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卿聞言也一愣,他都快忘記自居與趙冰顏之間還有一個三年之約,想到此處李云卿的心不由的就是一痛,兩年的朝夕相處李云卿漸漸的將這個曾經(jīng)要刺殺自己,或許如今依然沒有放棄刺殺自己的女子裝進了心里,想到這個女子還有將近一年或許用不了一年的光景就要離自己而去,李云卿這個一國之君一時間居然有些無所適從。定了定神李云卿淡淡的道:“不著急,這才剛剛兩年而已,不過朕倒是很好奇你如今對朕還有那么大的殺心嗎?”
“當然!只要你做一件對不起百姓的事情我就會殺了你!我一定會殺了你……”這句話說到最后的時候連趙冰顏自己都聽不到聲音了,她明明知道自己再也無法將劍指向面前的男子嘴上卻說出了冰冷無情的話語。
李云卿伸手將趙冰顏抱住在其耳邊柔聲道:“如今你說這樣的狠話以為還能唬得住誰?說給自己聽的嗎?”趙冰顏被李云卿抱在懷里,嬌軀在不停的顫抖,她在最初的愣神之后開始不停的掙扎,可是怎么都掙脫不了李云卿的懷抱,最終她放棄了掙扎。并非他無法掙脫,而是她根本就不想掙脫。李云卿的聲音很溫柔,貼著她的耳朵道:“那一日你擋在了朕的身前,恐怕自己都已經(jīng)忘卻了危險。那樣的做法并不理智,但是你似乎根本無法控制自己,就那樣撲了上來,你自己恐怕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你的心里已經(jīng)有了朕?!?p> 李云卿將趙冰顏的身子扶正,此刻趙冰顏的面色變得很是蒼白,眼中滿是茫然,李云卿看了心又是一痛,他知道趙冰顏一直不敢面對自己內(nèi)心真實的情感,對她而言忘記過去似乎就意味著背叛。李云卿一咬牙低頭吻住了趙冰顏香軟的嬌唇,趙冰顏的嬌軀又是一陣,而后再次劇烈的掙扎了起來,李云卿卻是在感到一陣疼痛之后才松了口。
趙冰顏的唇上有血跡,李云卿知道那是自己的血,這丫頭將自己的嘴唇咬破了。只聽趙冰顏顫聲道:“你要是再敢胡來我就死在你面前!”
李云卿聞言臉色變了一變,拖住美人的臉頰柔聲道:“你在堅持什么?你在害怕什么?朕這兩年的所作所為你看的清楚,即便沒有親政的時候朕也是在夾縫中為百姓爭取最大的利益,無時無刻不以天下為念,這樣對你而言還不夠嗎?還不足以讓你放下心中的執(zhí)念嗎?你明明知道自己的堅持就是一個錯誤,為何要因此葬送掉我們彼此間的情誼!”
兩行眼淚順著趙冰顏如玉的臉頰流了下來,趙冰顏拼命的搖頭哭著道:“你我之間若只是國仇我或許可以放下,你知不知道我是前朝皇族的血脈,你的父親就是我的殺父仇人!你倒是說說,我們?nèi)绾文茉谝黄??!?p> 李云卿聞言臉色變了一變,不過很快就恢復如常淡然的道:“哪有如何,殺死你爹的與其說是太祖皇帝倒不如說是他自己,或者說是天道!”說著趁趙冰顏再一次棱柱的檔口李云卿快速的又親了美人的臉頰一下,笑了笑道:“我那岳父治國不成,生出來的閨女倒是通情達理的人?!?p> 聽到岳父兩個字的時候趙冰顏看著李云卿滿臉不可思議的,她沒有想到面前的這個男子為了自己居然認前朝末帝當自己的岳父,要知道在李家人的眼中前朝末帝顏高城是最該死的人,正因為顏高城非常的該死,李家才能替天行道最終得到天下。而如今,李云卿這個大乾皇朝的皇帝居然稱呼昏君顏高城為岳父,趙冰顏知道沒有大毅力的人是萬萬做不到這一點的。她知道李云卿如此做都是為了自己,一瞬間的感動過后趙冰顏的眼中卻充滿了絕望的道:“皇上你可以不計較我這個前朝余孽的身份,可是我不能忘記殺父之仇啊,否則的話我愧對顏家的列祖列宗啊!”
李云卿聞言臉上的鎮(zhèn)定消失的無影無蹤,滿是無奈和苦澀??吹嚼钤魄淙绱四于w冰顏心如刀絞,兩年的相處她從來不曾見過李云卿這副模樣,心中嘆了一口氣趙冰顏伸出雙手托住了李云卿俊俏的臉,仰著頭吻上了李云卿有些冰涼的唇,這一次換趙冰顏主動,她甚至無禮的阻止了趙冰顏想要掙脫的舉動,癡癡的忘情吻著面前的男子。良久,當兩人都需要換氣之時趙冰顏才放過了李云卿,臉上卻是溫柔的笑容道:“我的皇上,李云卿你就放我走吧,這樣我的心就不會再痛了,我知道你是真的在乎我,既然如此不如放我離去,我答應你,若有來生我一定許你三生三世的姻緣,到那時除非天地崩裂我絕不會再離開你一步!”
李云卿聽了趙冰顏所言就知道佳人去意已決,即便是自己貴為天子也留不住一顆芳心,這一切或許真的是天命使然,苦笑了笑李云卿就要開口回應,卻聽陳忠在門外道:“皇上,王大人,張大人,孫大人來了,說是有要事稟奏?!?p> “知道了,讓他們候著,朕這就過去?!?p> “陛下,王大人他們好像十分的焦急,說是洪州六百里加急!”陳忠大著膽子再次開口道。
李云卿雙目精光一閃,笑著對趙冰顏道:“你雖說是一介女流但也是個俠女,說話總要算數(shù)才好是不是,朕雖說已然登基,但三年之期還沒有到,等到了三年再說吧?!闭f罷李云卿就起身出了內(nèi)殿,將內(nèi)殿的門給關(guān)緊了。
李云卿將王長齡三人叫進了勤政殿書房內(nèi),看著三人臉上焦急的神色他的眉頭緊皺了起來:“發(fā)生了何事讓你們?nèi)嘶艔埑蛇@副模樣?”
王長齡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定了定神道:“陛下,洪州恭王李明淵三日前起兵造反,三日見已經(jīng)攻下洪州白水、馬泉、高雅、胡月、長悅五座城池!”
李云卿聞言臉皮抽動了兩下,雙目中寒光四射,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朕的這位表兄還真是癡心不改,十四年了對皇位還是如此的執(zhí)著,到底是造反了!既然如此朕只能和這位表兄較量一番了。”說到此處李云卿對陳忠道:“宣禁軍統(tǒng)領(lǐng)岳遠山!”
皇帝召見岳遠山自然不敢怠慢,馬不停蹄的趕到了夏昌宮。新皇登基以來他還沒有真正見過龍顏,只是在新皇登基的當日遠遠的看了一眼。身為帝都泰安城十萬禁軍統(tǒng)領(lǐng)的岳遠山可從來不敢看輕了自己的這位新主子,登基兩年來朝廷沒出現(xiàn)任何紕漏,兩個月之前據(jù)說得到了天帝的旨意降下甘霖普渡了眾生,不僅如此傳聞李牧就是被皇帝誅殺掉的,對于這樣一個君皇,誰敢不敬那就是在找死!
岳遠山到了勤政殿書房,單膝跪地行禮道:“臣,禁軍統(tǒng)領(lǐng)岳遠山叩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