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呀!”帝傾絕嘴角勾起,方才月卿歌給他療傷之時他便已經(jīng)有了意識,只是一直未能醒來,自然是知道月卿歌所言屬實,見她惱羞不已,也未再繼續(xù)調(diào)笑。
想起來方才她話語中的意思,似乎夜君夢那家伙有教給她什么歪理,暗暗將夜君夢列為頭號情敵,反正來日方長,他遲早會讓這小丫頭屬于自己的。
“月兒,告訴我,你方才在想什么?”帝傾絕嚴肅起來,開口問道,這小丫頭心事重重,若不解開她的心結(jié),定然對她的成長不利。
聞言,月卿歌想起自己的方才的消極情緒,一時間有些悶悶不樂,嘴唇動了兩下,卻是沒有說出口來。“你說我們是好朋友,好朋友不就是幫你排憂解難的嗎?”帝傾絕循循善誘,其實我不僅想做你的好朋友,他在心底悄悄說道。
“我…我既沒有哥哥那般能獨當一面、協(xié)調(diào)六界的魄力,又沒有君夢那般強大的神力與洞悉萬物的智慧,更沒有堅定的信念,還畏懼承擔(dān)責(zé)任,害怕獨自面對一切,我真的…不配為神靈!”
月卿歌忍不住說出了她長久以來的想法,從六界大亂、自己被派到魔界幫助平亂開始,她便一直沒有時間去思考這一切的意義。
“我只有幸運的出身與元素力量的眷顧,除了這些我便一無所有一無是處!我老是被你們保護,老給你們添亂,我…”說道激動處,月卿歌忍不住紅了眼框,帝傾絕見此,連忙捂住她的小嘴,怕她繼續(xù)亂說下去,徒增難過。
“為什么會這么想呢?聽我說,月兒,這世間有許多事情都是不公平的,比如身世。你生而為神界最尊貴的小公主,是萬年罕見的雙元素神格,這便是你的天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有人高貴富有,有人低入塵埃,他們無法選擇自己的出身,能做的便是過好自己的一生。”帝傾絕說道。
“你疑惑為何是你能有這般的命、能這般幸運,這我也無法回答你,可能每個人都有這樣的思考,有對他人的羨慕有對世事不公的憤懣,但是想這么多并不能改變什么。”他輕輕揉著月卿歌的腦袋,安撫道。
“不要多想,月兒只管做好你應(yīng)做的事情就好。而且,你怎么可能是一無是處呀,月兒不因天賦卓越而懶于修煉,不因身份尊貴而驕傲跋扈,神力如今更是與神尊相當,能給我們帶來歡樂,能為哥哥們排憂解難。我相信,就算月兒沒有高貴的身份沒有元素力量在身,那也是一個惹人愛的小姑娘!”
頭一次哄人,還是開導(dǎo)自己心愛的小姑娘,帝傾絕說起來卻是頭頭是道。
月卿歌被她說得一愣一愣的,“倒是很有道理,既然出身選擇了我,我也應(yīng)好好努力不辜負了才是!”她本就是個開朗樂觀的性子,只是失落了一會,如今被帝傾絕這么一說,她也想明白了,自然是振作起來。
帝傾絕見她又恢復(fù)了以前的活力模樣,面露笑容。他曾經(jīng)也思考過關(guān)于命運的問題,他不是那些自愿入魔之人,而是生而便為魔。
他也思考過,為何自己需要背負那么多,但是后來亦是想通了,既然跳不出輪回與命運的掌控,那便好好享受人生,況且還有小丫頭的存在。
“那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怎么辦呢?傾絕的哥哥還等著我們救呢。我方才本打算一個人先去找大哥,結(jié)果又遇到了你?!痹虑涓杞鉀Q了心結(jié),便詢問起二人在凡界的打算來。
帝傾絕眸中光華黯了黯,大哥將離開的機會讓給了他與月兒,現(xiàn)在與魔后二人還生死未卜,他得快點修整好,也好回去救他?!氨阋勒赵聝赫f的做,我們?nèi)フ夷愦蟾缈珊??”帝傾絕也認可了這個方案。
月卿歌點點頭,又想起來一件事,“對了傾絕,凡界是有強大禁制的,我們在此使用屬于我們界面的力量便會受到很大的限制?!?p> 帝傾絕點點頭,他也發(fā)覺了,凡界的力量相對其他界面會弱一些,因此有禁制存在也是正常的?!澳阄倚⌒男惺卤愫谩!钡蹆A絕應(yīng)到。
“那走吧,我能感覺到大哥應(yīng)是就在前面的城池內(nèi)?!痹虑涓枵f道。而后,二人便一道向著皇城走去,帝傾絕心中不由嫉妒起來這兄妹間的心意相通之情。
二人沒走多久便到了城門外,卻見入城的百姓排起了長隊。心中好奇,月卿歌疑惑看了帝傾絕一眼,帝傾絕搖頭,他也不是很清楚。
她與帝傾絕走到隊伍尾端,順著人群向前挪動著。周圍人見到二人容貌皆竊竊私語起來,言語之中或贊嘆羨慕,或嫉妒諷刺,月卿歌只當沒聽見。
帝傾絕冷酷凌厲的紫眸掃視一周,人群被這眼神中的狠戾驚到,便不敢再看下去了。帝傾絕心中惱恨,他的小丫頭的美貌怎可被這么多人瞧了去,應(yīng)當給她蒙上面紗的,他如是想著。
到了城門口,卻見有幾個守衛(wèi)在仔細檢查入城之人,前面一位大爺帶了一個菜籃子,那守衛(wèi)先是對照著一張圖掃視了一眼他的樣貌,又細細檢查了一遍籃子中的東西,才放他進去。
月卿歌與帝傾絕到守衛(wèi)前站定,那幾位守衛(wèi)抬頭一瞧,皆被帝傾絕的容貌給驚住了,再一看他身邊的月卿歌,更是愣住了,挪不開眼。
帝傾絕見他們?nèi)绱酥苯忧浦虑涓瑁菒琅灰?,直接擋在守衛(wèi)身前,“我們要進城?!蹦鞘匦l(wèi)這才回過神來,想起正事,正色道:“二位可有攜帶包裹?”帝傾絕仍舊是冷氣逼人道:“不曾。”那守衛(wèi)見此便連忙放二人進城了。
“哎老弟,你看方才那男子,樣貌一等一的好,實力看起來也是深不可測啊,那眼神看得我心中發(fā)涼!”一個守衛(wèi)悄聲道。
“可不是嘛,那小姑娘怕是與他關(guān)系匪淺,我們看一看他都不讓么?!绷钜粋€守衛(wèi)答道?!胺凑际俏覀冋腥遣黄鸬模炖^續(xù)檢查吧!”那兩守衛(wèi)扯著閑話,手中也未停下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