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她叫你生,你再要個兒子,娘去請城里最好的大夫給你調養(yǎng)調養(yǎng),不行咱就到京城去?!绷缣旖裉旄吲d,要是平時她也要小憩,都是被秦明遠帶的,現在她精神頭好著呢,越講越有精神。
秦云娘打心里決定不要娘家的好處,但是調養(yǎng)身體生個兒子,讓她有點無法拒絕,幼薇大了之后,她和二牛哥也悄悄努力了,可是…沒有看到二胎的影子。
她還是那句話,“我才不要你幫我請大夫,我自己掙錢去看。”
“你是不是傻孩子,你爹掙的錢你干嘛不花,他罵過你打過你就不是你爹了?你不花有人搶著花。”柳晴天這些年對女兒照顧的不周到,現在想要加倍對女兒好,反正現在整個秦府她說了算。
秦云娘總歸是固執(zhí)的,“你們是我的親生父母,我不是為了花娘家的錢才回來的,也不是因為你是秦家的主母才認你的,我要你知道,我和你不同,不管你貧窮還是富貴,你都是我的母親,我不會離你而去,所以我是不會再花娘家一分錢的?!鼻卦颇镉凶约旱南敕ǎ恍枰缣炷懿荒芾斫?,當時她嫁的不好,被爹逐出家門,她審時度勢就決定舍棄女兒,這是秦云娘心中永遠的刺,她今天能夠回來看她,不是因為她成了秦家的主母,她這個親生女兒成了秦府的嫡小姐,她純粹因為她是生養(yǎng)她的母親。
柳晴天聽完秦云娘的話本應該生氣的,她言語中指責她這個母親自私自利,但是經過了大風大浪的柳晴天什么沒忍過,更何況一心要修復關系的女兒,“好,只要你記得我是你娘?!?p> “娘說什么,這輩子都會記得你是我娘的?!鼻卦颇镏雷约簞偛庞行┻^分,所以柔和下來和柳晴天說了許多年幼的事情,直到蒲幼薇睡著了,兩人才離開荷花廳,柳晴天讓人去請戲班晚上來搭臺子唱戲,讓秦云娘陪著她看戲。
秦云娘跟著翠娟來到月滿樓,沒留下伺候的丫鬟,讓她們都回去。蒲二牛正睡醒了找人了,看到秦云娘才放心下來,“娘子,我肚子餓了?!敝形绲臅r候蒲二牛就喝了點酒,現在都快到晚飯時間當然餓了。秦云娘把蒲幼薇放在床上,“餓了?等下就要吃晚飯了,再忍忍吧。”
中午那一桌子沒有吃兩口,蒲二牛頗為惋惜。他眼巴巴地看著秦云娘,有點害怕,恢復了小姐身份的秦云娘會嫌棄他,他那時候只知道救得是個大戶人家的小姐,說什么名節(jié)已失只能嫁給他,當時又惶恐又害怕,他沒做什么怎么就玷污了她的名節(jié),哪有大戶人家的小姐脫光了去河里洗澡的,鄉(xiāng)下的丫頭也不會去。
蒲二牛是個負責人的好人,他也沒娶親,說讓他負責娶回家他也就答應了,沒想到新婚夜竟然換了個人,并不是當天所救的女子。
他問是不是弄錯人了?秦云娘告訴他這是故意弄錯的,她在家是不受寵姨娘生的女兒,要替受寵的女兒背負罵名嫁給他。
蒲二牛當時說,“我不會罵你的?!?p> 秦云娘看到蒲二牛不自在的樣子,“怎么,老丈人家有蟲咬你?”
“不是…這么好的地方,住不習慣…娘子,你從小住這么好的房子,到我家怎么習慣的?”蒲二牛感覺這一切都不真實。
“還不是因為有你在?!鼻卦颇锬橗嬌先旧系?,“我?guī)闳タ次倚r候住的院子?!?p> 蒲幼薇醒來的時候,爹娘就不在房間里面。她自己從床上爬起來,下床走到門口聽到外面丫鬟在閑聊,“聽說這個五小姐當年不檢點,放蕩極了,跑到五里灣去洗澡,早就被破了身了,出嫁前就不是…”
“你別聽說了,小心夫人把你賣了!”
蒲幼薇把門打開,她但是要看看哪個丫鬟在背后說她娘的壞話,“你們別告訴夫人,告訴夫人我就把你們的秘密都捅出來,我知道的事情多著呢?”
旁邊的丫鬟拉了拉小蝶的飄帶,小蝶低頭看到了蒲幼薇,“表小姐醒了?想不想吃糖呀?”
蒲幼薇看著這個丫鬟生了一張討喜的臉,笑起來兩個眼睛彎的像月牙,要不是親耳聽到,她一定看不出來這樣的人喜歡背地里編排別人。蒲幼薇眨眨眼,她本來就睡眼惺忪,“你說的是真的嗎?有糖吃,那你帶我去吧?!?p> 小蝶俯下身子牽起蒲幼薇的手,“好,我這就帶你去夫人那里,那里有很多糖吃。”
蒲幼薇邁著小腳往前走,哼哧哼哧邁了一個大門檻,柳晴天正和秦明遠一起在園里修剪菊花,蒲幼薇拉著那個丫鬟就往他們身邊走,蒲幼薇走了不遠的路小臉紅撲撲的,柳晴天回頭看到她過來,“小蝶,怎么讓表小姐自己走這么遠,她還小。”
“姥爺姥姥?!逼延邹遍_口,稚嫩的童音讓柳晴天臉上掛滿了笑容,她放下手中的剪刀對著蒲幼薇伸出手,“到姥姥這里來?!?p> 蒲幼薇搖搖頭站在原地,“姥姥,誰是五小姐???她為什么脫光衣服去河里洗澡?”
秦明遠眉頭蹙起來打量蒲幼薇,“她才一歲話就說的這么清楚了?”
柳晴天臉都黑了,問蒲幼薇,“幼薇,是誰和你說五小姐的?”
蒲幼薇拉著小蝶,感覺她的手已經開始發(fā)抖了,蒲幼薇搖了搖小蝶的手,“這個…她說的,還說在河里睡覺?!?p> 小蝶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冤枉啊,表小姐聽錯了,不信夫人可以去問小蓮,問春花問所有人,我沒有說過這樣的話?!?p> 蒲幼薇還執(zhí)意問,“五小姐是誰?”
柳晴天已經氣的站不住了,秦明遠伸手扶住她,“氣什么?這樣的丫頭把舌頭割了?!?p> 蒲幼薇心想,割舌頭這樣太超過了,但是這種人也太過分了,“姥姥,五小姐呢?她在河里睡覺,我們要不要去叫醒她,娘說河里很危險,不過我爹不怕。”
“把這個賤婢給我剝光了,丟到護城河里去洗澡。”柳晴天深吸一口氣,“秦管家,你知道怎么做了?以后再讓我聽到這樣的話…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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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荒歸
這有什么好屏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