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誅邀月,碧月禁法!”
散發(fā)著可怖氣息的新月帶起一陣呼嘯直沖正與任宏遠纏斗的百里文濱!
“孫師妹,妳!”百里文濱心下駭然,奈何被死死地的拖住,根本無暇顧及。
任宏遠瞥了下不遠處斗做一團的葉修銘三人,嘴角勾起一絲快意:“師妹,妳果然沒讓我失望?!?p> “我當(dāng)然,不會另你失望!”就在新月就要擊中百里文濱之時,卻驚見孫天慧單手掐訣,而后手指一勾!
一聲慘呼,從任宏遠口中發(fā)出:“天慧、妳···”
話未說完,他腰腹之間噴出一大股鮮血,整個人也為之化作兩段,軀體倒地,一道白光從其內(nèi)飛出,卻是任宏遠的元嬰!
“任宏遠犯上作亂,當(dāng)誅于此!”百里文濱盯著任宏遠的元嬰,一聲冷笑:“你以為你的那些小動作我會不知道嗎!”
“不過是一具法體,我早已有所準(zhǔn)備,何況尚有雨煞盟二位地使在此,鹿死誰手還是未知之?dāng)?shù),”任宏遠他回首望去,卻是滿臉的驚愕:“二位地使,為何停手?”
“任宏遠,你所付的酬勞可只夠我二人百招罷了?!?p> 其中一位地使干笑了幾聲:“是啊,你的這位葉師兄著實了得,我們是誰也奈何不了誰。”
“小四,收手吧?!笨粗魏赀h的慘狀,葉修銘也是長嘆了口氣。
“你們···”任宏遠忽然一陣狂笑:“沒關(guān)系,再過片刻,你們統(tǒng)統(tǒng)都會化作烏有!”
葉修銘聞言,搖了搖頭隨后閉上雙目,再也沒有任何言語。
百里文濱聞言,神色間滿是嘲諷:“任宏遠,都已經(jīng)過了如此長的時間,難道你還沒察覺嗎,不要在對北斗白虹陣抱有幻想了。”
“你說什么、你、你怎么會知道北斗白虹陣?”
“呵、你最為看重的那名弟子,由始至終都是裴師兄安排在你身邊的,”百里文濱一臉的氣定神閑:“明白了嗎?”
此時,一道粗大的白色光柱從天而降,穿過天璇主峰進入地底空間,卻只是一陣閃耀的光芒過后,就在無任何后續(xù)。
“這···,陣法被動了手腳,”任宏遠的表情有些呆滯:“那名弟子是我百多年前從遠方帶回,難道裴鴻濤從那時起便開始算計我了嗎,天慧、連妳也在算計我!”
“哎,”孫天慧搖了搖頭:“機關(guān)算盡一場空,往自作聰明一場?!?p> 任宏遠嘴角一陣抽搐,他覺得自己好像是被扒光了衣服扔進了人群中一樣。
“好了,多說亦是無益,也該送你上路了!”百里文濱面色一沉,驟起法力,正要滅掉任宏遠之時,卻被葉修銘閃身上前攔住:“葉師兄?”
“把他交給我吧,”葉修銘走到任宏遠元嬰近前,拿出一個寶瓶對著他晃了晃:“小四,進來吧?!?p> “師兄···”任宏遠的眼眶有些濕潤,而后化作一道霞光飛進了寶瓶之內(nèi)。
“葉師兄,此獠心機深沉、唯恐宗門不亂,你還救他作甚!”百里文濱臉色相當(dāng)不悅。
“此后世間再無任宏遠,其余的師弟就不要再問了,”葉修銘收起寶瓶,看向黑袍二人,對著百里文濱詢問道:“倒是他們兩個,你打算怎么辦?”
“哎呀呀呀,真是看了一出好戲啊,嘿嘿嘿?!?p> “如今戲劇已經(jīng)落幕,我二人也該離開了,”黑袍人見百里文濱的臉色十分陰沉,不由得干笑了兩聲:“若是我二人在此地自爆,只怕你們天極宗···”
聽見對方威脅的言語,百里文濱臉色陣青陣白,過了半天他才從齒間蹦出兩字:“不送!”
“這就對了嘛,”一名黑袍人對著他們抱了抱拳,而后他們化作兩道黑芒,消失在洞口之外:“咱們后會有期!”
“雨煞盟!”百里文濱氣得全身直哆嗦。
另外一邊,玄月弟子居所。
張子良看著屋內(nèi)不時閃爍的青光,不停的在來回踱步,臉上布滿了焦急:“也不知道怎么樣了,真是快急死我了?!?p> “喂、張師兄,大晚上你不休息,在外面嚷嚷什么呢?”
張子良扭頭撇了一眼身后的房屋,沉聲道:“劉胖子,平日間你跟個死豬似的,怎么這會這么精神?!?p> “嘿、張師兄,俺平時是喜歡睡覺,可也算不上死豬吧?!?p> “趕緊睡你的,在啰嗦、當(dāng)心我扁你?!?p> 劉胖子沉默了片刻,才從自己房間內(nèi)飄來一句:“睡就睡,兇什么嘛。”
屋內(nèi),
化作人樣的白矖此刻盤膝飄浮在床前,她面前還有一顆綠中帶紅的數(shù)寸圓球,正在散發(fā)著陣陣翠芒,這圓球、正是她的內(nèi)丹。
內(nèi)丹正緩緩的轉(zhuǎn)動著,每轉(zhuǎn)動一圈,就會發(fā)出一道綠色光芒掃過濯蓮的身體。
兩個時辰后,
白矖臉色發(fā)白的將內(nèi)丹收回后,長長的舒了口氣:“真不知本姑娘是不是上輩子欠了你們師徒的?!?p> “嘖嘖嘖,想不到妳竟然在修煉魔功,若是被別的什么人知道···”
白矖盯著濯蓮的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蛟S是因為太累了,她竟然趴在床上睡著了。
濯蓮悠悠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床上,她向四周看去,卻見床前趴著一名妖異中帶著清麗的少女,正在熟睡著。
身影一陣模糊,濯蓮下到地面,她先是掃了眼四周,確認自己是在張子良的房間內(nèi)后,才又眼帶疑惑的打量起床前的少女來。
“看她的模樣···十分眼熟,她是···白矖?”
熟睡中的少女,不自覺的發(fā)出低語呢喃:“混蛋張子良···臭張子良,還不快···拿上好的丹藥來謝謝本姑娘,要不是我、你這個兇巴巴的師父早就一命嗚呼了···你快拿來···”
聽見呢喃,濯蓮感覺是既好笑又好氣,不過她也沒叫醒白矖,只是這樣靜靜的看著她。
直到天邊泛起一絲魚白,白矖才悠悠醒來,她長長的伸了個懶腰,揉了揉雙眼,才看向床上:“咦,這兇婆娘人呢?”
“在你身后?!?p> “???”白矖聞言一驚,她連忙轉(zhuǎn)身,見濯蓮正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欸、那個、···早上好?!?p> “嗯、還好,”濯蓮點了點頭:“沒想到妳還能化作人形?!?p> “在沒有進入化形期之前、只能維持幾個時辰罷了,”白矖撅了噘嘴,顯得有些失落:“而且、為了給妳解毒,我修為降低了不少。”
濯蓮聞言,一陣沉默,過了小片刻,她揮手拿出一個瓶子:“這里有二十粒三元歸一丹,應(yīng)該夠妳恢復(fù)修為了?!?p> “真的?”白矖眉開眼笑,一把接過瓶子后,迫不及待的打開瓶口用力的嗅了嗅:“哇,真是上等的丹藥!”
看著把丹藥當(dāng)做糖豆吃的白矖,濯蓮不由得輕聲低笑了一聲。
“咦,原來妳也會笑啊,欸、怎么笑一下就沒了,”咀嚼著丹藥的白矖有些口齒不清:“妳笑起來其實挺好看的···”
“沒別的事我就先走了。”
“哦,”白矖點了點頭,她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才又說道:“對了、妳可千萬別把我目前能化形的事情告訴任何人,尤其是你徒弟?!?p> “為什么?”
“沒什么,反正、替我保密就是了?!?p> “好,我答應(yīng)妳?!?p> “妳啟誓?!?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