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愁云慘淡
大學(xué)還沒摸咂出個啥滋味竟然要考試了,誰說上大學(xué)就解放了,盲目樂觀,高興太早。考試就考試吧,期末考也就罷了,還整個期中考,我看楊宗開(校長)存心讓新生上大學(xué)的好心情早瀉。
上了大學(xué),沒有了鞭子在身后猛抽,所以逃課成了必然。關(guān)鍵是,文科生即使是逃了99%的課程,只要考前瘋狂補一下還能取得高分,而理科課程落下三五節(jié)課再去的時候你就會覺得老師在講一個和你無關(guān)的天方夜譚故事。
所以,文科生到了大學(xué)更喜歡花前月下,理科生卻成了機械呆板的代名詞。20世紀80年代的一句名言“學(xué)好數(shù)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被時代的大轱轆碾碎了,這句話只能改成:“學(xué)了數(shù)理化,一到考試就害怕?!?p> 作為理科生的我們,考試周很難過那,雖然只考高數(shù)和c語言,宿舍內(nèi)依舊愁云慘淡。
考完高數(shù)后,我們新訂一條宿舍公約:誰敢對題,就把誰往死里打,絕不手軟。
玩游戲是逃避現(xiàn)實的好方法,考完試男生不打游戲那簡直是天方夜譚。誰知咱的燒餅兄真就拒絕我們開黑的邀請。只見他單手托腮,眉頭緊鎖,一動不動,再抹層石灰就真成雕塑思想者了。
“燒餅怎么了這是,茶不思飯不想的?”大蝦放下買來的便當,納悶地問大家。
“誰知道呢,考完回來他就不對勁,等一會我吃完飯給他作作法,可能是被啥東西給迷上了!”我三句話不離本行。
“估計是高數(shù)考砸了,誰不是呢?看開點就行了。大蝦你咋才回來?餓死我了?!泵姘f。
“一群餓狼,回回讓我跑腿。燒餅我給你買了的叉燒飯,你難道不吃?”大蝦問。
燒餅不為所動,大蝦也不帶要搭理他了,
“你自生自滅,自作自受吧,考完試還不能開心點。真是的?!?p> 面包吃完了,又爬在自己電腦前打游戲。我吃完滿足地剔著牙,對杵在椅子上的燒餅說:“你小子是不是招惹了啥不干凈的東西,貧道給你降妖驅(qū)魔?!?p> 燒餅突然把一本書摔到我臉上,但是這絲毫沒有影響到我的熱情。我拿起筷子敲起飯盆跳起了東北二人轉(zhuǎn)《跳大神》,嘴里念念有詞:“日落西山黑了天,家家戶戶把門關(guān),十家都有九家鎖,就有一家門沒關(guān),鳥奔樹林虎奔山,喜鵲老鴰奔大樹,家雀哺鴿奔房檐,行人的君子奔旅店,耍錢的哥兒們上了梁山……”
我邊敲邊唱,邊唱邊跳,邊跳邊扭,邊扭邊轉(zhuǎn),大蝦興致也來了,飯也不吃了,彈著吉他給我伴奏。
似乎他還不盡興,也撅起屁股跟著我扭來扭去了。
唱著唱著,我卡殼忘詞兒了,我三步并作兩步躥上床鋪,大蝦接著在下邊敲盆,我從枕頭底下拿出了一個筆記本,翻了兩頁,跳下床接著唱:
“我請狐黃兩家兵,一請狐二請黃,狐黃兩家到聯(lián)營,狐老太爺上邊坐,狐老太奶陪拌著,狐老太爺快發(fā)兵,你把那狐家大兵叫七燈……”
燒餅實在受不了了,他起身把兩個活寶拉?。骸按鬆?,大爺,你們倆是我親大爺,我服了,行嗎?”
聞聽此言我假裝一驚:“仙家來了上身了?”
燒餅從金蛇狂舞的大蝦手里把飯盆奪過去扣在自己腦袋上:“讓我消停會兒!排骨你說你背英語單詞一星期沒背過一頁,整這亂七八糟的頭頭是道!”
面包早被吵懵遼:“鬼缺缺,干嘛呢?我隊友還以為我這兒鬧鬼呢?!?p> 我見燒餅說話了,就知道事情好辦了,“說一說吧,什么事兒把咱燒餅愁成這樣那?我看不是高數(shù)考砸這么簡單吧?!?p> 燒餅欲言又止,掙扎良久,說道:“任亞倩這倆天和我講述她和舍友之間的矛盾,現(xiàn)在是考試周,積聚的情緒好像徹底爆發(fā)了,她早晨給我打電話還哭了?!?p> “什么!”我們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