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艦艇內(nèi)部一陣混亂,尖銳的警報音中,裝甲小隊出動,開始把控各個緊要通道。
安德森是個兵痞沒錯,但他首先要活著才行,如今的情況不允許他亂來。
“路德,你去看著樂斐難民,若是有人有著異常舉動,立馬控制住,若是對方反抗,可進(jìn)行擊斃!”安德森臉色猙獰,臉上的刀疤猶如蜈蚣一般扭動,令人望而生畏。
如今處于一級警戒狀態(tài),安德森明白此時不能出現(xiàn)一絲意外,而樂斐民眾作為外來者,自然需要控制起來。
而且,樂斐民眾到來后,烏蘭特艦隊也準(zhǔn)時報到,天底下哪有這么巧的事情,就好似有定位裝置一般,在茫茫宇宙中選中了他們跳躍點?
因此在這段時期,樂斐難民絕對要嚴(yán)加看管!
路德心中一陣悲涼,他如今可是恨透了那群樂斐民眾,但面對安德森也沒有辦法,只能招呼一群人走了過去。
樂斐難民的區(qū)域,路德拿著槍械,眼中冒著危險的神色,呵斥道:“都給我聽著,現(xiàn)在處于特殊時期,你們所有人都不許離開這里,若是有人不聽從命令,別怪我斃了他!”
樂斐難民都都是平民,不由圍聚在角落位置,縮成一團(tuán),瑟瑟發(fā)抖。
但其中一名黑人青年好似想到什么一般,不由開始劇烈的掙扎,甚至用后腦勺撞擊墻壁,發(fā)出咚咚咚的動靜。
砰?。?p> 路德對于這家伙實在看不順眼,一腳提在對方的腹部,怒喝道:“給我安靜點!”
嘔!
黑人青年瞪大了眼睛,整個身子弓成蝦米狀,感受到腹部劇烈的痛苦,不由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另一邊,飛行小隊同樣嚴(yán)陣以待,范志毅領(lǐng)著所有人坐在飛行器下方等候命令。
“頭兒,這是要打仗了嗎?”
路易斯湊過了,咽了口口水,問道。
范志毅閉目養(yǎng)神,沉聲道;“別問太多,到時候自然有命令?!?p> 路易斯輕聲‘哦’了一聲,旋即坐了回去。
整個艦艇進(jìn)入戰(zhàn)斗狀態(tài)。
......
主控室內(nèi),李牧看著眼前將己方團(tuán)團(tuán)圍住的艦隊,不由眉頭深皺。
對方到底要干什么?為什么不進(jìn)行攻擊。
他們在等什么?
李牧感到有些心煩,烏蘭特艦隊來的太過巧合,好似就知道他們在哪里一般。
難道裝了跟蹤器?若是裝了跟蹤器,那么跟蹤器放哪里?
等等?。?p> 李牧猛然一驚,暗道:樂斐民眾!
烏蘭特艦隊肯定是從樂斐戰(zhàn)場過來的,但他們?yōu)楹我活櫮戏綉?zhàn)場的五大‘共和聯(lián)盟’集團(tuán)軍也要進(jìn)入敵方區(qū)域,他們在找什么?
一切的源頭都指向樂斐!
那么......
李牧猛然起身,伴隨著他的動作,所有人都看了過去。
李牧命令道:“克里斯副艦長,我不在的時間,你來控制局面,我馬上回來?!?p> 說完,李牧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克里斯狐疑的看向李牧,不由暗道;不會是跑了吧?
看過李牧的戰(zhàn)場記錄,他不可能沒有這方面的顧慮。
這種事兒,這貨可不是干過一兩次。
但.....
周圍都是烏蘭特艦隊,而且位于宇宙中,他怎么跑?
小型飛行器剛一冒頭,直接被轟沒,因此他也沒多想。
另一邊,李牧走出主控制,徑直來到了樂斐民眾的艦倉內(nèi)。
看著一身白色艦長服的李牧走進(jìn)來,路德不由別扭看了眼對方。
李牧看了眼縮在角落的人群,問道:“人都在嗎?”
路德點頭道:“所有人都被控制住了?!?p> 李牧微微點頭,隨后站在人群前方開始審視起來。
那么....到底是誰?
一個個審視完后,李牧更亂了,沒有任何的頭緒。
“就這些人嗎?”
李牧頭疼的問道。
路德點頭道;“就這些人?!?p> “有沒有異常的舉動?”
李牧詢問道。
路德想了一下,指著一旁暈倒的黑人青年,道:“其他人還好,就這家伙一天到晚的撲騰?!?p> 李牧順著看了過去,眉頭為皺,道:“帶上他,跟我來?!?p> “哦!”
路德不情不愿的點頭,心中不由道:牛什么牛!
但仍是夾著暈迷的黑人青年跟了上去。
唰?。?!
一盆冰涼的水從頭頂灌了下來,黑人青年不由打了個冷顫緩緩轉(zhuǎn)醒。
剛一睜眼就是刺眼的燈光,不用想用手遮擋,但發(fā)現(xiàn)自己雙手被牢牢綁在椅子上,動彈不了。
瞇著眼睛恢復(fù)視力,黑人青年不由驚懼的發(fā)現(xiàn),周圍滿是拿槍的人群。
“你...你們是誰?”
出于恐懼,黑人青年說話都有些結(jié)巴。
桌面上燈光被轉(zhuǎn)移,他看見李牧那張微笑的臉。
此時的李牧雙手放在桌面上,看著對方笑道;“名字?!?p> “什..什么?”
李牧不急不緩的問道:“你的名字。”
黑人青年暗自吞了口口水,眼珠子一轉(zhuǎn),道:“安圖烈?!?p> 唉~~
李牧嘆了口氣,雙手從壞里掏出一把老式左輪手槍,這是蘭頓送給他的,這款手槍已經(jīng)不再生產(chǎn),但作為收藏品還是不錯的選擇,盡管他打不穿能量護(hù)盾,但肉體凡胎被打一槍,還是要玩完的。
李牧咔嚓咔嚓的檢查槍械,慢條斯理的說道:“咱們玩?zhèn)€游戲?!?p> 黑人青年滿臉抽搐,暗自狂呼:神經(jīng)病吧?誰要跟你玩游戲???
“這個游戲集合智慧、勇氣、膽量、運氣等諸多成分,你有興趣嗎?”
咕咚!
黑人青年對眼前這個笑瞇瞇的艦長有些畏懼了,這貨有些神經(jīng)質(zhì)啊。
李牧仍是不急不緩的將槍械檢查完,唰的一聲轉(zhuǎn)動轉(zhuǎn)鼓式彈倉,發(fā)出清脆的機(jī)械摩擦聲。
緊接著閃電般的投入一枚子彈,咔嚓一聲合上,同時黑洞洞的槍口對準(zhǔn)黑人青年的腦袋。
“左輪手槍裝有六個彈巢,我放了一枚子彈,但連我也不知道,第幾次扣動扳機(jī)子彈將會射出去?!?p> 李牧微笑著扣動扳機(jī),咔嚓!
黑人青年整個身體都顫動一下,眼皮子狂跳,心中更是充滿了恐懼,那種對于未知的恐懼。
“運氣挺好,看來第一發(fā)不是?!?p> 黑人青年滿頭大汗,嘴唇得嗦不停,驚恐的看著李牧,道:“你..你不能這樣,我們..我們是盟友國,你..你不能這樣。”
李牧仍是那副表情,問道;“你猜我敢不敢?”
咕咚!
這次是一旁的路德咽了口口水,李牧不滿的轉(zhuǎn)頭望過去,路德連忙撇過頭,暗道:神經(jīng)?。?p> “好了,沒剩多少時間了?!崩钅翆尶趯?zhǔn)黑人青年,道:“名字!”
“我...我.....”
李牧瞇起眼睛,手指微微用力。
“圖安!我叫圖安!”
咔嚓??!
黑人青年要不是被綁著,他都差點跳起來,整個心臟都停頓了片刻,此時他已經(jīng)渾身是汗,對于李牧的恐懼更大了。
“但你不珍惜機(jī)會啊?!?p> 李牧繼續(xù)將槍口頂住對方。
黑人青年連忙大聲道;“我真叫圖安,你相信我啊,我真叫....”
咔嚓??!
李牧淡漠道;“運氣好,你還有兩次機(jī)會了?!?p> “我.....”
黑人青年都快哭了,那種暴露在對方槍口,而且靠運氣來拼未來的游戲,簡直令他無限恐懼。
周圍的那些裝甲小隊的隊員同樣忍不住驚懼的看向李牧,整個窩囊廢艦長是神經(jīng)病吧?
“你叫什么名字?!崩钅烈呀?jīng)沒有多少耐心了,他仔細(xì)觀察著對方的面部表情,以前在特訓(xùn)隊的時候,他就學(xué)習(xí)過心理方面的書籍,對于人體表情的變化很是精通,因此對方有沒有說謊,李牧心中跟個明鏡一樣。
黑人青年冷汗直冒,望著眼前黑洞洞的槍口,心中一陣掙扎..
咔嚓??!
嚇??!
黑人青年已經(jīng)有些魂不守舍了。
“還有兩次?!?p> 李牧瞇著眼睛,道。
“我.....”
咔嚓!!
黑人青年下體一陣溫?zé)?,他被嚇得尿褲子了?p> 李牧看著一眼手槍,道:“最后一次了,你再不說實話,那就沒機(jī)會了?!?p> “一,二....”
李牧冷酷的死亡倒計時令黑人青年快崩潰了。
“三....”
就在李牧將要扣動扳機(jī)的時候,黑人青年再也忍不住拼了命的喊道:“艾倫!我叫艾倫.斯格特??!”
“我沒說謊,我真的沒說謊,我很出名,你可以查,我是動力學(xué)博士,我的老師是亞伯漢特教授!”
黑人青年崩潰了,一股腦的將所有事情道了出來,隨后恐懼的看向李牧。
只見李牧微微挑眉,仔細(xì)觀察一番,這才點點頭,隨后不由皺眉道;“亞伯漢特?好熟悉的名字?!?p> 忽然,李牧不由一驚,道;“那個四代裝甲動力系統(tǒng)的研發(fā)者-亞伯漢特.克魯澤?”
這家伙.....
李牧終于明白了,為什么烏蘭特艦隊會不顧一切也要進(jìn)入敵方區(qū)域,這家伙的價值簡直了。
四代裝甲動力系統(tǒng)??!
李牧雙眼放光,這貨就是一個移動的秘密武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