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嘉定的話雖然很不中聽,但倒也是實情。
尉遲琦忍到后面忍不住開口了:“你說什么?”
這說到尉遲家的秘辛了,下人們早就很有眼色的退出了前廳。
“我說小叔,身為一個男人,你碰沒碰過那個女人,你自己不知道嗎?莫不是被那群狐朋狗友帶著逛窯子,腦子都不正常了吧?!蔽具t嘉定說話依舊毫不留情面——要說他小叔也是個傻的,若非公主告訴了他,待日后這雜種出生,不知道有多少人要笑話他們尉遲府的家教。
“我……我也不知道?!蔽具t琦也說不清楚。
他只知道自己醉酒后醒來看到的就是一身布滿痕跡的憐兒,他雖然懊惱,但也留了銀兩給她,過了一月有余,憐兒找上了他,再加上狐朋狗友的攛掇,再加上尉遲琦自認為他和憐兒已經(jīng)發(fā)生了關(guān)系,身為一個男人,充滿內(nèi)心無處釋放的“責(zé)任感”使得他沒有棄之不顧。這時代大多數(shù)人都三妻四妾,所以尉遲琦想著大不了抬進家里,左不過是個妾而已。
有些女人總是能輕松的讓人充滿憐惜,這憐兒是秀芳樓的淸倌兒,長得清秀不說,還被樓里的媽媽調(diào)教的溫柔小意,任誰見著那一雙剪水雙眸能硬的起心腸?
再加上近日里楚茗的脾氣越來越大,尉遲琦也是個暴脾氣,兩人平日里的交談很不愉快,尉遲琦就到別院去清靜清靜,善解人意的憐兒讓尉遲琦心中舒服多了,她在尉遲琦心中也稍稍占了個小小的地方,所以尉遲琦才會在尉遲恭面前說直接迎了她入府。
“嘉哥兒,你又是從何得知的?!蔽具t夫人問道。
“回祖母,是從長公主處得知?!蔽具t嘉定恭敬的回答道。
“長公主……哎,若是皇后娘娘還在,肯定以公主為榮??!”尉遲恭嘆息道。
先皇后是端木家的嫡長女,自己又與端木皇后的父親是好友,待先皇后猶如親女,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喪命了,尉遲恭也神傷了好久。
“好了,官人,喝盞茶吧!”尉遲夫人堵住了尉遲恭的感慨,這死老頭,一說起來弄得大家都怪傷心的,倒還不如不如什么都不說,安心當個吉祥物呢。
“咳~尉遲琦,這件事情是你的錯,好生和你媳婦道個歉,一家人和和滿滿的,凈是做出這種敗壞家風(fēng)的事情?!蔽具t恭板著臉說道,“那個什么憐兒的,既然她和你沒有關(guān)系,盡早遣送了她出府,一個青樓女子留在我尉遲府算什么回事?”
“是,父親?!蔽具t琦也認識到是自己傻了,中了別人的圈套。
“尉遲嘉定,這件事你的本意是好的,只是事關(guān)尉遲府的名聲,你給我悠著點,你小子敢隨意敗壞尉遲家的名聲,小心我讓你去軍營歷練?!币煌胨偟枚似讲皇??所以尉遲恭也訓(xùn)斥了尉遲嘉定。
“是,祖父,下次肯定會好生處理的?!蔽具t嘉定不愧是京城中公認的紈绔子弟,如今這認錯的姿態(tài)依舊是往日的散漫,倒是讓尉遲琦恨不得打他一頓。
尉遲恭是個大忙人,哪有空過分關(guān)注這些內(nèi)宅之事,所以就直接離開了,尉遲夫人身體弱不宜勞累,此時也是要回房了,一時間大廳里就剩下楚茗,尉遲嘉定和尉遲琦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