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到底是不是故意的?”夏遠山驟然打斷她的話,厲聲質問道。
夏妍斷然否認,“當然不是!那天是因為我的車剎車壞了,所以才撞到她的,如果你不信,你可以去問雨陽,當時她和我一起,她能證明我絕對沒有撒謊!”
瞧著她坦蕩蕩的模樣,夏遠山臉上的表情終于有了一絲緩和,只要她不是故意開車撞的人,那么傅家那邊,也許還會有轉圜的余地。
想著,夏遠山趕緊給秘書打了一個電話,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帶著大包小包的禮物,領著夏妍去了傅家。
只是,剛走到傅家大門口,他們兩父女就和陳家兩父子撞了個正著。
“誒,這不是陳董事長嗎?好久沒見,沒想到一大早居然會在這里碰到,這還真是巧哪!”
夏遠山瞇著眼睛笑著,眼角的余光若有似無地從他身后的陳蔚林身上一瞥,唇邊的弧度瞬間就多了幾分幸災樂禍的味道。
“想必這個孩子就是你的小兒子蔚林吧,說起來,長得還真是和你年輕的時候一模一樣,這也難怪唯一那孩子會那么喜歡,——對了,我聽小妍說昨天蔚林和唯一去了酒店,想來兩個孩子的好事定是不遠了,到時候還請陳董事長別忘了請我這個老伙伴喝杯喜酒呀!”
“夏董事長,俗話說,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陳柏原眼角的余光掃了一眼不遠處雕花鐵門右上角的攝像頭,言之鑿鑿地道,“我們家蔚林和唯一那丫頭,一直都只是關系好的朋友,昨天晚上,也是因為看到她喝醉了才送她回房間休息,至于你說的好事、喜酒,那更是無稽之談!”
“還請夏董事長以后不要輕易聽信他人胡言,如果讓不知情的人聽了去,誤會了我們家蔚林倒沒什么,若是誤會了唯一那丫頭,傷了傅家的聲譽,夏陳兩家如何能負得起這個責任?”
說著,陳柏原叫過陳蔚林,徑直就往不遠處的莊園大門口走去。
望著他們漸漸遠去的背影,夏遠山氣得差點咬碎一口銀牙,這么多年來陳柏原一直壓他一頭,連帶著陳家也一直壓著他們夏家。
昨天無意中聽夏妍提起酒店的事,他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陳柏原設計的,就他那想攀附傅家的心思,八百年前他就一清二楚了。
原本他想著借著這個機會好好奚落他一番,沒想到到頭來又反被他將了一軍!
說什么誤會了他家陳蔚林沒什么,誤會了唯一那丫頭、傷了傅家的聲譽,夏陳兩家如何負得起責任。
這不擺明告訴他,要是他再敢提昨天的事,就是和傅家作對嗎?
果然,老狐貍就是老狐貍,就算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也要把自己洗的白白凈凈的!
“爸,你說,昨天那個男人如果不是陳蔚林會是誰?。课矣浀梦易蛱炜吹絾涛ㄒ簧砩嫌泻枚嗄欠N痕跡,她肯定和人那個了……”
看著她紅著臉小聲念叨的樣子,夏遠山“啪”地一巴掌拍在她的腦袋上,“你這個蠢貨,他說什么你就信什么,你到底有沒有腦子?”
夏妍摸著腦袋委屈巴巴地扁扁嘴,“是他說的,又不是我說的,我怎么知道他說的真的假的?”
夏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