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夢蘭拿手扇開眼前的水霧,還沒說完話,就看見了擺在窗戶外的鐲子,兩眼頓時一亮。
這塊鐲子以血紅色為底,無數(shù)清脆的綠則是變成了一幅幅畫卷,樹木,房屋,甚至連里面的小人,都栩栩如生,仿佛這里面就是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這……”
王夢蘭實在想不出為什么來,先前明明看見是一塊漆黑的石頭,怎么會變成這個鐲子的?
而且,就算是玉石,也不是這種詭異的開石方法,拿火?
“大驚小怪?!?p> 寧誠隨手將一顆天璇丹塞進嘴里,趁著向盆子里接水的空隙,看了王夢蘭一眼。
只能說她還太年輕,寧誠現(xiàn)在跟吃糖似的吃掉的天璇丹,在外邊賣出了一萬五的高價。
燕兒胸口掛著的那個廉價吊墜,單憑靜置其中的法術,就能夠賣出上億元的天價,畢竟沒有人會嫌棄自己保命的手段多。
而前幾天那團詭異的烏云,就是寧誠的手筆。
若是知道這些,她恐怕牙齒都得驚掉在地上。
將朱炎血放在碗里,寧誠卻是皺了眉。
“朱炎血需要處子之血,才能引發(fā)其中的功效,我雖然可以用魔帝之血,強行開辟,但,終歸是少了幾分威能?!?p> 想了想,寧誠看向王夢蘭:“你還是處么?”
聽見這話,王夢蘭臉上一紅,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點頭。
“外套脫了。”
寧誠吩咐道,然后又繼續(xù)處理起朱炎血來。
“在這里,脫了?”
王夢蘭只覺得臉上一片火辣辣的,說不出來的滋味。
雖然寧誠長得有些帥氣,可你也不能這么為所欲為啊。
現(xiàn)在大白天的,就不能換個時間么?比如,晚上?
“你不動手我可就動手了?!?p> 寧誠不耐的催促道。
還強上?
王夢蘭的心跳的厲害,看了一眼寧誠,此刻他正專心的處理著手上的東西,言辭犀利,不容拒絕,頗有幾分霸道總裁的味道。
一咬牙,她把外套脫掉,至于內(nèi)衣,她是沒那個勇氣了。
正思緒飄飛的時候,寧誠突然間抓住她的手。
剛抓住,寧誠腦中就浮現(xiàn)出了兩人第一次見面時的場景,她的手還是一如既往的柔軟。
不過,現(xiàn)在正在朱炎血制作的關鍵時候,容不得半點放松,一手從她的肩胛位置按下,順著血管向下滑。
滴答。
不大的聲音在寧誠耳中響起,他仔細計算著所需的量。
六滴,七滴。
夠了!
寧誠手一松,繼續(xù)關注著朱炎血的變化,留下一臉懵逼的王夢蘭。
“什么情況?”
“都叫我脫衣服了,你就摸我一下?”
王夢蘭心里數(shù)不清的郁悶。
可隨著屋子里最后的水霧散去,她也看清了寧誠的動作,正專心致志的看著眼前的東西,半點都沒有搭理她的模樣。
“難道?”
一個大膽的想法在她腦中出現(xiàn),旋即她被自己先前的想法羞紅了臉。
自己這是怎么了?就因為他簡單的一句話,想了這么多?
這就是傳說中的,只是因為多看了一眼,就連孩子是什么名字都想好了么?
見他沒有搭理自己,王夢蘭默默的穿上外套,回到客廳里發(fā)呆。
她反復看著自己的手臂,上面沒有一點傷口流下,如果不是指尖殘留有血跡,恐怕她會以為先前的事是幻覺。
“我傷口能恢復這么快?”
王夢蘭只是覺得腦袋越來越大。
不多時,寧誠就處理好了,將鮮紅的朱炎血倒在還未冷卻完畢的鐲子上,神念控制著朱炎血從縫隙中鉆進去,勾勒成一道道繁雜的運行線路。
等到最后一滴朱炎血浸入,鐲子也徹底冷卻下來,將內(nèi)外隔絕,形成了兩個完全不同的空間,就連神念都無法鉆出來。
寧誠直接斬斷了自己和這些神念的聯(lián)系,斬斷神念對修者來說是很傷本源的一件事,一個是因為鐲子內(nèi)的空間很小,神念數(shù)目不多,另一個則是因為寧誠身為血魔帝,神念數(shù)目龐大到難以想象。
可就算這樣,他還是忍不住腦子里一陣暈眩。
“成了?!?p> 看著桌子里翠綠色的世界漸漸增添起了生機,原本靜止的樹木似乎受到了微風的吹拂,緩緩搖動著,靜止的人像也有了生氣一般,四下打量著。
再次檢查了法陣的完整性,寧誠滿意的點點頭。
只要燕兒沒有取下這鐲子,就算是修尊想別想傷害她!
“爸爸!”
屋子里突然間傳來一聲喊,寧誠連忙帶著鐲子跑進屋子里。
燕兒剛睡醒,發(fā)現(xiàn)爸爸沒有陪在身邊,小嘴巴嘟得老高,等到寧誠跑進屋子,更是抱著被子,撒起嬌來:“爸爸,我要吃糖。”
原本燕兒有些不開心,直到寧誠掏出鐲子,戴在她手上,小家伙才開心的笑起來。
看著鐲子里的一個個小人,似乎是在聊天的模樣,燕兒故意用力搖了搖鐲子,里面兩個小人頓時覺得天翻地覆,等到平靜下來,這才繼續(xù)著先前的動作。
“爸爸,這是什么?”
如此新鮮的東西,一下子就勾起了燕兒的好奇心。
“這是爸爸送你的禮物,無論什么時候都不能取下來哦,不然爸爸以后都不給你禮物了?!?p> 寧誠輕笑著叮囑。
燕兒連忙將鐲子小心翼翼的戴在手上,生怕丟了一般,非常嚴肅的對寧誠道:“燕兒會保管好他的。”
見狀,寧誠揉了揉燕兒的腦袋:“今天怎么睡這么久?”
一聽見寧誠問。
燕兒頓時開心起來,一下子撲在寧誠懷里:“我夢見媽媽了,不想醒?!?p> “秦琳?”
寧誠的心被揪了一下。
一直以來,寧誠都以為燕兒沒有什么要求,再加上她十分懂事,所以忽略了這一塊,直到今天,寧誠才發(fā)現(xiàn)一個迫在眉睫的問題。
自己的確是回來了,可秦琳呢?
如果她不在,燕兒的童年又怎么能夠算得上完整?
“爸爸,媽媽什么時候回來啊,燕兒想她了。”
燕兒摟著寧誠的脖子,撅著小嘴。
“媽媽在夢里有沒有和你說什么?”
寧誠突然間在腦中閃過一道光,秦琳走的時候說過,想要找到她,就多看看燕兒,說不定指的就是這件事!
“記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