[一擺手笑道。
羅森一撇嘴,心想你愛怎么樣怎么樣,我是保障組的,現(xiàn)在換成盧克代班了,我是自由人,起碼有一個月的時間自由活動。
張堯每天看報紙,上網(wǎng)看新聞,要么就是看各種老片子錄像帶,沒有差事去忙,沒有要緊的科研工作需要自己,每天除了睡大頭覺,就是起來吃喝,然后到梁雪的制造長房里去溜達一圈。
梁雪也拍胸脯說,有他在,一切都不是問題,現(xiàn)在他又在制造一個更“厲害”的東西,是專門用來爆炸的!
“星際戰(zhàn)爭一旦開始,只要這東西發(fā)射出去,我保證外星人的任何科技都能瞬間化成灰?!绷貉┳孕艥M滿的說著。
張堯沒有多嘴,看了一眼就離開了,他一離開,梁雪就丟掉了手里的工具,走到一旁的沙發(fā)上坐下,開始美美的喝起了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