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許涼瘋了?(3000+求收藏,求推薦)
跑入帳中的傳令員驚慌地開口道:“大人!不好了!大人!不好了!許涼那家伙瘋了!他竟然帶著全部士卒向著我營殺了過來,聲稱要斬了司馬,救回公孫司馬……”
“唔?終究還是來了?!甭犅勥@個消息的公孫昱,非但不震驚,臉色還沒那么陰沉了。不過,他卻也沒出營制止許涼的意思,反而一屁股又坐在了那血腥逼人的營帳內,冷硬地說道:“不過,他們來得還是有些太晚了!”
收服張璋伍宕親衛(wèi)后的公孫昱,的確應該慶幸自己逃過了一劫??伤麉s沒有,因為許涼應該很早便來救自己的。
他不相信,之前樊噲在營帳中搞出那么大動靜,驚得張璋和伍宕親衛(wèi)都要沖入帳中時,許涼連一點消息都不知道。畢竟,張璋、伍宕、吳匡還有許涼這四人原本都是何進舊部,他們麾下的士卒雖然屬于不同的編制,但若說士卒間連一點消息往來都沒有,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縱然許涼得到消息稍微晚一點,但兩營同在西園之內,又因俱是何進舊部而同在一片區(qū)域。公孫昱他騎著毛驢都不過兩柱香的時間,可許涼竟然在將近半個時辰后才趕到這里!
這樣的事實,讓公孫昱細思極恐。故而,他非但不會有什么慶幸喜悅的神色,只會更加陰鷙而憤怒。
“吳叔父,可遣人前去告知許司馬在下無恙,令其不可亂來。”雖然是在吳匡的營中,但此時的公孫昱卻比吳匡更像東道主。
思忖片刻后,他解下腰間玉決,在一片竹簡上寥寥寫了幾筆后,又向吳匡吩咐道:“帶著這些作為信物,告訴許司馬,若要想見我,讓他一人前來此帳!”
看著公孫昱這等作派,分明已有了幾分不怒而威的膽識氣勢,吳匡聞言不由得凜然不已,恭敬抱拳回道:“諾!屬下這便差人去辦?!?p> 公孫昱雖為佐軍司馬,比吳匡這個假司馬官大半級,但終究不是吳匡的上司,管不了吳匡的,可是,吳匡還是聽從了自己的命令,并稱自己是屬下,這讓公孫昱不由得眼神緩和了下來。
看來,何咸之友的名聲還是管用的嘛。
隨著一隊士卒手擎火把出去,帳外的嘈亂很快平息下來。看到許涼還算聽從自己的命令,公孫昱眼神不由和緩了一分,但面上的冷寒氣息仍舊濃郁。他舉起酒盞,緩緩喝下那早已冷卻多時的殘酒,等待著后續(xù)。
那隊士卒很快便出現(xiàn)在視線當中,同時,他們之前的一個高大漢子也急速飛奔過來。公孫昱身后那些侍衛(wèi)當即警覺,同時抽刀護衛(wèi)喝道:“來人止步!”
幸好,來的那人也根本沒有靠近公孫昱的意思,剛跑入帳中,他便匍倒拜伏在地,痛悔不已呼道:“屬下許涼來遲,害公子受驚,萬請公子治罪!”
公孫昱這一刻猛然站了起來,激動異常!
就在那些侍衛(wèi)還未反應過來攔住他的時候,他已然跑到了許涼面前,欲小心翼翼地將許涼攙扶起來:“許叔父,究竟發(fā)生了何事?”
不怪公孫昱反應如此劇烈,實是因為許涼此時的模樣令人心悸:他右臂上鮮血淋漓,一道深可見骨的口子根本未曾包扎,不停地流著血。身上盔甲也被利刃砍得破碎不堪,到處都沾著血塊和碎肉,尤其小腹上,更還插著半截箭頭!
可以想象,許涼中了那箭后,是如何直接掰斷箭桿繼續(xù)戮力血戰(zhàn)的。
要是拿到現(xiàn)代普通人身上,這是不要命的最佳代表?。?p> 從他此時的傷痕來看,許涼竟是經歷一場血戰(zhàn)之后才趕來的這里。并且,他念念不忘的還是公孫昱的安危,即便看到公孫昱無恙之后,仍舊愧疚難當,直言自己愧對了公孫昱的信任。
“醫(yī)匠!來人,速將醫(yī)匠請來!”看到許涼這一慘狀,公孫昱當即便盡消對許涼的怒氣,更為自己之前的懷疑感到羞愧。故此,他此時幾乎是面容猙獰,近乎咆哮地沖吳匡吩咐道。
吳匡對于公孫昱的咆哮毫無怨言,他明顯看出來,這個貴公子是在擔心許涼的傷勢,不由得對公孫昱產生了幾分異樣的情緒。
雖然......這個貴公子果然是個沒經歷沙場的雛鳥。
嗯,還是雙重雛......
吳匡忍不住瞅了公孫昱的下半身一眼,便也是急忙吩咐人喚來醫(yī)匠。
吳匡的慌張并比僅僅是因為許涼傷勢嚴重。他隱隱有感覺,許涼的受傷也跟今夜的宴會有關。
可是,許涼根本不理會旁邊跑來的醫(yī)匠,而是猛地磕頭問罪道:“上蒼保佑!公子無恙!否則,屬下真萬死難恕罪責!”
好家伙,這個許涼明明傷勢如此嚴重,不僅不接受醫(yī)匠的治療,還請起罪來。
這頓時讓公孫昱氣不打一處去。
你忠于我也就罷了,我很開心,可是你要是死了,忠于我有個屁用。
這個許涼就是個愚忠的二愣子。
于是,公孫昱火了,大聲怒斥許涼道:“治個屁罪!我連究竟發(fā)生了何事都不知道,如何治你的罪?趕來起來令醫(yī)匠為你診治,你也速速將今夜之事盡數(shù)告知!”
聽了公孫昱這番重話,許涼反倒沒有之前那么愚忠了,這才起身允許醫(yī)匠剝掉盔甲診治,同時開口道:“我等原本待公子赴宴后便時刻關注營中動靜,聽聞帳中大亂時,屬下便欲率眾將士強攻此營救出公子。然正當屬下點齊兵馬而來時,一隊西涼鐵騎及數(shù)百弓手卻阻住了屬下?!?p> “來人乃奉車都尉麾下,口口宣稱我等已被收編,令我等繳械歸順。屬下未見來人拿出印信,又惦記公子安危,便不愿理睬那些狗賊。”
“孰料那等西涼狗賊平日驕橫慣了,見我等不從他令,便下令弓手放箭震懾我等。屬下情急之下,不得已率眾反擊,擊潰那伙西涼狗賊之后才匆忙趕至此處。萬幸公子福澤深厚,安然無恙?!?p> 許涼的話不多,敘述也很平淡,但公孫昱可以想象那時狀況有多難纏,更可以想象許涼是如何身先士卒、戮力拼殺才擊潰那些驕橫勇悍的西涼羌胡。只不過,他聽完之后還是忍不住蹙起了眉頭,不解問道:“奉車都尉,來人是董珉的部下?”
“是,來人上來便報了名號,而且那些羌胡俱身穿兵甲,顯然乃義從羌無疑?!痹S涼面色同樣凝重,又陡然拜伏在地上,請罪道:“屬下處事不周,為公子招惹了大敵,還望公子斬下屬下頭顱,換取董都尉寬宥?!?p> “狗屁!”公孫昱當時就怒了,氣憤叫道:“董王八竟敢派人帶兵害我,我豈能善罷甘休?”
一聲‘董王八’登時將一旁的吳匡嚇得面色煞白,畢竟,董珉可是董卓的親弟弟,可不是他吳匡敢招惹的人物。聽聞公孫昱竟有與董珉為敵的想法,吳匡不由趕緊開口道:“公子,此事恐怕沒那么簡單。據(jù)屬下所知,董都尉昨日已被司空擢為折沖將軍,率部下前往長安御敵去了。”
“前往長安御敵?”公孫昱眉頭更緊,但還是比較相信這個消息的。畢竟,如今漢朝第一大將皇甫嵩還在西邊鎮(zhèn)守,并對董卓入京之舉頗為不滿,董卓不做一些應對是不可能的。且此舉事關董卓生死成敗,他自然要派自己最親信的弟弟前往。
“假如不是董珉,那又會是何人?”公孫昱疑惑了,目光不由投在了地上仍未拖走的張璋尸首上:“而且,那伙西涼羌胡出現(xiàn)的時機,未免也太蹊蹺了一些……”說著這些,公孫昱又將目光盯在了吳匡身上,似乎他已經察覺了什么。
于是,公孫昱便抱著胳膊,直直地看著吳匡,等吳匡坦白。
被公孫昱那種陰涔涔的目光盯著,吳匡果然面色更加蒼白,遲疑開口道:“公子,張璋早先便與董將軍相厚。而且屬下也曾聽聞,他曾向董將軍討要了一隊西涼鐵騎。”
“這便是了。董珉乃司空親弟,倘若也想吞并我這一部,根本沒有必要派人詐取?!惫珜O昱這才將目光從吳匡身上收回來,但眼角深處還是不由掠過了一絲氣怒:吳匡這家伙,雖然極力將自己撇得清白,但此事他顯然是知道的。
這樣看來,張璋伍宕這兩人為謀奪自己兵權可謂煞費苦心:他們請自己赴宴,其實就是調虎離山,這個時候張璋再派一隊西涼鐵騎詐取。如此一來,不管自己答應不答應,他們都能將生米煮成熟飯。
只不過,他們沒有想到自己可以召喚樊噲,也沒想到許涼忠于自己敢與董珉為敵。由此,他們非但沒將飯煮熟,反而將自己的小命兒也搭了進去。
“那么,既然他們如此大費周章,我若不投桃報李,也實在顯得有些不懂禮數(shù)了。”公孫昱悠悠轉過案幾上張璋的首級,拍了拍張璋那血污的臉后,眸中不由得閃過了一絲冷光,陡然下令道:“許涼接令,帶上所有兄弟,我們去張璋和伍宕的軍營里轉一圈兒!”
許涼一驚,隨即意識到了什么,不由喜上眉梢,慨然應諾道:“屬下遵命!”
路九有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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