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部的駐扎地點,一百多架裝甲部隊猛然出現(xiàn),頓時引起所有人的警戒。
當(dāng)路德走出來解釋后,眾人才放下心。
原來是友軍啊。
緊接著,所有人開始動員起來,依蘭戰(zhàn)士受傷嚴重,需要馬上進行治療,一時間整個駐地忽然熱鬧起來。
里昂副團長也是松了口氣,但是當(dāng)他看見輕風(fēng)號這些人的時候忽然愣住了。
這..這才多少人?
滿打滿算都沒有他們團滿編的一個營多吧?
就這么點人還分出戰(zhàn)斗力幫他們攔截黑庭斯部隊,這...這份情承大了啊!
里昂副團長張了張嘴,心中微微有些感動,以后德亞軍人就是他們的親兄弟!
另一邊,依蘭戰(zhàn)士們也是望著這一幕心中感動,之前叫囂著喝酒的那名依蘭戰(zhàn)士,忽然拍了拍路德的肩膀,語氣沉重道:“兄弟,以后用的上我的事兒,盡管開口,老子上刀山下火海,都給你辦了!”
依蘭戰(zhàn)士們心中明白,這些德亞軍人是真的拼了命的幫他們攔截黑庭斯裝甲部隊。
這是實打?qū)嵉亩髑榘。?p> 路德笑呵呵的擺手,但心中卻是樂開花兒了,比起以前當(dāng)兵痞的日子,他倒是覺得這種被人尊重的感覺,好的不止一星半點。
“這位長官,請隨我去包扎傷口吧。”
梅比斯走過來,看了眼對方的軍銜,比自己大,果斷叫長官。
里昂副團長回過神,微微點頭,隨后跟了過去。
里昂的傷勢挺嚴重,腦部有幾處傷口仍是流著血,胳膊也出現(xiàn)脫臼的現(xiàn)象,也不知道對方是怎么操控裝甲。
腹部有一小段的灼傷,應(yīng)該是被能量脈沖彈擦了一下,整個幾乎是一血人,梅比斯看的心驚膽跳。
等處理完傷口,用一塊兒白布簡單的吊住手臂算是固定,如今條件有限也就僅限于此了。
“謝謝。”里昂微笑感謝,隨后走出帳篷查看己方傷員,只見這幫家伙一個個均都有些沮喪。
他們滿編時將近數(shù)千人,如今只剩下寥寥一百多人,這種落差令他們?nèi)滩蛔÷錅I。
里昂同樣仰頭努力不讓淚水留下來,這次的死亡量太大了。
整個駐地滿是悲腔的氛圍。
過了一段時間,李牧跟安德森等人扛著裝備走了回來。
咣當(dāng)一聲扔在地上,李牧從裝甲中爬了出來。
而看著李牧走出來,里昂等全體依蘭戰(zhàn)士猛然起身。
里昂猛然大喝道:“全體都有!——”
“敬禮!”
啪?。?!
所有人望著李牧等人的方向,行了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軍禮,這是對德亞軍人最好的褒獎,同時也代表他們認同了對方。
李牧看著嚴肅的依蘭戰(zhàn)士,有些不好意思的嘿嘿笑道:“別這樣,別這樣?!?p> 李牧走上前,摟住里昂的肩膀,笑道:“咱們是友軍,這點事兒應(yīng)該的?!?p> 里昂副團長嚴肅道:“不!盡管是友軍,但你們完全可以選擇不插手,畢竟你們部隊的現(xiàn)狀也不是很樂觀,但既然你們出手幫忙了,那么你們就有資格受到我們的友誼與尊重!”
李牧訕笑擺手,道:“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看見友軍被人欺負,我們怎么可能袖手旁觀?!?p> 里昂副團長一陣感動...
一旁的安德森不由咧咧嘴,心中滿是古怪,不知是誰之前還罵對方是‘狗賊’,這個不要臉的賤人!
隨后,李牧看了眼依蘭戰(zhàn)士微微皺眉,道:“你們能開得動裝甲嗎?”
里昂點頭道:“可以?!?p> 李牧沉吟一聲,道:“這場仗已經(jīng)暴露了我們的位置,需要轉(zhuǎn)移地點,越快越好,我們必須要在今天內(nèi)扎入密林深處,要不然等帝國軍打過來,我們就沒有任何機會了?!?p> 里昂非常贊同李牧的決定,當(dāng)即下令所有人進入裝甲,由于多了不下一百多個裝甲,因此不用再三人擠一個裝甲了,三百多里架裝甲轟隆隆的開動,朝著密林深入扎了進入。
而安德森等人則是殿后,他們需要在后方清掃痕跡,安德森出身特戰(zhàn)部隊,對于這方面自然是信手拈來。
..........
眾人高速前進,李牧跟里昂副團長卻是打開通訊,不斷進行商議。
但他們之間好像有了一些分歧。
李牧主張茍著,茍著才有機會活命。
但里昂副團長卻覺得他們可以在敵后進行擾敵戰(zhàn)術(shù),為前方部隊提供一定的幫助。
李牧死活不同意,就他們這點人去擾敵?
這特么哪里是擾敵,根本就是去送人頭的。
李牧的理由很簡單。
第一,他們沒有機動力,帝國軍能輕松追趕他們。
第二,人數(shù)太少,烏拉拉過去還不夠塞牙縫的,遇到后勤部隊都得掂量一下。
第三,戰(zhàn)士們太疲憊了,就算是擾敵也要等養(yǎng)好傷才能進行。
李牧不同意擾敵戰(zhàn)術(shù),里昂卻堅持自己的方針,前一個小時還相濡以沫的兩人,此時竟然猶如潑婦一般對罵起來。
里昂怒吼道:“你個膽小鬼,我真是看錯你了,擾敵都不敢?!?p> 李牧不屑的喊道:“你是豬嗎?我們這點人去給人家塞牙縫都不夠,帝國軍裝備精良,還去擾敵?能茍著就不錯了?!?p> “膽小鬼,你就是怕了!”
“放屁!老子剛跟黑庭斯裝甲部隊干了一架,你看老子慫過嗎?”
“你就是膽小鬼!”
“嘿!你個死殘廢是不是找揍?”
“來來來!老子一個打你十個?!?p> “我怕你?待會兒就單練!揍不死你個死殘廢!”
兩人罵的急頭白臉,兩邊戰(zhàn)士聽得也是一陣臉紅,不由為自家長官感到丟人。
李牧跟里昂吵得不可開交,但這是屬于長官戰(zhàn)略分歧,底下的戰(zhàn)士們不管這些,該吃吃,該喝喝。
晚間時分,眾人終于在一處相對隱秘的地方找打了駐扎點。
眾人開始安營扎寨,同時分出一隊人進行巡邏,確保自身安全。
大戰(zhàn)下來,所有人都有些疲乏,剛躺下來不由就開始呼呼大睡。
另一邊,李牧在帳篷中大發(fā)雷霆,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自己兩只手干不過里昂一只手的時候,他感覺受到了一萬點暴擊傷害。
以前他都是陰人,正面戰(zhàn)斗力還真不怎么強,因此面對里昂這個特戰(zhàn)隊出身的中尉時,差點被對方按在地上暴揍。
“奇恥大辱!簡直是狼心狗肺!我救了他的命,他反過來揍我!這個混蛋!”李牧氣的上躥下跳,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自己打不過對方,特別是里昂這個混蛋走之前,那輕蔑的眼神簡直深深的刺痛了他。
梅比斯在一旁無奈的幫李牧上藥,此時的李牧頂著兩個熊貓眼,還別說有點萌。
“艦長,人家是陸軍,我們是空軍,跟他們比什么實戰(zhàn)啊。”
梅比斯只能安慰道。
李牧當(dāng)即不服了:“誰說空軍干不過陸軍,我...我...還真干不過,這幫牲口吃什么長大的,一只手摁我兩只手,一點辦法都沒有,哎喲,輕點?!?p> 梅比斯沒好氣的給李牧吹吹風(fēng),這才猶豫一番,說道:“其實,里昂副團說的也沒錯,我們是不是真得干點什么?!?p> 李牧轉(zhuǎn)頭看向梅比斯,氣哼哼道:“你也覺得他說的對?”
梅比斯連忙搖頭,她知道自家長官心胸不怎么寬,因此連忙擁護對方,聽得李牧一陣舒坦。
觀察著李牧的臉色,梅比斯這才小心翼翼的說道:“但我們作為軍人,不能一直躲起來吧?!?p> 李牧搖頭道:“你不懂!現(xiàn)在的我們自身難保,里昂那是腦袋抽了,也就他這種養(yǎng)分全被肌肉吸收的莽夫才會干擾敵,咱們拿什么擾敵?最起碼的機動力..機動力...咦?”
等等?。?p> 李牧豁然起身,眼睛一眨不眨,他這才想起來,他們這邊不就有個動力學(xué)博士嘛。
而且這家伙還有第四代動力系統(tǒng)的圖紙。
這........有點搞頭啊!
梅比斯在一旁有些怕怕的看著李牧對著自己傻笑,不時還發(fā)出嘿嘿的笑聲,只見梅比斯打了個寒顫,貼著帳篷邊兒橫向移動,一溜煙跑了出去。
.......
第二天,李牧帶著墨鏡走了出來,路德看著他的墨鏡,又抬頭看了眼被茂密的樹葉蓋住的穹頂,不由納悶兒,這不是有病嘛。
至于里昂則是看見李牧后,驕傲的抬著脖子,猶如斗勝的公雞一樣,恨得李牧差點上去找揍。
“安德森,艾倫那家伙呢?”
李牧直接走到裝甲隊問道。
安德森正在蹲在地上抽煙,聞言起身掐滅煙,道:“跟我來?!?p> 說完轉(zhuǎn)身離去,李牧也是跟了過去。
當(dāng)他們走到裝甲囤放處時,正看見一堆海盜揮汗如雨的進行裝甲改裝,而中間正有個黑人青年手里拿著槍,一陣罵罵咧咧。
“一個個慢騰騰的,你們是屬蝸牛的嘛?給老子動起來,要不然槍斃了你們,他么的,一天竟讓老子生氣。”
“那誰,你沒長腦子嗎?老子讓你焊接了?你特么當(dāng)自己是焊工嘛?”
“都他么給老子動起來?!焙谌饲嗄瓿粋€海盜踹了一腳,滿臉痞氣道:“想吃飯都給我麻溜的。”
李牧一臉呆滯的望著這一幕,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艾倫?
這家伙可是動力學(xué)博士啊?這可是博士啊!那是知識分子啊,可是...怎么看著這么匪氣十足的樣子?
李牧機械式的轉(zhuǎn)頭看向安德森,只見這貨努努嘴,道:“跟我們也就待了沒幾天,這家伙有這方面的天賦?!?p> 這特么叫天賦?李牧捂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