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包間?!
萬丘山只感覺自己腦袋里一顆悶雷響起,嗡嗡作響。
他了解過這家浙菜店的包間,知道一共有十三間。其中十二間為常設(shè),一般的老顧客都可以預(yù)定,臂如說他的老板。
在這十二常設(shè)包間之上,還有一間非貴客不啟的包間,正是杭州包間。里面的菜品都是由飯店的老板,一位國家級廚師親自出手。
曾經(jīng)江北市一位姓季的大老板,擁有數(shù)十億億身家,親自前來想要進那杭州包間,都被拒絕。
這林楓何德何能,憑什么能夠進杭州包間!
萬丘山妒火攻心,面容已經(jīng)完全扭曲,如果不是顧忌林楓身后有個能定下杭州包間的大人物,他都要攢著拳頭撲上去給林楓一拳了。
“林少?這個人是!”
柔姐瞇著眼,看著萬丘山,聲音清冷如寒月。
閱人無數(shù)的她一眼就看透了萬丘山的底細,一個色厲內(nèi)荏的小人。除了狐假虎威之外,再無半點本事。
“哦!他剛才揚言要把我趕出去!”
林楓不屑的看了萬丘山一眼,然后抬腿帶著夏雨欣走進浙菜店。
“敢趕林少?!”
柔姐柳眉一束,臉上滿是煞氣。雖然不見動作,卻讓萬丘山整個人都一驚。
立即,柔姐一個電話將飯店經(jīng)理喊了過來,指著萬丘山與錢思彤冷笑道:“這個人惹到了我的貴賓,該怎么做,還用我再說么?”
話罷,柔姐看都懶得再看萬丘山一眼,忙不迭向林楓追去。
“你們可以出去了!”飯店經(jīng)理說完,讓人將萬丘山訂的包間刪掉,甚至還將萬丘山列入浙菜店的黑名單。
“憑什么!你憑什么刪了我們的包間!我要舉報!”
萬丘山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訂的包間被刪掉,沖向前拉住飯店經(jīng)理的胳膊,厲聲厲色的問道。
“憑什么?你大概不知道柔姐的身份吧!”
飯店經(jīng)理一甩衣袖,看著萬丘山輕蔑的笑了。
“柔姐可是江北市最大的高檔酒供應(yīng)商,凡是做飯店生意的,誰都給她三分面子!”
“我就實話跟你說吧,今后在江北市,稍微高檔一點的飯店你都別想進去了,老老實實的去街邊吃快餐吧!”
說完之后,飯店經(jīng)理就直接離開,留下一臉蒙蔽的萬丘山。
江北市最大的高檔酒供應(yīng)商!
那個女人?
萬丘山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xiàn)幻聽了。
高檔酒這種東西,從來都是富貴人家才喝得起的。經(jīng)營這種生意的人,基本上都是半只腳踏入上流社會的大人物。
可他剛剛還親眼看到,柔姐在林楓面前低聲下氣的說這話。
那時候他還在想,這估計也就是個有點姿色的交際花。
而且還是那種比較低級的。
不然怎么會安排來給林楓這種一看就是個屌絲的家伙引路。
但現(xiàn)在飯店經(jīng)理卻告訴他,柔姐是江北市最大的高檔酒供應(yīng)商。
那林楓到底是什么人?
但還不等他想明白,他就感覺到自己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
啪??!
一記響亮到極點的巴掌聲,在浙菜店的門前久久回蕩,吸引來許多人的目光。
“誰他媽敢打我??!”
萬丘山惡狠狠的轉(zhuǎn)過身,怒吼道。
但他卻發(fā)現(xiàn),打他的不是別人,而是他的女人—錢思彤。
“你瘋了!”
萬丘山驚怒交加,他完全無法理解錢思彤這是要做什么。
啪!!
話音剛落,錢思彤又是一巴掌!
而且比上一巴掌更狠!更毒!
連續(xù)兩巴掌直接打的萬丘山眼冒金星,臉頰肉眼可見的鼓了起來,紅彤彤的就像是猴子屁股。
“你他媽才瘋了!居然敢招惹他!”
“想死也別連累老娘啊!”
錢思彤全力打出兩巴掌后,也有些明顯的喘氣聲。但她的氣勢卻比挨打的萬丘山更加兇猛,就像是一只發(fā)飆的母老虎。
她一想剛剛?cè)f丘山招惹林楓這個魔鬼的時候,心臟差點被嚇得跳出胸膛。
整個人到現(xiàn)在都感覺有些輕飄飄的,腦袋更是一團漿糊,除了驚恐和絕望之外,再無其他。
“我當(dāng)初是瞎了眼了才選了你這個白癡!”
錢思彤看著被連續(xù)兩巴掌打傻了的萬丘山,整個人氣不打一處來,又是‘啪啪’兩巴掌。
“老娘跟你說,咱們完了!以后被再讓老娘見到你!”
錢思彤狠狠的一腳揣在萬丘山的褲襠,嘴里罵罵咧咧的不停。
然后看著整個人像一只煮紅的龍蝦彎著身子躺在地上,哀嚎連連的萬丘山。心中劫后余生的恐慌終于發(fā)泄了一點。
她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但一想到林楓這個魔鬼就在這里,頓時不由自主的一哆嗦。
不行,我得離開了!
不,我這輩子都不會再來這家飯店了!
錢思彤心中暗暗發(fā)誓,然后頭也不回的就離開,留下捂著褲襠痛苦哀號的萬丘山。
“為什么會這樣!”
萬丘山的眼淚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涌出淚框,整個人已經(jīng)幾近崩潰。
他完全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
明明只是正常的吃個飯。
但卻遭受如此羞辱,連飯店都不讓進了。
女朋友還跑了。
更重要的是——
蛋碎了!
等他仔細的將今晚發(fā)生的事情捋順之后,才發(fā)現(xiàn)事情的源頭是一個人。
一個被他嘲諷的人。
林楓??!
——
——
另一邊。
符管家終于帶著林楓的‘書信’回到了蔣家。
本來他不需要花費這么多時間的,但林楓留下的‘書信’時不時的就會傳來一道鉆心刺骨的疼痛,讓他完全沒辦法自己開車。
想要打車,路上的人一看關(guān)著上身的他,都以為他是個瘋子,根本沒人敢搭理他。
所以他只能一步一步的走回蔣家。
“怎么回事?”
蔣劍山看著狼狽不堪如同乞丐的符管家,滿是不解的問道。
但符管家已經(jīng)被漫長的路途和背上時不時傳來的痛苦折磨的精疲力竭,根本沒有說話的力氣。
只能勉強轉(zhuǎn)身,讓蔣劍山自己看背上的一行血書。
“兄弟斷一腿,斷你全家腿!”
蔣劍山眼中閃著寒光,面色鐵青,一字一頓的將兩行字念了出來。
“是誰!”
蔣劍山如同一只被挑釁的雄獅,沖著符管家咆哮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