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惜猛然坐起了身體:
“不要!”
“惜惜!”
唐莫寒急忙抱住了她,大掌輕拍著她的后背,低聲哄道,
“別怕,二叔在,別害怕?!?p> 唐惜喘著粗氣,額頭溢出了絲絲薄汗,情緒久久難以平定。
明明只是一場夢境,可她的心卻是那么那么的痛!
靠在男人的懷中,汲取著他身上的溫暖,她的情緒漸漸平定下來。
這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天亮了。
窗外,太陽已經(jīng)升了起來,掛在墻上的時鐘也已經(jīng)指向了上午十點半。
她咽了咽干澀的喉管,輕輕推了推唐莫寒。
“二叔,我沒事?!彼穆曇羯硢〉牟幌裨?,格外令人心疼。
唐莫寒安撫好她的情緒,才摁響床頭鈴。
不一會兒,易書擇走了進來。
“小惜惜,早?!?p> 他的雙手插在白大褂的兜里,一頭碎發(fā)隨和的散下,隱約遮住金絲框眼鏡,嘴角揚著淺淺的弧度,骨子里散發(fā)著溫文爾雅的氣息,簡直就是光芒縈繞的白衣天使。
“易叔叔。”
唐惜坐在病床上,聲音虛軟的喊了一句。
易書擇走近床邊,摸摸她的額頭,又摸摸她脖子上的脈搏,笑道:
“終于退燒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隨時可以出院?!?p> 唐惜呆愣,“我發(fā)燒了?”
“可不是么?”
易書擇瞥向旁邊的某個男人,哼聲道,
“你反反復復的燒了一個晚上,你二叔可沒少操心?!?p> 唐惜連忙看向唐莫寒。
他穿著昨天的那套黑色西服,已經(jīng)有了輕微褶皺,劍眉之下,深邃的雙眼中夾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
從昨晚到現(xiàn)在,他幾乎徹夜未睡。
可她昨晚還在和他賭氣……
唐惜咬了咬下唇,感動的撲進他的懷中,聲音軟綿綿的說道:
“二叔,謝謝您,是惜惜不好,總是讓您操心?!?p> 明明已經(jīng)快十八歲了,卻總是給二叔添麻煩。
在二叔面前,她永遠都像一個長不大的孩子。
她真的好討厭這樣的感覺,拼命的努力、拼命的想要快點長大。
唐莫寒擁著她,輕輕拍著她的后背。
易書擇扶了扶眼睛,望向唐莫寒,薄唇輕動,用唇語說了五個字。
唐莫寒讀懂,望著懷中的小家伙,目光深了深……
唐惜可以出院了,七天后只要來拆線就行。
正好這兩天是周末,不用去學校,唐莫寒不放心將唐惜一個人放在家里,于是便帶在身邊,帶到了公司。
市中心,無數(shù)座高樓拔地而起,在這座充滿了黑暗與欲望的都市里,各色各樣的人為了夢想而奔波忙碌著。
車水馬龍的道路上,一輛純黑色的邁巴赫穩(wěn)穩(wěn)停在一座大樓外。
喬然下了車,繞行過去,打開后排的車門。
“寒少,到了?!?p> 唐惜向外看了一眼。
面前的這幢大樓高聳入云,不知有多少層,修建的格外漂亮,銀白色的玻璃墻壁折射著陽光,格外耀眼,仿佛H市的建筑象征,那蒼勁有力的‘唐氏財閥’四個大字從上往下的占據(jù)整幢大樓,令人無法忽視。
這里是唐氏財閥,H市第一商業(yè),站在金字塔頂端的唐家!
記憶中,她來過這里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
不是因為不想來,而是她不想暴露自己養(yǎng)女的身份。
“二叔,我……可以先回家嗎?”
她小聲問道。
“陸叔正在趕來的路上,先上去整理整理,就這樣回去的話,王媽會擔心?!?p> 唐莫寒脫下了西裝外套,蓋在她的身上,打橫將她抱了起來,徑直走向唐氏財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