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瞬間,大家對容虞的認知又提升到了一個新高度。
“所以這話黛薇小姐還是等真的做到了再來同我說吧,畢竟老師說過說謊的小孩子是壞孩子?!比萦莨首魈煺娴膹澝家恍Α?p> “你!”黛薇怒不可竭。
“黛薇小姐,容我提醒提醒你,同樣的話說了太多遍了,就沒什么意思了?!比萦萦中?,這一次的笑容有些嘲諷。
“還有,黛薇小姐,別企圖給我使絆子,上一個給我使絆子的人什么下場,相信黛薇小姐還記得?!比萦菡f完轉身就走了。
“不過是被金主保養(yǎng)的小情兒罷了,得意什么?”容虞聽見背后黛薇憤憤的聲音。
“要有本事,你也找個這么有本事的金主爸爸?”容虞笑,一笑傾城大概就是這樣子的吧。
眾人:“……”這話可以。
有人當容虞是榜上了金主爸爸,所以囂張至極,也有人曾看見過容虞出行身邊保鏢隨護,應該是大戶人家的小姐,所以有恃無恐。
但是不管她什么樣的身份,至少,她的囂張是真的。
門口,容虞正想給石笙打電話,結果電話還沒從包里拿出來,面前就停了一輛車。
“上車?!避嚧敖迪?,里面的男人西裝革履,禁欲的氣息撲面而來。
“?”容虞看著這人的臉只一瞬間,腦子里就出現了一個名字,想也不想的就脫口而出,“顧丞?!?p> 說完自己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居然叫了人家的名字,可是自己是個臉盲啊,并且是超級臉盲啊,在她的印象中,自己和顧丞才見過一次,為什么自己會將顧丞記得這么清楚呢?
容虞想不通,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人自己在車上了,車已經在路上了。
“這是要去哪里?”容虞看著窗外風景飛逝而過,略有些茫然。
“牡丹城府。”薄唇輕啟,顧丞通過后視鏡看見小姑娘明亮的雙眼忽閃忽閃的。
“哦?!比萦菀膊粏柸ジ陕铮蛢芍皇址旁谲嚧吧?,趴在哪里看外面的風景。
到了牡丹城府之后,顧丞直接帶容虞進了門。
房子里只有一個保姆,容虞想了想,大概是上次來的那個。
“容小姐來了?!绷桃粡埨夏樞Φ南穸浠?。
“???”容虞絞盡腦汁的想,都沒想到這人姓甚名誰,只好一臉笑的看向前面的男人,求助。
“柳姨?!鳖欂┹p扯嘴角,淺淺的笑意,不易察覺。
“柳姨好。”容虞嘴甜,對上柳姨疑惑的目光也不尷尬,反正這些年來認錯人的次數太多了,見了面叫不上名字的人更多,早就練就了一身抗尷尬的體質。
“容小姐喝點兒什么嗎?”柳姨特別殷勤。
“……”容虞笑了笑,也不說話。
“一杯檸檬水,低糖?!狈吹故穷欂┛戳艘谎廴萦?,然后對柳姨吩咐著。
柳姨一張老臉笑容更大了,活像朵綻放的菊花。
“誒?!绷绦睦锔吲d啊,她也是顧家的老人了,這么多年哪里見過少爺和什么女人親近過?
想當初老爺和夫人給少爺相親,人都送到少爺床上了,最后還被連人帶被子一下扔出去了。
這如今盼星星盼月亮終于盼到少爺開竅了,能不高興嗎?
柳姨扭著腰肢就去了廚房給容虞弄檸檬水。
“你怎么知道我喜歡喝低糖的檸檬水?”容虞新奇的問顧丞。
“你猜?!鳖欂┎桓嬖V她。
“不對,偏題了,你今天帶我來這里干什么?”容虞好奇,畢竟他們倆實在也算不上多熟,頂天了也就能算得上是認識,僅此而已。
可是現在自己人卻在人家家里,這算什么事兒?
“沒什么,聽說你住牡丹城府,順路帶你回來。”顧丞看著容虞,眸中含笑,像盛滿了星河萬里。
“哦?!边@話聽起來哪里不對,可是容虞用自己并不怎么靈光的腦子想了一會兒,沒想到答案,只好作罷,當自己想多了。
不一會兒柳姨的檸檬水就端上來了。
“容小姐喝?!绷绦Σ[瞇的看著容虞,不知道為什么,容虞從柳姨的眼睛里中看見了香餑餑?
所以自己在柳姨眼中是塊香餑餑?
容虞一陣惡寒。
“那什么,如果沒事兒的話,我就回去了?!比萦菘傆X得這九號院里里外外都感覺怪怪的,容虞不想多留。
吧臺前,容虞和顧丞相對而坐,聞言,顧丞頓了頓,目光晦暗,好像有什么話要說,但是終究沒說出口。
“好,天色不早了,我送你。”顧丞想著這丫頭路癡的本事,不送到家門口,他實在不放心。
“不用了……”容虞笑,總覺得這個顧丞對自己有點兒圖謀不軌。
“我不放心?!鳖欂┑兔迹蛑萦莸哪?,清晰的看見她白皙的臉上漸漸有了紅暈。
容虞心想,自己不是個臉盲嗎?為什么還會被顧丞的顏勾,引?真他娘奇怪。
“不不不,不用了,我……我,讓柳姨送我吧?!比萦輰嵲谑怯X得和這個人在一起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所以還是先溜之大吉吧。
“柳姨是吧,柳姨送我回去吧,我不認得路,就是俗稱路癡的那種,嘻嘻。”容虞對柳姨展顏一笑。
“這……”可是先生仿佛不是很高興的樣子啊。
“柳姨,好不好嘛,柳姨!”容虞這撒嬌的功夫是在宋家練出來的,絕對的爐火純青,童叟無欺的那種。
柳姨看看抱著自己胳膊的容虞,再看看另一邊揉著自己眉心,頗為無奈的先生,一時間有些為難。
畢竟看樣子,先生仿佛,好像,大概,也許是真的不太高興的亞子。
“柳姨就送送她吧?!鳖欂┲肋@丫頭不好搞定,索性最后也就欣然同意了。
“哦哦,好的,容小姐請?!钡昧讼壬卓希探K于歡歡喜喜的帶著容虞離開了。
“容小姐和咱們先生是怎么認識的啊,以前沒見咱們先生這么對誰家女孩子過?!绷踢@是想打探容虞和自家先生是個什么情況啊。
畢竟他們先生這母胎單身狗實在很讓人著急。
“我忘了。”容虞想了想,實在沒想起來。
她為自己的記性不好找了個借口。
自己這是貴人多忘事,更何況感覺這種事情大概仿佛也并不是多么重要的事情,所以好像也不太必要記得的吧。
這樣想著容虞就釋然了。
“哦?!绷逃行┻z憾,也有些新奇,畢竟他們先生有多搶手她是知道的,可是今天卻有人告訴她,居然還有人會對他們先生不太感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