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有好多話想對你說?。】墒?,我現(xiàn)在卻是沒辦法說出口了!”陳水生盤坐在地上,低著頭道。
“娘,我好想問你,有那么多地方,你為什么選了這兒來受罪?”
“為什么你不教我修行?”
“我走上這條路,你會高興嗎?可是,我不得不走??!”
“我給你找到了一個兒媳婦,她很好!但是卻沒來得及帶回來給你看看?!?p> “娘,我不知道我這究竟是不是重生了?!?p> “娘,你放心,我已經(jīng)長大了,不管如何,我不會再像從前那樣受欺負了!你留給我的東西、我們的家,我也會好好保護!我會好好修行,不久,我便會去為你討回公道!”
陳水生又跪著磕了三頭,然后拿出背簍里的小鋤頭在他磕頭的地方小心的挖起來。
沒過多久,小鋤頭挖不動了,似乎是碰到了什么堅硬的東西。陳水生趕緊將鋤頭放在一旁,雙手繼續(xù)在鋤頭挖出的坑里刨起來。
一層層的泥土被刨了出來,小坑里的堅硬物體也露出了它的本來面目,一個黑色的盒子。
“果然,它在那之前就在這兒了!”
前世,在盒子主動出現(xiàn)之前,陳水生并不知道在他母親的墓前埋有這個盒子,而盒子的出現(xiàn)也是意外。
那是一場地震,將山體震垮了一部分,陳水生上山一看,墓沒有受到損害。到了下午的時候,又下起來了特大的暴雨,房前水田都裝滿了雨水,一些才被震垮過的地方又造成了滑坡。
陳水生心里擔心,又上山去一趟。
這一趟,陳水生看見墓前躺在滿是泥水的坑里的盒子,他不知道是誰埋在那兒或者是放在那兒的,但他知道這是給他的。
陳水生小心翼翼的將盒子取出,又吹著氣將盒子上殘留的泥沙吹去,又用袖袍將盒子周遭都擦了擦。
盒子是一個外貌很樸實的黑色盒子,差不多是一個飯碗的大小,沒有浮雕。
外表雖普通,可陳水生卻知道它的材質(zhì)是何其珍貴。
整個盒子是一塊千年份的寒心鐵,它是制作許多法寶的必備材料,它做成盒子,不僅能防水防蟲,且在正常情況下永不生銹。
比起盒子本身,陳水生更在意盒子里面的東西。
簡單而樸素盒子沒有鎖,只是簡單和上的,陳水生輕輕一翻蓋子,盒子就打開了,然后再一次這樣見到了盒子里的東西。
打開盒子看見的是一張折起來的紙片,紙片下面是一層金黃的絲絹,絲絹上繡著一條黃金龍,在絲絹里裹著一枚黑色木戒,戒子上的有著一條龍浮雕。
看到戒指之后,陳水生便合上了盒子,微微一笑,放進了袖袍里。
“娘,我先走了,明天再來看你!”說完,陳水生站直了身體,向墓鞠了一躬,然后背上背簍,提上小鋤頭便離開了。
陳水生的家在南山半山腰,他要走的是下山路。
雖然路邊的花花草草的葉上還殘留著昨夜細雨的雨水,但下山卻是輕松的,因為有一條下山路全是用小石板或者碎石鋪了一層的,直到岐山御的中心地帶——李家院。
雖然名字上是叫做李家院,但這不是李家的一個家,而是一個相對集中的聚集地的名字,就像是某些大院一般,住著好多家人家。
不過,建立這個大院的是一家李家人。而這個大院既大又繁華,比一些縣城都繁華,而能在李家院里面住的人家都是一些富裕家庭,相當于地主階級。
走了一個多時辰,陳水生站在小道上看向李家院,他離著李家院還有著兩里地遠,但他就清晰的聽見了一陣陣嗩吶、鑼鼓的聲音,就像是有大戶人家要嫁女兒了一般喜慶。
陳水生嘴角微微一抽,他感覺這場景有點熟悉,但想不起來了,時間過得太久了,除了家之外,他對于這個村上發(fā)生的很多事都已經(jīng)不記得了,主要是它們都不太重要。
站在大院的入口的街道,看著比一些小門派還霸氣的牌坊,看著比郡城的街道遜色不了多少的街道,看著熟悉而美麗的那一排排建筑物,一個接一個的地攤與商鋪,陳水生雙眼朦朧,有了些傷懷。
陳水生抿嘴一笑,搖了搖頭,背起手跨起腳步就繼續(xù)往著里面走。
一路上,不少人看見了陳水生之后,嫌棄的鄙視一眼,不禁搖頭退避開。
其中,有一些是認識陳水生的。
對于其他人的行為,陳水生沒有感覺到什么不好,但從那些人鄙視的眼神中,陳水生感覺一絲奇怪,然后低頭一瞧。
卻發(fā)現(xiàn)他自己的身上,就穿著一件單薄的白色內(nèi)衣,而且還因為與林虎他們干了一架,人是披頭散發(fā),白衣上帶有血漬、泥土污漬,鞋子也是一腳泥土,像是一個落魄的乞丐。
陳水生小臉一紅,不過隨后就不理會了!
他走他自己的路,何須在意別人的眼光,何況這些人螻蟻與他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衣服什么的又有什么關系!
于是,陳水生也不再理會別人的眼光,闊步左拐右拐,循著那幢沖天的高塔建筑的方向而去。
那高塔建筑,是李家的百樓,這百樓也是靠著李家宅邸,在李家院的中心。
越往里走,人流越是擁擠,越是熱鬧,也把陳水生心里的鄉(xiāng)愁勾引得越大。
曾經(jīng),他想過要把心愛的女人帶回來,給娘親看看她,給她看看自己的家。
但是,他卻沒有機會。
不是太遙遠了而回不來,更不是他還是光棍,而是那時他的家,這整個岐山御已經(jīng)不存在這世上了!
因為陳水生,整個岐山御被遷怒,被人夷為平地!
陳水生微微一嘆氣,閉上眼睛,猛的吸一口氣,整理一番心情后睜開眼睛,繼續(xù)走。
他記得,跨過腳下的小石橋,走到街道的十字分岔口,然后向右拐,再往前走不久就是李家宅邸了,而經(jīng)過李府,便是百樓。
他抬頭一望,那個沖天的樓宇也已經(jīng)很近了,就在他的東北邊,這說明他的記憶沒錯!
不過,這也說明他對這個李家的記憶很深刻!
陳水生若有所思的想著什么,過了小石橋后右拐,沒有注意到拐角另一側(cè)有人走出來,兩個人一下子就撞在一起。
陳水生倒是沒什么事,但另外那一個人則是一下子就被撞飛,那人旁邊跟隨的幾個人本能伸手去扶住他,但是慢了一步。
“哎喲!”稚嫩的少年的慘叫聲響起后,幾個仆人打扮圍在少年兩側(cè)的人才回過神來,趕緊去扶。
陳水生也看見了那少年的長相,一下子就認出來了,“李楨琪!”
“少爺!您沒事吧?”
“少爺,您傷著哪兒沒有?”
六個李家家丁心慌,六人連忙小心翼翼的將李楨奇扶起來,同時,問著臉上帶著痛苦之色的李楨奇。
李楨奇沒有回答家丁的話,冷哼一聲,將扶著他的幾人推開,“廢物!”
六個家丁連忙躬身應著。
李楨琪揉著手拐子,上前幾步?jīng)_到陳水生面前,臉上帶著怒氣惡狠狠的對著陳水生吼道“喂,你這人怎么回事??!眼瞎嗎?”
十歲的稚嫩身體,身高只達到了陳水生胸口的位置,由于兩人靠的近,李楨奇還得仰起頭對著陳水生,再加上帶著怒氣的小臉,像是一個憤怒的小朋友,讓人想要摸摸他的頭。
事實上,陳水生已經(jīng)伸出手去摸了,就像是前世一段時間一樣。在李楨奇驚慌而不知所措的眼神中,陳水生將他的手搭在了李楨奇的頭上,并輕輕地揉了好幾下,然后說一聲“乖!”
陳水生愣住了,他知道自己不應該這么做,但是他太情不自禁。就像擼狗,出了遠地很久后才回,再見家狗時,第一手便是擼狗。
李楨琪短暫的愣神后,瞬間發(fā)怒,一掌拍掉陳水生的臟手,隨后一記腿鞭甩出,打在陳水生腹部,將陳水生踹出兩丈。
“你干什么???”李楨琪指著陳水生微怒道。
南無大菠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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