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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帝愔寵

第二十九章 試探入府

血帝愔寵 芫嫮洍 3000 2019-01-12 12:42:15

    言梓愔忍著噴笑的沖動,扶著邱梵隱上了馬車,便坐在一旁撩開車簾掩飾唇邊的笑。

  “莫、無?!贝R車行駛了這段距離之后,邱梵隱才后知后覺剛剛是怎樣的一場對話。那張俊逸的臉即可黑了下來。結果轉(zhuǎn)頭就看到言梓愔嘴邊隱忍的笑,心中的惱怒頓時抑制不住了。

  “哈哈哈!”看到那張給下來的臉,言梓愔再也抑制不住。也不理會已經(jīng)在爆發(fā)邊沿的邱梵隱,竟這么放肆地笑出聲。

  頓時大街上所有人的視線都被輛青色的馬車上突然冒出的笑聲吸引,不過那笑聲甚為好聽,實在讓人難以有什么負面的情緒。

  邱梵隱的臉已經(jīng)黑如鍋底,看著那張不同往日的沉靜而帶著璀璨神采的臉。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該無能為力,還是聽之任之。難道讓他像懲罰府中的人一樣懲罰莫無?想想都下不了手。思及此,他微微一嘆。是了,不知什么時候他對眼前本該防備的人竟然有了信任。

  邱梵隱素來不喜束縛,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也做不出喜歡的樣。他認定的朋友從來與他的身份無關,這大概就是君子之交淡如水。

  放肆大笑的言梓愔見邱梵隱竟什么也沒說,沒有罰她整理藥院,多認幾倍的藥材。就這么坐著,只是臉上多了一分肅穆。言梓愔頓時笑不出了,剛剛與曲義談話太過隨性,以至于她都忘了這里是王權至上的異世。

  “對不起,邱大人,莫無并非是嘲笑你,而是,而是……?!倍强茨銊倓偟臉幼犹貏e搞笑,所以才忍不住。她打賭如果她敢這么說這人一定會把她扔下馬車。所以一向伶牙俐齒的言梓愔此時詞窮了。

  邱梵隱根本不在乎言梓愔的說辭,定定地看著她,語氣少了平時的紈绔不羈多了幾分嚴肅。“莫無,我們算朋友嗎?”

  “大人位高權重,莫無不敢高攀?!毖澡鲪肿旖堑男σ呀?jīng)完全失了蹤影,恢復往日的沉靜,卻沒有躲避他的視線。

  “小莫子是在乎這些的人嗎?”邱梵隱勾唇一笑,反問道。同時不知從哪里拿出一把折扇瀟灑的打開,極具風雅得扇了兩下,用他那受傷的手。

  言梓愔看著手都開始痛了,偏偏有人為了??帷_€故作瀟灑扇了半天,似乎在等她的回答。故意沉默了幾秒,就看到那沒有圖畫的折扇還在晃動。言梓愔定定地觀察著邱梵隱的表情,嗯,牙齒咬得挺響,其余還算完美。

  不忍在看這極具自虐的場景,言梓愔揉了揉額角,有些頭疼道?!敖^醫(yī)大人,你是打算廢了你的手嗎?”

  “疼死了本大人了,小莫子你好狠的心,竟然袖手旁觀?!甭牭窖澡鲪值脑?,邱梵隱以閃電的速度把扇子一扔,抱著自己的胳膊開始委屈、埋怨。

  “大人喜歡自虐,繞是莫無也愛莫能助。”言梓愔攤開雙手,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不過雖然嘴里說著愛莫能助,手卻很快打開藥箱拿出止血包扎的東西。沒好氣地對著裝模做樣的人道,“把手伸過來?!?p>  邱梵隱頓時一改幽怨的表情,得意一笑,乖乖撩開衣袖把手伸了過來。

  言梓愔懶得去看他那小人得志的樣,將視線放在那纏滿紗布的手臂上。幾處嚴重的地方都已經(jīng)染紅了。虧他還死要面子活受罪地忍著。雖然這么想著,言梓愔卻沒發(fā)現(xiàn)自己的眉頭卻慢慢收緊。小心解開紗布,結痂的傷口已經(jīng)裂開了。看得言梓愔的眉皺的更深,一邊為傷口撒上藥,一邊叮囑道。“這幾天你還是消停一點,做事動作幅度別太大?!?p>  “小莫子這是關心我嗎?”邱梵隱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傷口,定定地看著言梓愔。這個人的容貌并不算出色,甚至可以說是普通??墒敲加钜姖摬刂c他年齡不符的沉靜,那樣的沉靜感覺不到危險,反而是舒心。他喜歡與他一同討論醫(yī)理,他想或許是他太干凈了。

  “是??!關心曲管家知道這件事后,你傷好之前還會不會活著?!毖澡鲪譀]有看他,反而好心情的回道。

  邱梵隱的臉頓時垮了下來,“小莫子,你舍得風流倜儻的我就這么香消玉殞嗎?你不會這么狠心對不對?”

  言梓愔被他那就香消玉殞氣得一笑,不準備回道已經(jīng)偏二的人。打好最后一個結,把藥收好。這才把視線放到,一個眼神就湊過來的邱梵隱身上。“我們?nèi)ツ膬???p>  從上馬車她想問了,只是被這人一打岔就給忘記。不過仔細一想,邱梵隱是血帝的專屬御醫(yī)。能讓他聽命的人也只有血帝一人,不過看馬車行駛的方向也不想是去宮廷。不過也沒見邱梵隱怎么去帝宮,但是哪位帝君時常往宮外跑。

  當然如果真的是去見那位帝王的話,她會還是立即下車的好。言梓愔定定地看著邱梵隱,已經(jīng)做好了一但看出有不妙的趨勢,就丟下這個傷患,自行下車的準備。

  “小莫子,原來你也有怕的時候?!鼻耔箅[見面前這人防備的動作,放肆一笑?!胺判?,本大人不會把你賣了。何況就你這個小身板也不值幾個錢。”

  見他越說越離譜,言梓愔索性不說話,就這么沉默的看著他。

  邱梵隱被看得心里發(fā)毛,干笑兩聲。才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正色道?!拔覀兪侨フY王府。”

  邊說還一邊小心觀察著言梓愔的臉色,其實他也不明白明明眼前這個少年不過十四??墒侵灰懦鲞@樣沉默的樣子,他心里就有幾分發(fā)怵。

  言梓愔默默點點頭,直接轉(zhuǎn)移視線。這樣也符合她心中的猜測,依著血帝對政淵王的看重。動用絕醫(yī)也是理所當然。

  言梓愔但是毫無心里壓力陷入沉思。卻不知這副默然的樣更讓邱梵隱的心七上八下。

  邱梵隱看了半晌也沒見身側(cè)的人賞他一個眼神,頓時有些慌了。“小莫子,這就惱了,還是不是男人,心胸也太狹小了?!?p>  言梓愔下意識就低頭一看,的確是狹小的胸襟。還沒來得及感嘆,就意識到自己干了什么蠢事,言梓愔的臉立即黑了下來。這人還真有把圣人逼瘋的本事,忍著扶額的沖動抬頭,就看到某個明顯底氣不足還裝作一本正經(jīng)樣的人。頓時再也忍不住,伸手揉了揉額角,有些有氣無力的扯開話題。“就這么告訴我,沒關系嗎?”

  “小莫子果然聰明,難道就不好奇嗎?”邱梵隱神情一滯,隨后卻灑脫一笑。勾起一旁的折扇,細細把玩。似乎他們正在討論今天的天氣如何?

  言梓愔定定看了他幾秒,忽勾唇一笑?!拔覟楹我闷妫矣嘘P系嗎?”世人直道血帝如何殘暴、嗜血,卻不知這人的手段同樣令人汗顏。誰能想到他不但有絕醫(yī)的輔佐,就連手握重兵的政淵王早已被他收入麾下。他的心思比他的名號更為恐怖,不過那又如何?本與她無關。

  “哈哈哈!”邱梵隱握住折扇,看著言梓愔,眼中帶著欣賞。“我果然沒有看錯人。小莫子并非池中物,為何不考慮考慮?”

  言梓愔收斂嘴角的笑,幾乎是一字一頓道。“邱大人不必再勸,莫無無意高攀,也高攀不起?!?p>  “那真是可惜了,不過小莫子若改變主意,邱某隨時恭候。”邱梵隱搖搖頭,一臉嘆息。心里卻松了口氣,他當然不會無緣無故提起這樣的話題。不過是受命對言梓愔一次試探罷了,若言梓愔這般輕易答應,他反而不會對這人另眼相看。利益面前,寵辱不驚,這才是他看上的人。

  言梓愔怎么會看不出邱梵隱的言外之意,并非池中物,不過是試探她的說辭罷了?;蛟S其中有些幾分真意,不過可以不管哪一種都不會是她所喜的而已。

  討論到這樣的話題,接下來兩人都沒再說話。馬車內(nèi)一片寂靜,一直到政淵王府。

  “小莫子別傻坐著了,還不扶本大人下車!”馬車一停,邱梵隱就站起來。那頤指氣使的態(tài)度,若他能抬起他高傲的頭顱,那就更形象了。

  “是!”言梓愔拿好藥箱,微彎腰攙扶著他下了馬車,朝政淵王府走去。

  宏偉的朱門上掛著一個大大的門匾,上面寫著政淵王三個字,筆鋒凌冽。朱門各自站著兩個身穿軍服的人,正目不斜視地站著。

  言梓愔虛扶著邱梵隱上前,便見不知邱梵隱從哪里拿出一個腰牌。那守門的人見過便進入稟報。不一會兒一個護衛(wèi)一樣的人便走了出來。

  見言梓愔也不多言,領著她們走進王府,來到一處精致的院落。這時,邱梵隱才開口?!巴鯛斎绾??”

  “服藥后,王爺?shù)纳眢w好了大半,這幾日已經(jīng)可以下床?!眴咀鲿r青的護衛(wèi)低著頭略在邱梵隱身后,回稟道。

  “嗯!”邱梵隱點點頭,已經(jīng)率先走到前面。

  言梓愔護著默默落后幾步,隨他進入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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