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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系統(tǒng)是黑貓

第四十一章 我得意地笑(3000+求收藏,求推薦)

我的系統(tǒng)是黑貓 路九有貓 3088 2019-02-25 13:07:45

  洛陽,郎中府。

  李儒面色凝肅地看著前方,一只手仿佛沒意識地不停把玩著案幾上的一塊羊脂石硯。這種濃重認真的神色已經(jīng)很少出現(xiàn)在他臉上了,但今天,他卻保持了這種狀態(tài)足足有一炷香的時間。

  李儒的面前,站著四個神態(tài)各異的四個男…人。

  當然了,就其中的一人最帥,其他的都相貌平平。

  徐榮一臉平淡,目不斜視的看著李儒,有棱有角的臉龐上帶著一股子軍人的刻板和冷漠。只不過,他剛站定的時候,深深的看了得瑟的公孫昱和沉重的李儒各一眼。

  張遼面色同樣平靜,不過好似知曉著什么,偏執(zhí)而又凌厲的青鋒臉上,看起來還帶著些許喜意。

  喜上眉梢就大抵如此。

  吳匡也是最不平靜的,雖然低垂著腦袋,但李儒還是能發(fā)現(xiàn)他那因失眠而發(fā)紅的眼睛,總是時不時瞟向一旁的公孫昱。

  而公孫昱的表現(xiàn),就讓李儒有些氣憤了。因為這個家伙笑嘻嘻地沒個儒雅人士該有的正形,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尤其那雙桃花眼,更是不卑不亢地迎著李儒的銳利的目光,很是沒心沒肺,仿佛在說:李文優(yōu)啊,我知道,你一定猜出來了,我也告訴你,你猜得沒錯,這一切都是我搞的鬼,我干的好事??赡隳苣挝液?,你來搞我啊,來呀……

  對視著那欠揍的目光,李儒把玩著羊脂玉石硯的手不由攥緊。可少時他便無奈舒展,嘆了口氣向徐榮問道:“徐中郎,依你所言,此事便是張璋、伍宕二人膽大妄為,調(diào)兵圍攻吳匡大營,威逼公孫昱交出兵馬。結果吳匡力護公正,才斬殺了張璋伍宕二人,隨后你與張遼接到公孫昱求援,引兵才平定了叛亂?”

  徐榮踏前一步,身姿挺得極其筆直,不偏不倚回道:“末將趕至吳匡大營時,的確看到張璋伍宕兵馬手持利刃、作亂攻營。至于事件起因,末將則是從何司馬、吳司馬口中得知。”

  李儒微微一嘆,以他多年在陰謀圈兒里打滾的經(jīng)歷,聽了徐榮這番話后,便知道徐榮被公孫昱給賣了。

  可無奈,這事件聽起來合情合理,滴水不漏,他根本找不出破綻。李儒甚至都可以猜出來,真正知曉事情真相的那些人,早就被公孫昱收攏成了心腹。自己即便想派人潛入調(diào)查,恐怕一時半會兒也調(diào)查不出什么,反而還會打草驚蛇。

  再加上徐榮本來就是個恪于職守的人,根本不可能為了自己而強行收回自己的話。

  故而,李儒只能佯裝大怒,拍案喝道:“公孫昱!我可是知張璋和伍宕麾下,至少還有三千兵馬,怎么最后徐中郎交出來的,只剩一千人?”

  公孫昱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聳了聳肩,滿不在乎地回了一句:“或許,是被其他派系的將校給私吞了吧?反正,軍營中相互傾軋、你爭我奪之事早已司空見慣,憑借李郎中的本事,對此不可能一無所知?!?p>  “你!”李儒大怒,這次是真怒了:他還沒有見過,有人敢這樣跟自己說話!

  然而,當李儒那憤怒的眼神碰上公孫昱的目光時,他卻不由微怔了一下,瞬間躲避了起來:此刻公孫昱的目光中絲毫沒有那些混不在乎的隨意,然而清澈明亮如一把利劍,將自己的滿是鬼蜮伎倆內(nèi)心照得一清二楚,令李儒氣勢不由為之一滯。

  畢竟,李儒也知道,這等事情之所以會發(fā)生。從他建議董卓任命公孫昱為佐軍司馬時便已注定,真要論起來,他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

  不過,這一切不正是自己想看到的結果嗎?可為何明明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中,偏偏自己一看到那小子,就覺得是那黃口小兒戲弄了自己?

  李儒再度嘆了一口氣,便想結束這場沒有意義的會面。然而,就在他抬手準備令四人退下時,公孫昱突然又開口道:“李郎中,既然張璋伍宕二人兵馬名存實亡,為何不干脆將那一千人編入徐中郎麾下?畢竟,若非此番徐中郎引兵平亂,西園恐亂成一團……”

  “放肆!此事自由司空定奪,你區(qū)區(qū)一佐軍司馬,莫非想僭越不成?”李儒真是被公孫昱給氣到了,面色一厲,不由想著敲打公孫昱一番道:“本郎中倒是很奇怪,為何徐中郎趕至營外時,一切都已塵埃落定?為何偏偏又是徐中郎,而非其他將校?”

  公孫昱絲毫不懼,看向李儒的眼神就如看一個傻子:“或許,是徐中郎的營地距離吳司馬營地最近的緣故吧?在下只是派人前去求援,也不知會是徐中郎前來?!?p>  聽到公孫昱那裝傻的話語,李儒再度為之氣結:徐榮受涼州將領排擠,營地的確在涼州營地最邊緣,可如此便恰恰最接近吳匡的營地。如此說來,公孫昱派出求援的親衛(wèi),最可能撞入的也就是徐榮營中。

  由此一來,李儒更不愿意多看公孫昱一眼,如趕蒼蠅般揮手向公孫昱等人說道:“既如此,事情已明,爾等便退下吧?!?p>  “喏。”徐榮、張遼、吳匡三人皆躬身行禮,告退而去。唯有公孫昱,說了這句后,又開口向李儒道:“李郎中擢拔在下,在下無以為報。四日后在下休沐,不知李郎中可否賞臉蒞臨寒舍,喝在下幾杯薄酒?”

  說著這話,公孫昱還向一旁田儀眨了眨眼,意思想讓田儀一起勸勸李儒??商飪x卻尷尬急了,心道:這孩子怎么如此沒眼色,沒看到李郎中對你早就厭煩了,你怎么還沒臉沒皮地請人家?

  果然,李儒一聽這話,眉梢間不耐之色陡顯,呵斥道:“公孫昱,你還在守孝!期間需禁一切宴飲歡曲,追憶先人。張璋伍宕二人誆你有要事相商,本郎中便不責罰了,你豈敢……”

  李儒話音未落,公孫昱當即惶恐告罪:“在下唐突,萬望郎中令恕罪!”

  田儀見李儒如此震怒,怕李儒處置公孫昱,不由想上前說些公道話??刹涣侠钊迕寄恳货荆剖菦Q定了什么,陡然又轉(zhuǎn)口道:“不過,你初但大任,一些事宜的確需有人指點。既如此,四日之后,某便入府一敘,但無須備酒,淡茶便好。”

  “如此多謝郎中令,公孫昱告退?!币娎钊骞淮饝俗约旱难?,公孫昱便姿態(tài)恭敬,亦步亦趨退出了大堂。

  堂外,三人皆在等候公孫昱。

  吳匡和張遼自是要與公孫昱一同回營的,徐榮卻只是悠悠望著公孫昱,直到公孫昱被看得心里都開始發(fā)毛時,徐榮才開口道:“公孫公子,軍旅之人,還是當以建功立業(yè)為己任。鬼蜮伎倆害人害己,還當敬而遠之為妙?!?p>  公孫昱當然明白徐榮這是在告誡自己,深深一禮后,什么話都沒說。徐榮也知一切盡在不言中,拍了拍公孫昱的肩膀后,縱馬先行。

  大堂中,田儀此時卻百思不得其解,待看到公孫昱等人身影都消失不見后,才開口向李儒問道:“文優(yōu),此事便當真如此罷了?”

  李儒收起面色的頹敗,又換上了那個掌控一切智者的冷靜風姿,聲音依舊像以前那般沉穩(wěn):“自然便當如此,我之前將這枚棋子放置棋盤之上,打得便是這般主意。”

  “那一千兵卒,是否奏請司空編入徐中郎麾下?”

  “嗯,公孫昱和張遼各得了一千兵卒,剩下這一千兵卒便交與徐榮好了。這小子既然已如此算計好了,我便從了他心意。畢竟,他已當著徐榮之面已說出此事,我若是反駁,倒讓他小看了我?!?p>  “那,那此事是否還需調(diào)查?”田儀有些跟不上李儒思路,感覺李儒的話他都能聽懂,但其中意思,他又好似一無所知。

  他總感覺李儒話中有話,但是這話中話,他就不得而知了。

  李儒看出了田儀的困惑,似乎是想挽回幾分剛才在公孫昱面前丟失的面子,開口向田儀解釋道:“此事其實沒必要知曉那般清楚,不過何進舊部的內(nèi)訌而已。公孫昱縱然智計過人,將此事做的滴水不漏,可困囿于佐軍司馬的職位,不可能壯大多少。反而是這一番折騰,令他暴露了不少底牌。”

  看著田儀還是一知半解,李儒不由將事情挑白了道:“司空治軍看似粗疏,但卻機智地利用了弱肉強食的法則。如邊塞牧羊一般,只需尋出羊幾群中的頭羊,酌情應對,自然便可掌控所有羊群。如今我投入公孫昱這枚棋子,他又做出這般大事,已然將所有羊群的注意力引去,正有利于我等分化掌控?!?p>  聽李儒如此解釋,田儀方才恍然大悟,不由佩服道:“一切還仗郎中令這等綿里藏針的優(yōu)秀手法及高于他人的眼光,才能為司空大人保駕護航。司空有郎中令,就好比高祖有了蕭何一樣?!?p>  李儒聽罷,不由自矜一笑,許久才又悠悠開口:“不過,我倒是還真小瞧了這商戶子??磥?,有些事需加快一些進程了,再如此懈怠下去,恐有變故……”

  田儀一愣,不由想起了當初李儒派人宣揚公孫昱為百姓伸冤之事,似乎想起了什么,陷入了沉思。

路九有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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