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讓我聽,憑什么呀,我也是門派的一份子,我也有權利知道真相的呀!”苒依兒聽宇凌峰這么排擠她不讓她聽下去,頓時就生氣了,想發(fā)火怒罵他兩句的時候,龐真人忽然冷著臉看著她:“小孩子湊什么熱鬧,給老夫出去!”
“我不是小孩子,你才是老小孩,哼!憑什么不讓我聽???我就要聽怎么著!”苒依兒脾氣上來誰都拉不住,一個不服氣,真人都敢杠起來,此刻便是如此,眸子里流露出一股絕不認輸?shù)暮輨艃?,昂首挺胸不服氣的望著三人?p> 龐真人內(nèi)心一火,袖子一甩一股磅礴之力將她硬生生的推出了真人殿外,順便把青呈羽也一并推出,留下宇凌峰抓入了真人殿內(nèi),真人殿的大門開始緩緩閉合了起來,一股浩瀚真氣化作屏障抵御在外,被推得遠遠的苒依兒,仿佛落水的小花貓般狼狽,臉色羞怒的在真人殿外大吼大叫了起來,
“好過分,竟然不讓本小姐了解真相,??!氣死了氣死了!”無處發(fā)泄的苒依兒忽然看向了半邊的青呈羽,一把將他拽了過來,眸子帶著羞怒瞪著他:“誰讓你剛剛不聽本小姐指揮的!”
相比之下,青呈羽比宇凌峰還要老實本分不少,突然被這惡魔少女逮住發(fā)難,一時間也是不知如何是好起來,
外面發(fā)生的一切隨著真人殿的大門緩緩合并之后,宇凌峰再也沒有能看到。
幾縷陽光或是穿透了大門的縫隙,或是順著窗沿折射了進來,而在其內(nèi)部龐真人一臉陰郁的盯著他,很想一掌把他拍死,又生怕死得不明不白,畢竟他也說了,這件事有隱情。
“說!老夫倒要看看,你是何方神圣,竟有那么大的本事與膽子殺我坐下親傳、”龐真人兩步上前走到蒲團邊上坐了下來,此時此刻就算有滔天的怒火他也必須壓制住,萬一不小心失手把這小子宰了,可真就便宜他了。
宇凌峰慢慢的恢復了許多,站在原地看著面前這黑白山羊胡的老頭淡淡的一笑:“換位思考一下,若昨晚您是我,我與昌山之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您會怎么選擇?”
“老夫不想聽你這些無力的廢話,給我說重點,否則老夫現(xiàn)在便讓你斷兩根骨頭!”龐真人眉頭大皺,他極力壓制怒火不爆發(fā),卻沒想到對方是這幅態(tài)度,好像真是有恃無恐,又或者是不怕死的鐵頭娃那般。
死誰都怕,不過他宇凌峰既然回來了,那就有說服對方的語氣和手段,如果面對這老頭唯唯諾諾,說不定剛剛被認出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被對方給拍死了,
略一調(diào)整,他便以平常的語氣解釋起了昨晚的戰(zhàn)況起來,順便隨手一拿取出了一枚下品金丹,
“事情的起因,還得從它說起,”宇凌峰拿著金丹在手心,眼尖的龐真人一眼就看穿了這枚金丹的品質(zhì)和功效,雖然疑惑卻還是靜靜的聽了下去,可沒想到這越聽越是覺得不可思議。
“由于我早年機緣,來自甲級區(qū)的天秦大師兄買了我的一些下品金丹,第二次找到我想要我最后的三十枚金丹并且賒賬,我不答應他便讓昌山找機會來洗劫我,收回所有靈石的和我余下的金丹,然后就發(fā)生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宇凌峰干脆就挑重點說給對方聽,
龐真人仔細的觀察著他的面部表情細微變化,卻難以從中看出什么紕漏,這一面之詞要編造起來很簡單,可要讓人信服卻不是那么容易,特別是現(xiàn)在內(nèi)心窩火的龐真人,當宇凌峰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無數(shù)的猜想與結果便在他的腦海中推演并驗證了起來。
“繼續(xù)說,”過了片刻,龐真人淡然的開口,依舊目不轉睛的盯著他,宇凌峰點了點頭,開始跳轉到昨晚的大戰(zhàn)上,從后援開始講述起了戰(zhàn)斗的過程,聽得龐真人耳目異新,連連皺眉,
昌山的戰(zhàn)斗手段他作為師傅,有一部分還是他親自傳授的,被面前這處事不驚的青年描述得與他教授時候一樣,甚至是漏洞都展現(xiàn)了出來,仿佛此刻昨晚的那場大戰(zhàn)還歷歷在目一般。
“你說你用的是一把金劍,還是上品靈器,給我拿出來瞧瞧,若拿不出,老夫先讓你斷三根肋骨與一條手臂、”龐真人在聽完他的陳述之后,沉聲質(zhì)問了起來,
宇凌峰隨手一抓,一柄散發(fā)著耀眼金芒的金色長劍便被他竄緊在了右手之中向前拋去,龐真人瞳孔一縮,袖子一甩接過此劍在面前撫手輕觸,心中默然一嘆:“果真上品靈器,難道這小子說的真是如此不成?”
“此劍名為金鋒,五行劍之首,如果您有興趣的話那便送您好了,”宇凌峰這一席話,彷如灌入了魔力般,就算是龐真人也不免動心,
雖說他的白色拂塵也是上品靈器,與這金鋒劍一比,有此劍在他的戰(zhàn)力只增不減,并且能夠彌補雷擊劍傳給昌山之后,自身原本存于腦海的劍技逐步蛻化的遺憾;
“你想以此買命?”龐真人的臉上依舊是波瀾不驚的神色,看起來這把上品靈器似乎并不是他的菜一樣,
“不指望以此買命,但有一物,相信您一定會回心轉意,”宇凌峰神秘的笑了笑,忽然抓出一枚紫色上品嬰靈丹在手中,此丹藥一出,龐真人徹底被震住了,濃郁的藥性與那曾經(jīng)辨別過的某種丹藥味道極為神似,可以說這是一股令他難忘的味道;
“嬰靈丹?”波瀾不驚的龐真人,雙目怒意先是被金鋒劍削弱,后又被這嬰靈丹一震之下徹底消散,露出了難掩的激動之色,此刻他的內(nèi)心有的只是震動,掌門級別的強者才能煉制的丹藥,在一個未筑基的弟子身上呈現(xiàn)而出,說出去怕不是得嚇死個人吶。
“真人果然好眼力,此為嬰靈丹,恢復八成金丹修為,”宇凌峰沒拿出此丹之前先是故作深沉,誘引這老頭上鉤,拿出此丹驚到對方之后又收了回去,免得又被這老鬼頭一甩袖子收走,那就尷尬了,
宇凌峰的臉色忽然為難了起來,龐真人只來得及看了一眼那嬰靈丹,便被宇凌峰收了回去,頓時雙目一怒:“拿出來!”
“若真人肯放宇某一馬,此丹此劍歸您,而我則繼續(xù)在玄仙門內(nèi)的修煉,如何?”宇凌峰為難的看了一眼龐真人解釋說道,
龐真人冷冷的一笑:“你以為你有與老夫談條件的余地嗎?”這句話從實力強他無數(shù)倍的龐真人口中傳出,就有些以大欺小的威脅意味了。
宇凌峰的面目忽然從為難轉向了淡笑:“作為一個真人,竟從弟子身上如此索取,難道你不覺得自己太貪心了嗎?”
“貪心?哼、你死了老夫一樣能得到的東西,為什么還要聽你廢話連篇,”龐真人剛剛那掩飾不住的激動,早已將昌山死亡的事實拋在了腦后,
嬰靈丹是什么?恢復金丹修為的丹藥,而且還是上品,在他這個階段的修真者中,屬于有價無市的東西,難得有幸云游見過一次,就是價格上太過于昂貴;
然而現(xiàn)在有一顆免費的上品嬰靈丹擺在他面前,還有一把不輸于甚至高于嬰靈丹的上品靈器,如此天大的好處一人獨攬,恐怕這是他修煉這么多年以來收貨最大的一次了。
不過他還是想更多的挖出一些信息來,越是天大的利益免費擺在面前,他越是貪婪的想要索取更多,然而宇凌峰也明白這一點,從而不會再給他做出任何的納貢,這老鬼頭真像個吸血螞蟥,令人感到厭惡,不過以宇凌峰目前的實力不允許反抗,要不然會割據(jù)這兩件物品給對方?沒找這老頭的麻煩就算不錯了。
“奶奶的,修真世界的人簡直都是資本家的縮影啊,都想著不花錢的狀態(tài)下一直白嫖下去,天底下有那么好的事嗎?”
宇凌峰直視著龐真人的目光,對方盯了他一會兒,逐漸從威脅轉向了淡漠:“把你的嬰靈丹交出來吧,不要老夫親自動手,”
“那你可以試試,我就算毀掉它,你也得不到!此丹僅此一枚,若想要完好的得到,那么勞煩請放過宇某,宇某必將此丹親手奉上,”放手一搏可能會敗,但一味屈服必定只會換來對方的變本加厲而已。
龐真人臉色一橫,右手凝氣一掌拍下,磅礴浩瀚的真氣如洪流爆發(fā)急急涌向其掌心,一股死亡之風從他的頭頂拍了過來,吹了過去,來到他的天靈蓋前懸停而下,純白色的真氣在那掌紋之中流轉,龐真人一掌拍來卻沒有直接按下,而是在他額頭前一寸停頓住了;
昌山之死先不說,他還不想因此失去一顆完整的嬰靈丹,雖說不知道這小輩說的到底是真是假,但凡有一點可能讓寶貝損壞,他都會極其的去阻止,哪怕是假的事后也無妨,就怕是真的,萬一他一掌了結對方,那嬰靈丹跟著沒了,他恐怕比失去昌山還要后悔吧,畢竟這是關乎未來生死存亡時逆轉局勢的大事,毫不客氣的說相當于,在捶死掙扎的時候服下它,瞬間能獲得第二條命。
宇凌峰已經(jīng)從這老鬼激動的表現(xiàn)中看出了端倪,所以才會靜止不動等待對方的試探,最后的結果也和他料想的一樣,龐真人最終還是選擇了理性對待,修煉到了真人境界的修士都不是傻瓜,
自私自利才是生存的根本,利益至上勝過一切,昌山是他提升門派存在感的利益,但被宇凌峰毀掉的同時,宇凌峰又給了他比昌山更好幾倍的利益,如此一來他就算再怎么佯裝發(fā)怒,也掩飾不了對于一枚寶丹的激動情緒。
當被宇凌峰觀察到這一點之后,利用他的那自私謹慎的心態(tài),成功從心理上讓對方下不去手,至此將傾斜的天平擺正,穩(wěn)固了自己的談話權利。
“若您以天道誓言承諾不追究宇某,則親手奉上嬰靈丹作為謝罪,若您不同意這么做,那么宇某就算拼死也不會給你身上唯一的至寶,”提到至寶兩個字時,宇凌峰的話語說得略重,眼神內(nèi)表現(xiàn)出了一絲強勢。
“哼哼哼,小子、討價還價你倒是很有能耐嘛,放過你也不是不可能,不過你得答應老夫一個條件,”
霸道強勢的龐真人終于放松了牙關,嘴角上揚的笑看著他,內(nèi)心卻是不得不贊賞:“好小子,臨危不亂,比昌山似乎還要沉穩(wěn)了許多,除了修為上的不足之外,其他的一切潛質(zhì)堪稱老謀深算級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