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蒼吾怒氣騰騰飛走了,華凌也沒有去攔。反而一把將肆意又拉近了幾分,道:“你和我說實話,在凡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肆意眸間深了深,淡淡道:“實話就是,我偶然遇到了一個故人?!?p> 其實跟偶然完全搭不上邊,甚至可以說是被故意設(shè)計的,至于這個設(shè)計人……她只能嘆上一句高明。
高明到讓她這個被設(shè)計的到最后竟都怪不起來他……
真是厲害了……
華凌眉梢高挑,“嘶”道:“你的故人?我記得你這一世沒有什么故人啊,難道是前世?那人竟還活著?!”
“嗯,他成了血鬼?!彼烈獾馈?p> “什么?!”華凌立刻就瞪大了眼睛:“你可把我說亂了!難不成這神器還和血鬼有牽扯?”
聞言,肆意心中暗道:是啊,這牽扯可大了去了……
“神劍是在他洞穴里發(fā)現(xiàn)的。”肆意道。
華凌眉頭緊皺,用扇身在手掌連拍了好幾下,道:“太亂了吧!我是理不清了!你快把來龍去脈重新和我說一遍!”
肆意微微點頭,隨即將凡間遇到封奕后的事盡數(shù)告知了華凌。除去幾個地方,她稍作了改動,將所有“封奕擅自帶她去”換成了“巧合碰到”、“巧合落到洞穴”等等。
“至于后來的事,你也都知道了?!彼烈庵v完,只覺洞穴中的一切仍舊歷歷在目,深深刺激著她的眼眶。
畫面感之強(qiáng)烈使她不禁用力閉了閉眼。
雖然現(xiàn)在不會像在洞穴時那般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但闖入心底的那份不安,依然令她無所適從。
“你隨我來?!比A凌聽完,垂眸了思忖片刻,忽然道。
肆意一愣,若有若無的看了眼華凌。
兩人一前一后緩緩走上寶座。
“這個玉杯不是天廷要的東西,你且收好,從哪來便回哪去吧?!比A凌用手中折扇敲了敲案臺上的玉杯,“?!钡囊宦暎癖S之凌空騰起飄向肆意。
肆意接過玉杯,心下疑惑道:就這么給她真的沒有問題嗎?但即使很納悶,嘴上還是先回了句“多謝?!?p> 華凌立刻就笑了,一甩折扇道:“你倒是實在。也不佯裝著推拒一番。”
肆意也釋然般笑道:“上仙不也沒有套我的話嘛。只不過……上仙是怎么知道我心中所想的?”
“呵?!比A凌轉(zhuǎn)過身,薄扇微遮半面,道:“當(dāng)局者迷,旁觀者清。適才那么大的動靜,只有你還有閑情動不動就往案臺上瞅幾眼,原先我只以為你看的是那把神劍,后來你竟明目張膽向帝后求神劍,我便了然了。”
“上仙竟如此肯定我看的不是神劍而是玉杯?”肆意道。
華凌“嘩啦”收了折扇,道:“你那眼神絕不是單純的偷看,而是真切想要得到一物的眼神。我料你是個明白人,若你真正要的是那把神劍,自不會在如此大庭廣眾之下張口向帝后討要,況且日后帝后賜與不賜還是個問題。便是不論最終結(jié)果,你此行終是駁了天規(guī)的,這滿天廷仙子仙官多如星海,悠悠之口數(shù)之不盡,你難道要一個一個堵?這不是自討苦吃嘛。所以我斷定你“偷看”的,真正要的是這個玉杯?!?p> “上仙確實都說對了,不過有一點上仙還是想錯了?!彼烈獾馈?p> “哦?”華凌挑眉道。
“我看的是玉杯沒錯,但神劍,我也想要。”肆意抬眸,認(rèn)真看向華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