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誠給許沐打了個電話,然后等著她來接許清風,而他趁機在腦中思索起來。
燕兒以后的生活,一定是富貴的,因為有自己在??蛇@樣的路上,會看見什么樣的東西,會不會有人刻意刁難她?
這些,的確得自己去看看。
“寧誠,我爹呢?”
許沐一路小跑進來,看見了寧誠,卻是沒有看見許清風,連忙詢問起來。
寧誠指了指桌子底下。
許沐看了一眼,頓時臉都羞紅了,自己的父親居然衣衫不整的躺在桌子下邊。
連忙將父親從桌子底下扶起來,問店家要了醒酒湯。
許清風見是自己的女兒來了,頓時笑了起來:“女兒啊,你怎么來了,游戲輸了心情不好?來陪爸爸喝幾杯……”
許沐咬著嘴唇,沒有說話,只是埋著頭,一個勁兒的替父親拍掉身上的灰。
喂父親喝了湯,這才和寧誠道別,背著父親,腳步有些不穩(wěn)。
背醉酒的人是最累的,許沐又不是喜愛鍛煉的人,憑借許清風的體重,最多背著走二十米,就得倒下。寧誠很清楚這一點。
但他面無神情的喝著酒,手指微曲,一道靈氣悄然附在許沐身上,幫她分擔著背上的重量。
等這父女兩離開,寧誠才摸出銀行卡,準備付賬,卻被老板告知,先前許沐拿醒酒湯時付過了。
寧誠微微一笑:“還算懂事?!?p>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寧誠和許清風是一樣的,都是父親,都有盼著安然長大的兒女。
用盡一切都想要給自己孩子最好的。
“找個時間體驗一番,似乎也未嘗不可,只能另尋時間了,還得陪燕兒度過這個周末?!?p> 寧誠離開了燒烤攤,慢悠悠的走回家。
燕兒還在熟睡,寧誠撤掉了四象守護陣,這種陣法,防御能力的確不錯。但是它們的運轉(zhuǎn)會擾亂空氣中的靈氣,長期居住在里面的人,會有一些后遺癥留下,寧誠可不想那樣的事發(fā)生在燕兒身上。
去洗了個澡,把身上的燒烤氣味徹底洗凈,這才重新回到床上休息。
“爸爸!我餓了。”
寧誠剛睜開眼,就看見燕兒已經(jīng)坐了起來,穿好了上衣,滿是委屈的看著他。
他昨天睡得晚,今早自然不可能像往常那樣早起了,連忙打開手機看了看時間,八點了,平常這個時候他們已經(jīng)吃過早飯,難怪燕兒會說餓。
“燕兒先洗臉,爸爸帶你去外邊吃米線?!?p> 寧誠笑著捏了捏燕兒鼻子。
每天一早醒來,都能看見燕兒,沒什么比這讓他更加開心的事了。
“嗯!燕兒要吃辣的!”
“行,聽燕兒的?!?p> 寧誠抱著燕兒起床洗漱,然后鉆進了自己記憶中最好的一家米粉店。
米粉剛上桌,寧誠的電話聲就響了起來。
“寧老板,剛剛有人來店里,說是有委托,要親自見你。”
寧誠看了看身邊的燕兒,她嘟著的嘴巴越來越高,嘀咕了一句:“吃飯的時候不許說話,爸爸說的?!?p> 燕兒舉動一下子就把寧誠逗樂了,哪里還管什么委托?
“讓他哪里涼快哪里呆著去!我要陪燕兒吃飯。”
說完這句,寧誠就掛了電話。
在電話那頭的林翠香有些著急。
這好不容易等上門的大生意,怎么說不要就不要了?難道是這些人跟寧老板有矛盾?
她看著門口那幾個穿著道袍的人,還有擺在桌上的那一沓錢,眼神有些慌亂。先前他們說要找個有緣人,可看寧老板似乎有些不想搭理他們。
一時間,她也拿不準該怎么處理。
“寧老板把俺電話掛了?!?p> 這種事她不知道該怎么抉擇,索性不再去想,跟著自己的感覺走。
林翠香的話,讓幾個道士奇怪起來,按理來說,這事務所冷清不已,怎么也不至于不搭理自己。
一個老道士摸著自己的胡子,看了林翠香一眼:“他怎么說的?”
“俺老板說了,讓你們哪里涼快哪里呆著去。”
說完這話,林翠香也不管,反正寧老板就這么說了,她就這么做。
老道士想了想,嘆了一口氣:“我們走吧,是緣分未到。仔細想想也是,這等異事的緣,哪里是我們能夠輕易找到?”
其余五六人雖然對林翠香的回答有些不滿,但礙于老道士的面子,只能低頭稱是。
這批人剛走,又來了一批人,和道士不同的是,這些人都穿著整齊的西裝,一個個帶著墨鏡,像極了黑社會。
隨著帶頭那人一聲令下,紛紛站在事務所兩側,挺得筆直的身子,在加上冷漠的氣勢,一下子鎮(zhèn)住了不少人。
先前準備離開的那個老道士見了這場面,卻是在心里嘀咕了一番。
“此地有知曉雷劫緣由的大機緣,可不能讓這些人奪了去?!?p> 連忙轉(zhuǎn)身走到店鋪前,指著一群人道:“幾位到此,是作何打算?”
“道士?”
帶頭的人看了一眼他,只是冷笑著揮手:“打?!?p> 五六個道士,還有幾十個黑衣人撞在一起,場面一片混亂,慌亂中,林翠香連忙給寧誠打電話。
“喂,寧老板,俺這邊有人打起來了?!?p> 寧誠吃著米粉,并沒有說話,夾著一塊牛肉放進燕兒碗里。
“寧老板你快來啊,都要砸東西了!”
“趙山清,護著俺干嘛!俺又不中用,你看信箱都被砸壞了,快去攔住他們。”
……
在一片的慌亂中,寧誠慢悠悠的吃完了飯,拿紙擦了嘴,捏了捏燕兒的臉蛋:“爸爸吃完咯。”
“爸爸等我啊。”
說著,燕兒就端起碗,看那架勢,簡直是想一口把碗吞了。
寧誠連忙攔住她,叮囑她細嚼慢咽。
這才對電話那頭的林翠香道:“讓趙山清護著你,東西壞了可以買,知道嘛?!?p> 可林翠香看著兩伙人打得火熱,急得直跺腳:“寧老板,俺算不得什么的,可東西砸了是我的失職?!?p> 寧誠沉吟了一下,讓她把電話拿給趙山清。
這才對趙山清道:“告訴那兩幫混蛋,店里的東西要是有半點損傷,我送他們一副棺材板!”
趙山清愣頭愣腦的,聽見寧誠的話,當即就吼了出來。
這話一出,穿著西服的一群人立馬收斂起來。
一個西裝小伙子正準備從事務所里拿凳子出去砸人,聽見趙山清這話,連忙恭恭敬敬的把凳子放下,拿嶄新的西裝在凳子上擦了擦。
憨憨的沖趙山清笑:“大人不記小人過,就當我沒來過?!?p> 說完,就轉(zhuǎn)身鉆進了混戰(zhàn)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