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瑤語氣極為誘惑,媚眼緊盯著宋知茹,直叫她無地自容,仿佛自己心中最陰暗的地方被窺視了一般。“我才沒有討厭她想對付她!你不要說了!”宋知茹冷冷開口,欲要離開。
青瑤當然不會放過這么好一個幫手,她想起那日在崖底所受的屈辱,心中涌起重重怒火。那幾個丑陋卑賤的凡人對她一番凌辱,她無力反抗,后來索性開始享受了,反正自己的血有毒,他們碰了自己也是活不下來的。
后來結(jié)果不出她所料,那幾人穿好衣服正要離開,突然就臉色發(fā)黑倒地身亡了。她勉強吸了那幾人的魂魄,滋養(yǎng)了一下自己,便朝著皇城而來了。
她到時,宮墨邪剛離開,她便隱在宮中看著他們收拾。然后就發(fā)現(xiàn)了心事重重,不經(jīng)意流露出怨恨神色的宋知茹,于是便一路跟蹤她,最后讓她發(fā)現(xiàn)了宋知茹的隱秘想法。
青瑤身形一閃,便攔在了她的身前,“小妹妹,別走啊,難道我說的不對嗎?”她冷哼一聲,“那神界公主可真有本事,勾得男人們個個都圍著她轉(zhuǎn)。我和你同命相憐啊,我的男人也被她給勾引去了,你看這…唉…”她說著說著居然哭了起來,仿佛真的如此情真意切。
宋知茹有些猶疑地看著她,“你怎么了?”青瑤見她沒有離開便知有戲,繼續(xù)哭哭啼啼道:“我相公他,本來我們恩恩愛愛和和美美,結(jié)果六界大會時他見了那神界公主,便如同失了魂一般,整天念叨著她,開始厭棄我來,我…嗚嗚嗚…”青瑤哭得厲害。
“啊怎么會這樣,那后來呢?”宋知茹畢竟還是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因此很容易便信了青瑤的話。
“后來,他聽說神界公主來凡界了,便對我愈發(fā)的兇狠了,每天都拿我和她比?!鼻喱幉林蹨I,好不凄慘。宋知茹同情道:“我心悅皇上…可是…”她也想哭了,而后又問道:“那你怎么穿成這樣呢?”
青瑤見她肯與自己好好說話,心中竊喜,面上卻還是哭著道:“我也不想的,只是我相公他…他…”她似乎是說道悲痛處,又大哭起來。宋知茹連忙幫她擦眼淚,“別哭別哭,怎么了?”
青瑤緩了口氣,繼續(xù)道:“他要休了我,我不同意,他便說要把我賣到青樓…還逼我穿成這樣要將我送了去,我這剛剛從青樓逃出來…”青瑤悄悄拿眼角余光瞄著宋知茹,見她一臉憤怒道:“怎么可以這樣!那神界公主真是害人不淺,色令智昏!”
二人一同恨著月卿歌,卻未曾想過要怪那男子,只將過錯都推到月卿歌身上?;蛟S她們知道錯不在月卿歌,但卻想為自己的卑劣行徑找個冠冕堂皇的借口吧。
“是啊姑娘,我想了個法子,你在皇宮中行動方便,我們可以想辦法將月卿歌給送離凡界,也好讓我相公因見不到她而回心轉(zhuǎn)意。她本就不屬于這里,還是讓她離開的好,你說呢?”說完青瑤便一臉期待又可憐地看著宋知茹。
“這…”宋知茹有些猶豫,其實早在青瑤開口問她要不要對付月卿歌時她便心動了,但是始終邁不過心底的那道坎,她不想害人。但此番被青瑤一頓胡說,她便信了這鬼話,也沒有仔細思考這其中的漏洞。
“姑娘,我們不害她的,只是把她送走,這樣你以后就還是皇上身邊最親近的女官,我相公也才能安分下來,與我好好過日子啊!”青瑤繼續(xù)煽風點火,她心知宋知茹的不甘有多濃烈,因此不怕她不答應(yīng)。
是啊…我并不是害她,只是讓她離開這里,宋知茹在心里安慰自己,這沒有關(guān)系的。想通了,她便答應(yīng)了,“好,我?guī)湍悖阆朐趺醋??”她緊盯著青瑤,心中有些慌亂,但馬上被她壓下去了。
青瑤見目的達成,媚笑道:“我們這樣…”她湊到宋知茹的耳邊,將她的計劃詳細說了一遍,但是略去了想置月卿歌于死地的那部分,只說是她會負責將人送走。
青瑤交代完便離開了,她說要去找地方躲著自己的相公。宋知茹看著青瑤的身影遠去,雖然心覺此人甚為詭異,與她合作很可能是與虎謀皮,但她已經(jīng)不在乎這些了,她只想讓戰(zhàn)玄燁多看她幾眼。
鳳棲宮。
月卿歌眨了眨眼睛,適應(yīng)了一下眼前的光亮。已經(jīng)是傍晚了,鳳棲宮作為皇后寢殿,采光極好,滿地的落日余暉。帝傾絕一直都留在鳳棲宮,因此月卿歌剛醒,他便察覺到了,急急從前殿進到了內(nèi)殿。
戰(zhàn)玄燁本是不同意帝傾絕與月卿歌同住鳳棲宮的,但他拗不過帝傾絕也打不過帝傾絕,而且他也擔心鬼帝會再來,威脅到月卿歌的安全,因此便只得答應(yīng)帝傾絕的要求,讓他留下保護月卿歌。
月卿歌睡了好久,傷勢終于完全恢復了,帝傾絕見她剛睡醒的呆愣模樣,頓時憐愛不已,便將她從床上抱了起來,走到了殿外。月卿歌還未反應(yīng)過來,便到了他懷里,嗅著他懷里的冷香,月卿歌又一次臉紅了。
殿外好風景,帝傾絕將月卿歌放下,柔聲道:“我們?nèi)ビ蒙虐?,今天正逢大軍慶功宴,你醒來的可真是時候。”雖然他并不想讓月卿歌去參加這些個麻煩的宴會,但他知道,月兒喜歡湊熱鬧,這種凡界的宴會她必然是很感興趣的。
果然,月卿歌一聽,瞬間精神抖擻。她連忙捏了個法術(shù),將發(fā)髻與衣裙整理好,便興奮道:“那還等什么,我們快去吧!”說完也不等帝傾絕應(yīng)聲,便提著裙子跑了出去。帝傾絕一挑眉,這丫頭好像還不認路吧,他得趕緊跟上,可別讓她走丟了。
此次慶功宴辦的十分隆重,竟與尋常的節(jié)日慶典的規(guī)模相差無幾,只因這次的戰(zhàn)斗幾乎將關(guān)外的反叛勢力一掃干凈,如無意外發(fā)生,比如鬼帝再次插手,那么華國將迎來百年太平。
宴會舉辦的大殿,此時十分熱鬧,王公貴族此時已經(jīng)到了許多。文官武將分別在左右兩邊落座,靠近戰(zhàn)玄燁方向的是一些皇親國戚,而后是大臣,他們根據(jù)官職高低依次從殿內(nèi)向殿外排開,等級森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