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在無人知道的時候素巖準備好行囊,這是一個分別的日子,他把腿上裹傷的布緊了緊,最后再看了一眼自己的住處,三年都不回來,再見怕早已經(jīng)是灰塵滿滿了。
“呦,小石頭,這是準備要走了,看,你體貼的師父專門半夜來送你呢?”
素巖撇了一眼坐在自己房頂上,穿著一身騷包的粉色衣衫,手中永遠都不忘拿著一壺酒的花素衣,心中萬分的嫌棄,多年如一日的凹造型,這是病得治。
“哎,小石頭,不要著急嘛,要不要為師對你說說這寒冰域的竅門?”花素衣半依在屋頂上,翹著二郎腿,換著花樣的轉(zhuǎn)動手中的酒壺,時不時的湊到鼻子前聞上一聞,可并不像往常一樣的喝下去。
“你給我閉嘴,有這個閑工夫去教教那些新來的怎么活下來吧!”素巖看到花素衣這吊兒郎當?shù)臉幼訉嵲趬阂植蛔⌒闹械呐?,大吼出來,吼完以后心中就開始懊悔,說這些干什么,多說無益,結(jié)果也不能改變。聽著自己的話完,花素衣立馬就傳來的刺耳嘲笑聲,只覺得自己剛剛真是白白給花素衣送上了一個大大的笑話。老不死的什么性格他又不是不知道,看著對所以的事情都是萬分的上心,萬分的熱情,可熱情的背后卻是對什么都是冷漠無比。他怎么會去想那些新來的人的處境了,他是只會考慮自己的自私鬼。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笑死了我了,哈哈。今晚。我真是不虛此行啊。臨了臨了,小石頭還給我送這么大一個笑話來??尚Α?尚??!毙β曔€沒斷,一個飛身,花素衣已經(jīng)到達素巖的面前,一臉冷漠的看著素巖。
“葉庶巖,你在想什么,你身上的仇你心中的恨都忘了嗎?怎么,在我這過了幾年安穩(wěn)的日子,這些都不記得了?霍青靈不過是帶了你兩年,還是她蓄意的,就這樣她的女兒也要你來擔心照顧嗎?”
素巖站在原地,滿眼怒氣的看著這個變臉如此迅速的花素衣,自己的事情自己沒有忘,不需要他來提醒。
“哼,她身上留的是萬香引你是知道的,早晚她會成為別人的藥,對待一個死人需要你這么上心嗎?”花素衣挑起肩上的一縷黑發(fā),纏在手指上把玩,漫不經(jīng)心的看著眼前這個怒氣滿滿的小石頭。
素巖緊張了,他開始慌了,會不會等他三年后歸來,她早已經(jīng)被當做藥引…。
“不,你不能這樣做,她是霍青靈的女兒,你不能傷害她…”素巖喃喃低語,不,沒有人能這樣做,她是霍青靈的女兒,她要完成霍青靈的意愿,開開心心的,看遍千山萬水,經(jīng)過生老病死,過完一個普通人的一生??墒撬€沒有長大,還沒有變老,千山萬水都還沒有走過看過,怎么能被當做藥引就這樣丟了性命呢?
“是,我會遵守和霍青靈的約定,我不會拿她當藥引,可是別人呢,總有一天,世人皆知她謝云濃身上流的血是”萬香引“,到哪一天你覺得是你能護著她,還是死去的霍青靈能護著她,哼哼,都是笑話,世間之人,世間之事都是笑話!”
花素衣的粉衣黑發(fā)在夜風的吹拂下飄向另外的一個方向,只見他逆著風,雙手結(jié)印,在素巖的身后一個白色的光點,慢慢的從顆粒大小變成一人大小。
素巖感覺到了身后的冷意,他知道是花素衣把寒冰域打開了,原本有一點點小期待的寒冰域現(xiàn)在突然不想去了,他要留在這里,他要保護她。
“花素衣,我殺了你。”對,只有殺了花素衣,就不用按照他的規(guī)則生活,不用懼怕哪天小云兒的秘密會被公之于眾,殺了花素衣,他就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花素衣,受死吧?!彼貛r手中的短刀傾盡了他畢生的力量,狠狠的砍向?qū)γ娑⒌幕ㄋ匾律砩稀?p> 花素衣嗤鼻一哼,真是不自量力,路還沒走穩(wěn)就想拿刀殺人了,真是可笑,可笑至極?;ㄋ匾乱膊欢汩_素巖的短刀,一臉輕笑的用身子迎上去,在刀即將落下來的時刻,用兩根手指輕輕一捻,手腕一個用力,舉起了短刀,帶著短刀的主人素巖,都被舉在半空中。
“哼,螳臂豈能當車,好好在這寒冰域中反省反省,沒有我的允許,別說三年,十年你也別想出來,小石頭,你知道做什么事情最爽嗎?”
在素巖摔進寒冰域的最后一瞬間聽到了花素衣問題的答案。
“把一個天才扼殺在搖籃里才是世間最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