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程時,林劍倒并沒有再等那半個月才有一趟的運航艦,而是由清寒操縱機甲將其直接帶到了中轉星,隨意找了個無人角落將林劍放下后,林劍不得不再次開啟逐龍戒,將機甲收回去,雖說有過之前的經驗,但這次啟動也還是足足讓他昏睡了一天。
直至第二天晚上,林劍才乘上了返程的客運艦,一連五天,林劍都在客運艦上度過,到第六天清晨時,商艦才成功抵達云殤星系。
由于客運艦終點位置是云殤星系主星羅漢星,林劍卻是不得不中途再轉乘其他前往谷豐星的商艦。
林劍回到家時,已經是七天之后了。
美美的睡了一覺之后,林劍終于開始了他的正常暑期生活。
每天大部分時間都耗在了星網和睡覺上,余下多的時間則被清寒教唆著練習那基礎三十六式,在身體經過強化之后,所謂的基礎三十六式動作也變得極為簡單,在練習了兩天后,清寒就偷偷拿出了“低級三十式”動作,林劍也是再次陷入苦練之中。
身心極致的放松之下,暑期也過得飛快,甚至于在過去了一個半月后,林劍才恍然發(fā)現,新生報道的日子已近在眼前。
......
帝國,蘭疆邊界。
索羅門要塞——行星級
幽空之中,黑色的“磨盤”悄無聲息的轉動,磨盤四周,隱隱約約能看到一些光點四下盤旋。
待視野拉近,卻是發(fā)現,那細小的光點竟是一艘艘紅色的巨大船艦,那是帝國標準型巡洋艦,每一艘長度約為677m,跟聯(lián)邦戰(zhàn)艦戰(zhàn)艦不同的是,帝國軍戰(zhàn)艦的推進器有3門,推進器所采用的是復數的中型引擎,而聯(lián)邦戰(zhàn)艦則使用單一的大型推進器。
原理上,帝國推進效率不及聯(lián)邦戰(zhàn)艦,但卻可在遇上最差情況時(如引擎中彈)仍能有動力啟動,這是復式引擎的有利點。
在戰(zhàn)艦編制中,其一般用來探測與偵查。
在“磨盤”之上,一艘艘幽黑的戰(zhàn)艦排列,每一艘都將近是外面巡洋艦的兩三倍之大,其乃是帝國編制中的戰(zhàn)列艦,艦體細長,較標準巡洋艦來說,強化了引擎部份,加速力有所提升。更重視破壞力與防御力,是作戰(zhàn)時的主要艦隊,有6門主炮及五個推進器噴口,炮口呈口字型,主炮位于口字型正中,破壞力極高!
在戰(zhàn)列艦編制的正中心處,??恐凰揖薮蟮暮娇漳概?,其近乎霸占了“磨盤”的整個中心!
羅格斯晃蕩了一番手中的紅酒,透過玻璃窗看向外面。
一艘艘運輸補給艦和工作艦于要塞上空穿梭,再往上眺望則是一片璀璨星空。
他喜歡站在這個位置觀賞這一幕,就如同一位帝皇在城堡里觀賞下方的城市一般,那種手握一切的感覺讓他有些欲罷不能!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羅格斯揚了揚粗眉,不慌不忙的將高腳杯端近鼻尖,輕嗅了一番,紅酒的香甜氣味卻是讓其陶醉的瞇起了眼。
對于他來說,這才是生活本應該有的品味!
“進來吧!”
羅格斯話落,房門便被人推開,進來的是一位青年,一身藍色軍裝,高高瘦瘦,皮膚白質,藍色軍帽半蓋住雙眸,手中捧著一堆文件。
“總督,這是本月要塞的監(jiān)察報告!”
青年一手捧著文件,另一只手則動作標準的敬了個軍禮。
“把文件放在桌子上吧!”
“是!”
將文件放好后,青年正準備離去,卻是突然被羅格斯再次叫住。
“等等!”
“呃,羅總督,還有什么事么?”
青年轉過身看向羅格斯,在迷惑的同時,不免又有些忐忑。
他雖才被調過來幾個月,但卻也聽過一些關于羅格斯總督的傳聞,據說其脾氣有些古怪,心情好的時候,會突然嘉獎手下,而若是心情差的話……
據青年所知,他那個人部門已經有好幾個人被調離了,據說都是因為身體上突然出了問題。
“沒什么,懶得看那么多文件,你來跟我講一下,最近都發(fā)生了些什么吧!”
“呃,”
青年遲疑了一番,還是開口說道。
“我們對面的聯(lián)邦峰寒要塞在近一個月時間到并沒有什么異常舉動,不過在北區(qū)那邊,聯(lián)邦裝甲要塞似乎撤離了一個主艦隊。另外……”
“這些都不必講了,還有其他的嗎?”
羅格斯擺擺手,泯了一口紅酒,不耐煩的說道,在這種和平時期,每個月都會有幾份艦隊抽離的報告,其實不僅僅是聯(lián)邦那邊,帝國也一直在抽離艦隊。
平均每十年左右,蘭疆邊境這邊就會撤銷掉一個要塞,現如今帝國這邊部署的要塞卻是連五十個都沒有,很難想象,曾經交戰(zhàn)時,數千座要塞對峙的景象到底是什么樣子。
“呃,似乎就這些……”
青年思考了一番,回答道。羅格斯點點頭,正要打發(fā)青年離去,對方卻是突然拍了拍腦袋。
“對了,還有一道特意捎給您的消息!”
“什么消息?”
羅格斯淡聲問道,略微有些困惑。
“是一個叫“黑龍”的人,信息是“德雷克身死,聯(lián)邦插手,采掘終止,貨源斷”!”
呯!
高腳杯破碎的聲音幾乎在“斷”字落下的同時響起,青年一驚,抬頭看向羅格斯,卻是見其右手扎滿了玻璃碎片,鮮血順著掌心流下。
“總督!你的手……”
青年一聲驚呼,待看向羅格斯那張猙獰的臉時,卻是心下一顫,驚恐的低下了頭,沒敢再繼續(xù)說下去。
“混蛋,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羅格斯近乎是低吼的說出這句話,在其對面的青年卻是偷偷咽了口唾沫,低著頭,不敢有任何動作。
沉寂了半響后,羅格斯才漸漸恢復原本的笑容,似是感受到了手中的疼痛,突然皺了皺眉,看了看那插著玻璃碎渣的右手。
輕輕舔舐了一番流出的鮮血,異樣的腥味刺激著鼻孔,讓羅格斯略帶陶醉,用牙齒將玻璃碎渣一道道扯出之后,其卻是突然伸出舌頭,將手心的血液舔舐干凈。
下一刻,傷口竟是緩緩愈合!在短短三秒內結成疤痕并脫落而下。
再次看向手心,卻是干凈異常,仿佛絲毫沒被碎玻璃扎過一般!
“那個……你叫什么名字?”
羅格斯突然將視線轉向了房間中的青年,嘴角的笑容勾勒而起,配合著那點點鮮紅,卻是顯得詭異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