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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玄昭冥風(fēng)靈傳

昭琦

九玄昭冥風(fēng)靈傳 逝忮來年 2327 2019-08-04 10:55:46

  “乓啷——”

  茶杯被人摔在地上來了個粉身碎骨渾不,茶水濺在厚重的花紋刺繡地毯上,顏色深淺分明。

  殿外侍立的宮女好似一個擺設(shè),聽到動靜卻司空見慣般,不為所動,一點(diǎn)進(jìn)去收拾的意思都沒有。

  韓薛略顯唯諾地站在殿中央,被張嫵儀的目光壓得抬不起頭。

  皇后張嫵儀冷眼看著韓薛,摔了茶杯后也不說話,只是冷冷地看著他,良久才眨了眨酸澀的眼皮,陰陽怪氣:“我還以為韓大人是看不起本宮,以后都不會到本宮這來了呢?!?p>  韓薛抬起頭,面不改色,道:“皇后娘娘息怒,老臣……”

  “息怒?”張嫵儀在昭千璃那說話不討好,卻也學(xué)會了昭千璃如何讓人說不出來方法,不給韓薛說完便有陰惻惻地笑說:“韓大人真是越來越?jīng)]眼力勁了,你何時看到本宮動怒了?”

  韓薛背后涼了涼,艱難地咽下一口唾沫,想了想還是打算繼續(xù)自己話,道:“娘娘,老臣這么做,其實(shí)也是為了您啊?!?p>  “為了本宮?”張嫵儀一聽,樂了,“為了本宮什么,為了本宮所以想把素雪嫁給昭子林,公然支持昭千璃嗎?當(dāng)眾求皇上賜婚被昭千璃當(dāng)場駁回還真是可笑。”

  韓薛汗顏,經(jīng)國宴一事,他在朝中的面子確實(shí)受損,在皇后這更是處于十分尷尬的境地。

  他再拱手陪笑,緩了緩,說道:“皇后娘娘誤會了。老臣讓小女接近二皇子,其實(shí)就是為了您?!?p>  張嫵儀眼神微變,韓薛便無間斷地道:“您想,現(xiàn)在是公主坐上了女君,要想讓大皇子順利登基,勢必要出去昭千璃這個禍害。皇后娘娘應(yīng)該清楚,昭千璃唯一的弱點(diǎn),便是二皇子昭子林了?!?p>  張嫵儀揚(yáng)了揚(yáng)眉,似是贊同韓薛的說法,韓薛又補(bǔ)充道:“只要二皇子出事,必定能拖昭千璃下水,屆時,她的位置怕也坐不穩(wěn)了?!?p>  張嫵儀瞇眼看著韓薛,似是要從他的神情中看出一些破綻,她狐疑道:“韓相是想,一同廢了昭千璃兄妹?”

  韓薛笑而不語,張嫵儀問:“那丞相又有何妙計(jì),需要犧牲自己女兒?”

  韓薛頷首,道:“陛下已然下旨,封二皇子為逸林王,影對屬逸林王私兵,可如果逸林王企圖用影對謀權(quán)篡位……影隊(duì)的女主人,可是我們的女君殿下啊?!?p>  張嫵儀蹙眉毛沉思片刻后否決了他的想法:“不行,南昭現(xiàn)在是特殊時期,如果這時候內(nèi)亂,豈不是讓他國有機(jī)可乘?”

  “娘娘放心,”韓薛一臉輕松,“影隊(duì)的位置我們尚不清楚,待昭千璃走后,我讓素雪在二皇子身邊從旁敲擊,到時再從長計(jì)議。”

  張嫵儀尚還有些疑慮:“這樣,就行了?這就能讓我兒順利登基?”

  韓薛嘴角微挑:“當(dāng)然還差一步。這還需要皇后娘娘的協(xié)助,皇上一心獨(dú)寵昭千璃,勢必會護(hù)著她,所皇上這邊,還需要皇后娘娘……”

  張嫵儀直搖頭:“不行,皇上簡直被昭千璃下了蠱,要想讓他廢了昭千璃絕不可能,除非……”

  直到這一刻,張嫵儀才意識韓薛的言外之意是什么,也驚訝地發(fā)現(xiàn)了自己從一開始就察覺到的不對勁到底是什么。

  張嫵儀直挺挺地從軟榻上坐起來,眼睛瞪得溜圓,她僵硬地抿直了唇,有些哽咽般地問:“韓相一向以國家利益為重,對皇上更忠誠,今日為何……”

  韓薛低低地笑了兩聲,直了腰桿,幽幽抬起眼簾,露出一雙眼睛女人的桃花眼。

  張嫵儀一掌重重地拍在軟榻上,惡狠狠地說:“既是他先負(fù)我,那便由不得我了……”

  御書房——

  昭千璃這幾日來御書房可謂是老馬識途,閉著眼睛也能筆直地走到御書房大門前。

  昭千璃算著時間,這個時候昭乾應(yīng)當(dāng)在批閱奏折,大門沒關(guān),通報(bào)的公公也不沒攔著她,對她微一欠身,她很自然地就走進(jìn)去了。

  映入眼簾的是正在批閱奏章的昭乾,連昭千璃進(jìn)來都沒有發(fā)現(xiàn),看得出他十分專心。

  昭千璃挑了挑眉毛,隨便找了的椅子都坐下。她坐得很懶散,絲毫沒有公主的樣子,但也算得上是灑脫豪放。

  她坐在椅子上瞥了一眼昭乾,右手扶額,把手拍在旁邊的書案上,用手指敲了幾聲,懶懶散散道:“皇上,都到中午了,您還不吃飯吶?!?p>  昭乾被嚇了一跳,手中的筆險(xiǎn)些掉落,人在專心做事的時候不能被打擾,不然他的反應(yīng)會像是見了鬼似的。昭乾也不怪乎此。

  昭乾先是看了看大門,瞧著門外沒人,然后驚魂未定地看了眼昭千璃,擱筆暗暗松了一口氣。

  昭千璃一連幾次來這,這種情況都常有發(fā)生,昭乾心有余悸,也樂在其中。

  昭千璃笑說:“加冕才去了沒幾天,我說邀月宮這么也沒因此變得熱鬧起來,原來都被你給攬下了,現(xiàn)在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了嗎?”

  昭乾露出一抹笑容,看樣子是在訓(xùn)他,實(shí)際上還是擔(dān)心他。昭乾問:“可要留下來用膳?”

  昭千璃深吸一口氣,勉強(qiáng)中帶著幾分淘氣地點(diǎn)了個頭:“勉強(qiáng)答應(yīng)啦?!?p>  昭乾大喜,忙讓門外的福公公下去準(zhǔn)備午餐。

  昭千璃滿意的抿了抿唇,翹著二郎腿說:“行了你,別這么緊張。”

  “我,我的不緊張……”昭乾抿了抿唇,用舌頭舔了一下雙唇,雙手摩擦在自己上摩擦掉手上的汗珠——他在昭千璃面前緊張,一時半會還給不了。

  昭千璃撇了撇,昭乾堆滿奏折的書案,問:“糕子呢?”

  “在寢宮,”昭乾道,“怕太忙了顧不上,放院子里了?!?p>  昭千璃點(diǎn)點(diǎn)頭。

  昭乾對糕子格外上心,時常形影不離地拿著它去做事。有時候太忙了,顧不上,便在自己寢宮前的院子里畫出一塊地,建了一個專屬于糕子的“皇宮”,把它放在里面養(yǎng)著。

  昭千璃倚著桌案,翻了兩本奏折,說:“我來這,可不是單純來吃飯的啊?!?p>  “是,”昭乾坐下后問,“有什么要求盡管提?!?p>  “也沒什么,”昭千璃道:“就問你一些事情,再跟你拿樣?xùn)|西的”

  昭乾豪爽答應(yīng),昭千璃撇了撇嘴,開口問道:“我想問,我們南昭和東琦的事。我現(xiàn)在也是南昭女女君了,至少告訴我一些,我之前不知道的事吧。比如昭琦兩國征戰(zhàn)的原因,應(yīng)該和一個叫九玄的東西有關(guān)吧?”

  昭乾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本來這些也沒什么不得說的,只是時間久了,知道的人就少了,至于九玄……”

  昭千璃道:“我知道它,你只管說就是。”

  昭子林點(diǎn)點(diǎn)點(diǎn),這才說起東琦南昭兩國的一些歷史。

  大約一百年前,南昭的上上任皇帝,也就是昭千璃的曾爺爺,他是那一代里唯一的皇子。

  南昭對于沒有過多束縛,只要他能回來繼承皇位,便不對他有過多要求。所以他喜歡闖蕩江湖,云游四方,去過很多地方,十幾個國家都走了個遍,并且在這路上遇上了東琦國最小的公主。

  起初兩人還不知道彼此的身份,然后結(jié)伴同行,又去了很多地方,他們了解并崇尚著一本傳說中至高無上的秘籍。在歷經(jīng)險(xiǎn)難之后就得了一部分的殘卷。

  后來兩國聯(lián)姻,聯(lián)姻人選正是他們二人??蓚z個彼此不明身份,最后是互通心意,私定終身,皇子欲要帶公主私奔,可公主卻帶著他們兩人嘔心瀝血尋來的秘籍走了?;首硬幻魉?,心灰意冷地回到了南昭,接受所有安排。

  小公主回到東琦的時候也是行尸走肉般過了兩個月,最后被推上了花轎。

  但是在上花轎前的一個夜晚,東琦國當(dāng)時的皇帝,也就是公主的父親逼問她秘籍在哪,她才得知,原來這么多年她云游在外,一舉一動都被在自己的父皇監(jiān)視著。

  她謊稱秘籍在皇子手里,東琦王大怒告訴她,和她結(jié)伴游行多年都男子正是她與南昭聯(lián)姻的對象。

  當(dāng)晚,東琦帝調(diào)遣士兵,暗中埋伏要前來接親的皇子有來無回——寬敞的宮道上血流成河,小公主穿著嫁衣抱出來攔下士兵,告訴皇子自己父親的密謀,讓皇子快逃。東琦帝卻威脅她二人,如交出秘籍。

  最后二人誓死不從,亂箭中,小公主把秘籍交給了皇子,用最后的力氣開啟傳送靈器送皇子回了南昭境內(nèi)。

  在小公主死去的那一刻他才知道小公主經(jīng)已有三個月的身孕,她離開,是怕連累到他。

  皇子懊悔不已,宣告天下自己一生只有一位皇妃,并終生不娶,自此,東琦與南昭誓不兩立,東琦也對南昭秘籍的覬覦之心從未泯滅。

  昭千璃聽完了兩國的故事心里有些一樣,這就是生在皇室的后果,他們很多事情都無法左右。

  昭千璃抬眸深深地看了眼昭乾,這會時候不得不慶幸自己能有這么個好父親。

  昭乾也不禁有些忐忑地看著昭千璃,昭千璃笑了笑,說:“是個很悲傷的故事。然后呢,南昭絕后了?”

  昭乾,笑了笑,心想怎么可能,答道:“過繼了孿生姐姐的兒子繼位,就是你爺爺。”

  “沒見過?!闭亚Яo情道。

  昭乾想了想:“我也沒太大的印象了。”

  “那秘籍呢,”昭千璃扭頭問,“九玄功現(xiàn)在在吧?!?p>  昭乾神色突然變得復(fù)雜,他緊張就用手掌磨膝蓋,他抿著唇,思考了好久,才緩緩道:“已經(jīng)不在南昭了……”

  “所以,它現(xiàn)在在哪?”昭千璃問,“或者說,你知道我能把它給了誰嗎?”

  昭乾詫異地抬起頭看著昭千璃,像是驚訝昭千璃為什么會知道這個幽休穎與九玄功之間的事。

  昭千璃也不解釋,靜靜地看著昭乾等他回答。

  昭乾看了他她良久后搖搖頭,說:“我只知道,那卷九玄功是很小很小的的一部分殘卷,聽說是醞和卷的一不部分殘卷,因?yàn)樘^缺殘,所以根本修煉不了?!?p>  昭千璃眉頭一挑,醞和卷?

  她倒是知道九玄功分為三卷,自己修煉的事殺戮卷,原來另一卷叫醞和卷,那第三卷叫什么?

  昭千璃又問:“你真的不知道,她給了誰嗎?”

  昭千璃見昭乾又幾分猶豫,繼續(xù)逼問:“有什么是不能告訴我的?那個人是誰?”

  “你也在修煉九玄功,對嗎?”昭乾忽然問,“十年前?”

  昭千璃愣了一下,她沒想到昭乾會這么問,而且昭乾的口吻和語氣,又是猜測又是肯定。

  昭千璃愣怔著眼,昭乾道:“放棄九玄功吧……”

  “我決不!”昭千璃堅(jiān)定道。

  “你不明白?!闭亚鄲?,站在父親的角度,他是該勸昭千璃放棄,但如果站在父親以為的所有角度,他都不能這么做。

  昭乾險(xiǎn)些崩潰,他看著昭千璃,眼里的心疼幾近溢出:“你不明白,修煉九玄功任何一卷的前提是……是你不該承受的……”

  “你不用說了,”昭千璃道,“母親的事,我都有些了解,所以我是不會放棄的。”

  昭乾眼眶濕潤,他知道勸不動昭千璃,可他也知道昭千璃不愿意放棄九玄功的后果,他心疼啊……

  “想要得到九玄功,完整的九玄功,你是要……”昭乾簡直說不出口,他怎么說得出口?

  當(dāng)年只不過是配合幽休穎的那招金蟬脫殼,假裝帶兵追殺幽休穎逼她跳崖,他都內(nèi)疚自責(zé)了十年,更何況是……

  “你答應(yīng)我,”昭乾忽然道,“不要喜歡上任何人,離北冥的人遠(yuǎn)一點(diǎn)?!?p>  不用昭乾說昭千璃都不會讓自己喜歡上任何人,但她不明白最后那句“離北冥的人遠(yuǎn)一點(diǎn)”是什么意思。好像認(rèn)定,自己喜歡的人,一定是北冥的人一樣。

  昭千璃含糊答應(yīng)著,福公公也把午膳準(zhǔn)備好了。

  昭千璃豁然一笑,道:“好了,把拍賣會的邀請函給我吧,吃過飯,我就走了?!?p>  昭乾看著昭千璃,問:“你真的打算,去拍賣會嗎?”

  “在南昭,你還有更好的人選嗎?”昭千璃反問,“只要我去了,以后就沒人敢昭南昭麻煩了。給我吧?”

  昭乾垂下眼簾,沉重地點(diǎn)了個頭,轉(zhuǎn)身走到身后的書架上,把壓在最下面的,紅底鎏金的邀請涵拿出來。

  昭千璃接過,把它收回儲戒,說:“倒時我要用人什么的,在跟你聯(lián)系,先去吃飯吧?!?p>  “……嗯。”

逝忮來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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