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頑童!還在狡辯!”華凌道。
許是遣走了部分神將,宮門口失去管制,絡繹不絕涌進來不少人。原先看似寬闊的宮門霎時間變得擁擠窄小了許多。
私下質問忽然間變成了群仙圍觀,氣氛立刻就變了。
面對如此,少年也不懼怕,手指著四周叫囂道:“我沒有!你們冤枉人!”
眾仙剛站穩(wěn)腳跟,人品便遭受到質疑,禁不住有些蒙圈,但另一方面又更增長了對所發(fā)生之事的好奇心。
見狀,肆意不解般挑起了眉頭,為何所有人都對少年是凡人的事實視若無睹,不以為然呢?難道這其實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一瞬間,肆意忽然感覺自己的認知被顛覆了……
炎君走近一步,嚴聲道:“冤枉你?那你手上的灼傷是怎么回事?可別告訴我是巡夜掌燈給燙的。”
肆意隨之望去,少年掌心邊緣確實有一片已經通紅起泡的灼痕。
少年立刻把手往身后藏,眼神胡亂瞟向四周。頓了頓,爭辯道:“就是,就是被燈燙的!”
“是嗎,看來當初隨你家上仙飛升的時候就沒學好規(guī)矩啊,竟養(yǎng)成了這手零腳碎的毛病?!毖拙旖巧蠐P,不出聲色的將少年譏諷了一通,而后正色道:“頑童!還不快從實招來!若你現在將火源交出來尚不算遲!”
“我沒有!”少年眉頭緊鎖,一雙眼瞪的巨大,似是再找不到反駁的措辭。委屈和憤怒滿滿充斥在水光泛濫的雙眸內,仿佛下一刻就會從眼角崩裂而出。但即便如此,當下無憑無據,不論如何僅憑一張嘴都是很難讓人信服的。
聽炎君話中意思,飛升之人是可以攜帶隨從上天的,這一點她在俗世時也略有耳聞。而依群仙的反應來看,這隨從跟隨所從屬的主子飛升后,化不化仙體似乎并不重要。
許是她孤陋寡聞了。
她只知一個人功德圓滿后,便會歷劫飛升,到時候可以根據自己的意愿選擇是否帶上下屬,隨從之類的。一般情況下,基本都是帶與自己最親近且最得力的部下,畢竟用慣了手,一時間換人總會不適應。而且天廷也不是平白生出侍從仙子的,既然能從凡間直接帶,不是剛好省的麻煩嘛。
只是一般凡人沾了靈光也就化了仙,這隨主歷劫上天還是凡人的她還真是不曾聽聞。
忽略四周的竊竊私語,肆意斂了神色,以比較平淡的語氣道:“小友,我今日剛得飛升,可并不記得有帶上你這號人物。若是有,我又何苦不認你。你倘若真不曾偷那星火,便將手攤開叫眾人瞧瞧。是燭火還是星火,一看便知?!?p> 少年一聽,擰著眉頭抿嘴看向肆意,神情明顯猶豫了。但沒過一會兒,又暗自垂眸倒退,雙手掩在身后,什么也不說。
華凌憑空揮了下折扇,道:“仙卿莫同他浪費口舌,這頑童分明就是欠收拾!對付這種小孩,揍一頓就好了!”
聞言,肆意表情垮了一下,封奕則是微微挑眉。
炎君伸手攔在華凌身前,道:“不用看,那就是星火燙出來的傷痕。區(qū)區(qū)凡胎肉體,怕用不了多久就會自焚而死,用不著動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