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也沒多想。
還是樂呵呵的問著沈煜。
“你居然過來了?你是怎么知道我們在這的?”
“我的朋友在警察局里,找他談事的時候,聽到你們報警就跟著過來了?!?p> 沈煜淡淡的解釋了一句。
喬樂恩在旁邊輕咳了幾聲,示意著許子墨,可是他似乎沒有聽見。
然后又轉過頭來對著他輕咳了幾聲。
這才反應過來的許子墨趕緊將手放了下去。
“沈煜,你要在H市待幾天?”
“明天?!?p> “明天就走嗎?”
“嗯?!?p> “那太好了,明天案子就要開庭了,對了,那你是上午走還是下午走?要是你上午走的話,估計我就只能坐飛機,本想搭你車省幾百塊錢的?!?p> ………看著喬樂恩那肉疼的樣子,本不愿意搭她的,但是,卻鬼使神差的同意了。
“那下午你就坐我車?!?p> 喬樂恩聽到后,抿著嘴偷笑,可是要是自己走了,許子墨到時候可不得自己買機票回去。
“那,那我呢?”
喬樂恩直接與他眼神對視,許子墨看到了眼睛里滿滿的威脅,他似乎是懂得了什么,下一秒就很大氣的說。
“我,我想起來了,我有車子,自己開回去就好?!痹S子墨訕訕的笑了笑。
“嗯。”沈煜并沒有反對。
許子墨在心里默默地畫圈,請別人的時候親自過來,事情做完了這倆人居然一個比一個囂張!
可是,要是自己有資本有武功,我肯定比他們還要囂張…
喬樂恩轉過頭來看著沈煜,約定道。
“那到時候三點鐘我就在法院門口等你?!?p> “好?!?p> 就在這時,沈煜的電話響起,他拿出手機后對著手機說了兩個字,接聽。
喬樂恩伸長了脖子想看來人,結果就看到了一個姓就被沈煜拿到陽臺那邊去接了。
“姓莫……莫芝薇…哼!”喬樂恩看到沈煜在那邊接電話雖說沒有什么表情但是就是莫名的不爽。
“誰?哪個?”
“沒什么,坐下,還沒弄完呢?!?p> 喬樂恩像是在發(fā)泄一般,把氣憤全都發(fā)泄在許子墨的傷口上。
許子墨欲哭無淚,剛才還好好的,這女人是要瘋了嗎?這到底是在生誰的氣?
可不管生誰的氣,為什么給自己纏綁帶,就像下一秒就要把自己勒死的感覺!
許子墨就算痛也不敢說,臉漲得一楞一青的,那樣子著實嚇人。
“我現(xiàn)在有些事要離開,你們弄完了就各回各的住宿。”
“哦。”
喬樂恩停下手中粗魯?shù)膭幼?,乖巧但略有不滿的說。
“嗯。”
沈煜不放心的看了一眼,但礙于事大也就沒說什么離開了。
喬樂恩給許子墨纏好以后就招呼他離開。
“喬樂恩,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
“嗯?沒有啊。”
“……好?!?p> 許子墨本來想如果她說有,他就大吐苦水。
可卻被這突如其來的回答給硬生生的吞了回去,憋出這個字來。
喬樂恩朝他挑眉,她當然知道為什么他要問這句話。
“噗!你的樣子也太好笑了!”
“………”
許子墨看著喬樂恩幸災樂禍的樣子,恨不得也拿一根繩勒死她。
“我知道,剛才行為不小心粗魯了些,我向你道歉,你也知道我平時也很溫柔的……”
“呸!溫柔?我——要是你溫柔,那我就是母豬!”
“你也是個男的,怎么抱怨這么多?好了,請你吃一些小串。”
“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當然——不是。我請客,你掏腰包!”
還沒等許子墨反應過來,喬樂恩就把他拉到大商場的旁邊那間正在賣小串的鋪子里。
然后接下來的情況自然是許子墨被她狠狠的坑了一把,許子墨看著自己錢包里安安靜靜躺著的一元錢,肉疼極了…
不僅如此,他是連一串都沒嘗到!
原因是,一,喬樂恩說這煙味太大,有些嗆鼻,會影響他的傷勢。二,說吃小串不健康,也不利于自己的傷勢。
“好,你做的非常好,姑奶奶你簡直就是——”
下一秒,一條系統(tǒng)消息從手機里傳入許子墨的耳朵——您成功從本機充值一百元,當前話費余額…
“廢話真多,你看我不是還你了嗎?”
就這樣,兩個人一起回到了旅店。
喬樂恩躺在自己房間的床上,她反復的琢磨為什么沈煜都感受不到自己心意的這件事。
難道是自己表現(xiàn)的不夠明顯嗎?還是說他根本就沒有感覺到。
喬樂恩再次想起那本書的內容。
“這第一步算是完成了吧,每天中午都給他熬湯…但這第二步乘——勝——追——擊,具體該實行些什么呢?”
喬樂恩輾轉反側的想著,哎,追夫之路前途漫漫,希望渺茫啊。
————————
第二天早上。
喬樂恩伴隨著手機鈴聲起了床,她想好了,這一次不論怎樣,一定要讓他感受到自己的心意。
要是不成功,豈不是白白浪費掉了一年的時間?
看了看手上的表,這案子上午九點鐘開庭,這一開就是好幾個小時,所以得將一切都準備妥當了。不然就得前功盡棄。
“鐺鐺鐺!許子墨你收拾好了沒?”
“可以了!”
許子墨從房門里出來,倆人來到了大廳。
喬樂恩叫住了他。
“怎么了?”
“其實有個問題一直在我心里埋藏著,我只是不敢確定。”
“什么?說來聽聽?!?p> “根據(jù)我的第六感,我總覺得這件案子參加的不止那女人一個人。”
“哦?為什么?”
“她一個女人,再怎么厲害,也不可能把一個年輕的姑娘這么殘忍的殺害吧?!?p> “這人啊,犯罪只在一念之間,不論老少青年,只要心中有怨恨,那就像那噴薄的火山,一下子就爆發(fā)了。”
“可是——”
喬樂恩覺得許子墨這話也說的沒錯,但她心里就是有這么一個感覺。
“其實對于你的第六感,我只能說兩個字——很準?!?p> 喬樂恩驚訝地抬起頭,難道說真的有第二個人?
“許子墨,你快說清楚?!?p> “雖然說這犯罪從根本意義上來說是很容易,但是也要有一些前提條件。我一開始就是你這么想的,但我礙于沒有什么實際證據(jù)。”
“難道是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喬樂恩聽著許子墨娓娓道來。原來,在那本無收獲的一天,其實也不是一點收獲都沒有,許子墨查證的過程中,在一間衣帽間的狹小角落,發(fā)現(xiàn)了一枚金色紐扣。
所處位置偏陰,床的影子以及衣服的影子將它的光芒全部都遮住了,再加上有柜子的護體。
以至于那些警察并沒有發(fā)現(xiàn)。
許子墨將它撿了起來,上面光澤明亮,質感極好,仔細聞一聞,還有一些煙草味。
盡管在發(fā)現(xiàn)他之前,那味道其實已經散得差不多。
因為沒有什么可取證的,許子墨什么都沒說就直接把他揣在身上。
而第二天去拿尸檢報告的時候,他就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
尸檢報告上顯示,那女孩生前被人摑了一掌,而那一掌因為女孩的閃躲,直接打在了半邊臉和鼻子,導致半臉略腫,鼻腔里有大量的血跡。
這一定不會是一個女人半巴掌就該有的分量。
直到昨天他聽說了鄭柏川這個名字,又聯(lián)想到他的懷疑和那個女人說的話,才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