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了?給我找,他受傷了跑不遠!”
“絕不能讓那人跑了!”
“追不回來,所有人都等著承受大管事的怒火吧!”
天色漸黑,廣袤無垠的荒漠戈壁上,二十號全身裹著黑袍的人,迅速四散開來,追捕著某人,原地只留下這位統(tǒng)領(lǐng)模樣的黑袍人。
“可惡,當(dāng)時我明明仔細(xì)檢查了,他沒有真氣!”
“若是不能把人揪回來,等大管事回來,以他脾性,我只有死路一條!”
“可惡!”
憤怒的人想起了那一張七天前新來的面孔,恨不得抽起筋扒其皮,生食其血肉,最后將其挫骨揚灰!
作為被幾十號人嫉恨的金科,現(xiàn)在正死撐著受傷的身體瘋狂向南逃竄。
金科的衣袍殘破,全是劍傷,那些都是為突破防線,沖出重圍而硬抗所受。
作為一個在赤血荒漠里賺錢人命錢的家伙,身上怎么沒有一點保命手段,剛剛就是用保命手段燃燒精血,暫時甩脫了追兵。
現(xiàn)在,他的情況很糟糕,若是不及時處理,將會有來自兩方面的性命之憂。
一是傷勢加重,危及性命。
二是來自赤血荒漠的危險,隨時可能會有什么東西從沙土里竄出來、或是荒漠的惡劣環(huán)境,要了他的命。
可是,他不能停,后面可還有追兵了。他知道,他雖然甩脫了他們,可那只是暫時的,那些人比現(xiàn)在的他的速度快得多,不時便會追上來。
“哈哈哈!”咧著帶血的牙齒歡喜一笑,仿佛在那三十來塊赤火血石面前,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因為赤火血毒掩藏了元府,讓他得以順利的以一個普通礦工的身份進入礦場,讓礦場的人忽略了對修士應(yīng)有的高度警惕。
礦場里二十來名工人,幾乎全是沒修煉的普通人,僅有一兩人是煅過體。
那血石礦的密集度很低,且僅是靠凡人的力量很難取出,這四天開采出的,也就是金科拿來的這個量。而且不知為何,礦場主并不著急于開采赤火血石礦,那些礦場的人對于工人的監(jiān)管,也是很疏松。
所宣稱的那一名元嬰期強者,金科沒見過他一面,但他確實是存在的,前日的那如毀天滅地般的沙塵暴,便是被那元嬰修士出面擋下的,而金科只敢躲在帳篷里。到今天的時候,那元嬰修士卻是有事離開,金科這才敢攜血石潛逃。
“咳咳~”
金科的胸悶得慌,那一團瘀血正在胸腔中作祟,若是吐出,必然能讓他稍微好受些,可也會留下痕跡,可能敗露他的準(zhǔn)確行蹤。
忽然,一旁飛來了一抹紅色之物,快了金科十多倍速度。
金科才剛剛驚覺,便覺手臂上一疼,精神一陣恍惚,只覺天旋地轉(zhuǎn),跌倒在地,滾出十多米遠,恍惚之間,他看見了一個半個拳頭大小的紅底黑紋的蛇頭。它高雅的立著,吐著蛇信子,冰冷的蛇瞳里全是貪婪的味道。
只是那貪婪,并非是食欲,而是想要據(jù)為己有的欲望。
那蛇的樣子,金科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金科大驚,卻是全身無力,動彈不得,并且,他感覺到自己的精神在迅速衰弱,已經(jīng)到了迷迷糊糊的程度,兩眼的眼皮就像是灌了千斤鐵水。
模糊的視線之中,他看見一個黑袍到來,那正是追殺著他的礦場修士之一,那黑袍修士先是放了一個信號煙花升空,然后提著劍朝著他走來。
“我要死了?”金科僅剩的清醒意識,開始胡思亂想,開始回憶過往的種種。
“嚶~”
一聲憤怒的嘶吼,將金科驚醒幾分,只見在他目光下,荒漠天翻地覆,冒出無數(shù)的兇狠異常的各種兇蛇,無數(shù)蟒蛇高高立起,占據(jù)了他的所有視線。
在他的目光下,那些蛇類朝自己這一邊低頭一禮,然后再看向那黑袍,同時發(fā)出憤怒的嘶吼。
“嚶~”
黑袍要逃,卻是被離得近的蟒蛇一尾拍下,粉身碎骨!
夜色那么凄涼,荒漠那么陰冷,他金科終究還是飲恨閉眼。
······
靈塔,作為輔助修真者修煉之物,珍貴稀有,一般的勢力可沒有這東西!
建成靈塔最基本的條件便是靈脈,靈脈的階品和屬性,直接決定了靈塔的階品和種類,而聚靈大陣便是建成靈塔第二條件。
頂級的聚靈大陣,可以將靈塔的功效提升好幾個小階級,而差的聚靈大陣反而有可能制約靈塔的功效,更甚損傷靈脈。
靈脈分六品六行,六行為金木水火土以及純,對應(yīng)著六種靈塔,其中,無屬性純真靈脈適合所有人修行,亦是最罕有的。
整個圣京所直轄的中天府,便有兩條靈脈,眾靈學(xué)院、夏國皇室各占據(jù)一條,而岐山郡也有一條,就在岐山御內(nèi),被李家所據(jù)。
眾靈學(xué)院擁有的是一條三品純靈脈。
眾靈學(xué)院建有兩個座靈塔,第一靈塔便是在靈院內(nèi),第二塔在眾靈院,比鄰白云峰一號講學(xué)天臺和心魔塔。
黝黑深沉的六棱形高塔,矗立在平坦的大地上,達百多丈之高,似如撐天之柱。
“靈脈??!”陳水生嘴角一咧,閑庭信步往著靈塔地上第一層的大堂而去。
靈塔內(nèi)外來往的弟子并不多。
雖然靈塔對修煉的輔助效果非常好,但無奈使用它實在不便宜,讓許多人聞之色變,從而退卻。
于是,這等同于在無形中達成了一種供需平衡。
否則,就這一座靈塔,怎么夠眾院與眾靈院數(shù)十萬學(xué)生使用。
進了靈塔大門,便是寬闊的大廳,這個大廳樣式不如學(xué)部,簡單樸素,只有一個柜臺,還有一盞懸掛在天花板上,用明石雕琢而出的巨型吊燈。
五百平大的大廳左右兩側(cè)的青石地板上,各刻畫有一個半徑二十丈,流轉(zhuǎn)著光彩的圓形陣圖,一紅一藍,時不時會展現(xiàn)出神奇。
只見,左邊藍色法陣,隨著一些人踏進陣圖,那刻畫在地上陣圖便‘活’了過來,放出熒光將那些人所包裹,藍光一閃,那些人便失去了蹤跡。
另一邊的紅色陣圖并沒有人踏上去,但卻是從陣法中浮出一坨人形的光團,待到紅光散去,便是現(xiàn)出了里面的人。
見到大廳中的景象,陳水生心中一笑,不是嘲笑,也不是驚奇的笑,似乎只是回憶到某個有趣的畫面。
同時,他往柜臺走去。
“師兄好!”
男子模樣是二十出頭,身著繡著水墨色‘學(xué)’字的墨綠色眾靈院院袍。
那師兄點了點頭,“你是新生?”
“回師兄,是的!”
“這是關(guān)于靈塔的使用方式與規(guī)章,仔細(xì)看一下!”說著,那師兄便從后面架子上,拿出一冊黑色封面的小冊,置于陳水生面前。
那小冊封面上赫然寫著‘靈塔規(guī)章及使用簡介’。
百年之事,猶如昨日之發(fā)。百年前之景,歷歷在目!
不過前世時候,他第一次借助靈塔修行卻是約一年后的事,此時的規(guī)章可能會有所不同,為了避免事故,他還是得粗略的看了一遍。
小半柱香過去,陳水生將小冊瀏覽了一遍,其中之記錄,與他所知的并無二處。
“多謝師兄,我看完了?!闭f著,陳水生將小冊合上,雙手持著輕放回桌面。
“辦一塊靈牌,需要繳納兩塊白靈石,需要辦否?”
“沒問題!”
“嗯,將你的弟子令牌給我!”
陳水生迅速解下系在腰上的弟子令牌,遞給那辦事的師兄。
那師兄接過陳水生的令牌后,來回翻轉(zhuǎn)令牌,仔細(xì)的端詳,又閉上眼似在用神識探查,然后從拿出一本青色封面的冊子,正是“靈塔登記冊”。
他提起毛筆,沾了一下放在一旁的巴掌大馬蹄形黑硯中,隱隱間閃著金光的墨,奮筆疾書。
“陳水生,在院,學(xué)籍號二二零七零三零四二七二?!?p> 這是一串有著特殊含義的字符,被篆刻在于弟子令牌內(nèi)部。二二零七代表了陳水生入院的年代,零三零四代表夏國岐山郡,二七二代表了他入院時辦理身份的序號。
三座眾靈學(xué)院,東域大陸的眾靈學(xué)院是最后創(chuàng)辦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