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韻身上必然是藏著別的秘密,以至于之前把她當(dāng)燙手山芋扔掉的木家現(xiàn)在又打各種鬼主意要讓她回去。沃伊塔是個吃到嘴的東西不會輕易吐出來的人,要她松口的唯一方法就是拿更好的東西來換,木齊想要靠幾句空話就空手套白狼,是算盤打錯了。
沃伊塔一邊趕到蘭韻家去,一邊聯(lián)系了羅德利,開出了一個很高的價錢,木家喜歡的東西,她也喜歡,木家可以利用的秘密,她也可以利用。
“這也催得太緊了一些吧,不過我也算找到了點東西,你快來看看?!碧m韻開門的時候有一種奇怪的興奮感,像只開心的貓咪一樣一個勁地拿臉蹭著門框。
“你這是喝了多少‘激浪’?”沃伊塔把她拎進(jìn)屋,把門關(guān)了起來。
“你管我!”蘭韻走路時輕飄飄地,仿佛重力突然發(fā)生了什么畸變一樣。她走到電腦前,興奮地指著屏幕說了一大堆對于沃伊塔算是雜音,完全聽不懂的事情。桌面上是一大堆“激浪”的空瓶子,粗略算一下,她這些天一天一瓶都綽綽有余。
“你清醒一下!”沃伊塔拍了拍她的臉,然后用力按了一下她臉上還沒有散盡的瘀傷。
“啊?。。。。 碧m韻凄厲地尖叫起來,“你干什么!我明明什么錯事都沒干……”蘭韻頗為委屈,眼淚汪汪地瞪著沃伊塔。
“有正事要說,你專心一點。”沃伊塔拿出米哈伊爾住處的鑰匙,塞到蘭韻的手里。
“我剛剛也在說正事啊……”
“你今天收拾一下,搬到這里去,木家那邊似乎在策劃什么?!蔽忠了毫艘粡埣?,把地址寫了,也塞進(jìn)她的手里。
“我……我什么都沒干??!”一聽見木家,蘭韻就是一個激靈,立刻開啟了自我防衛(wèi)模式。
“和你具體干了什么應(yīng)該沒有關(guān)系的,你只管收拾東西就是了。”聽蘭韻的意思,她應(yīng)該私底下又干了什么和木家作對的事情,但沃伊塔現(xiàn)在沒有空理會這種細(xì)節(jié),只是交代了之后的事情。
之前看過的那個“青年橫遭意外,好心捐出遺體拯救數(shù)人”的新聞標(biāo)題在蘭韻眼前一閃而過,她不禁打了一個寒顫,這不是她想要的死法,于是她趕忙點頭答應(yīng)。
直接叫搬家公司是不現(xiàn)實的,木家是蘭茵的地頭蛇,應(yīng)該不難順藤摸瓜找到蘭韻,并發(fā)現(xiàn)后面的沃伊塔?,F(xiàn)在還遠(yuǎn)遠(yuǎn)未到和木家撕破臉的時候。
沃伊塔交代蘭韻,自己坐公交車過去,帶不走的又必須帶走的行李則分別裝箱寄到沃伊塔家一些仆人居住的地方去,不寫具體的門牌號碼,聯(lián)系方式留米哈伊爾手下手上的一些黑號。
還得找人來盯著蘭韻,否則照她平常作死的勁頭,不知道什么時候又自己跳出來送死了。米哈伊爾那兩個手下沃伊塔不想動,鬼才知道克耶西納議員一家到底死透了沒。
想來想去,沃伊塔還是覺得亞辛最合適了,他最近除了出個庭,基本沒什么事情可以干,聯(lián)絡(luò)老戰(zhàn)友這種事情,他一邊看著蘭韻一樣能干。
這么想著,沃伊塔就走到衛(wèi)生間去,關(guān)上門,打通了亞辛的電話;“你最近幫個忙唄。幫我看個孩子?!?p> “你……已經(jīng)有孩子了?”亞辛似乎是吃了一驚的樣子,語氣有些遲疑。雖然他準(zhǔn)備好給沃伊塔當(dāng)個假面丈夫了,突然又冒出個便宜孩子來還是有點接受不了。
“不是我的孩子,但總之是個重要的孩子,你得幫我看好了?!?p> “那孩子有多大了啊,我其實不是很會照顧小嬰兒的,以前我大女兒都是我老婆帶的……”帶孩子似乎戳中了亞辛的痛苦記憶,他說話吞吞吐吐的。
“已經(jīng)19歲了,生活基本可以自理,就是有點叛逆?!蔽忠了谀X海中想了一下蘭韻的樣子,盡量簡單地描述了出來。
“這沒問題,對付個臭小子我還是很有一套的。”亞辛終于算是恢復(fù)了一點自信。
沃伊塔把米哈伊爾住處的地址告訴了他,并讓他等這邊的電話聯(lián)系。
安排好亞辛這邊,沃伊塔又出去把還在暈暈乎乎的蘭韻從沙發(fā)上拎起來,硬是灌了她好幾杯白水下去,把亞辛的聯(lián)系方式給了她。然后,又是威脅又有利誘,讓她盡快收拾東西走人,不要又被木家找來的人纏上了。
羅德利那邊發(fā)了一條信息過來說有事要當(dāng)面談?wù)?,沃伊塔趕緊趕了過去。
羅德利坐在他那個廢紙堆成的小山后面,面前擺了一瓶已經(jīng)見底的烈酒,看臉色應(yīng)該已經(jīng)醉了。沃伊塔有些詫異,最近是流行沉溺于各種上癮物嗎?剛剛才處理完一個嗑high了的,現(xiàn)在又要處理一個醉鬼嗎?
“女子爵,這筆買賣我可以幫你……可以幫你……”羅德利一邊打著嗝一邊說話,沃伊塔老覺得他下一秒就要吐出來了。
“但……但是,這筆買賣不能算錢,你得幫我做一件事情。”羅德利緩了半天終于是沒有吐出來。
“什么事情,說來聽聽?!蔽忠了恢篮妥砉碚剹l件算不算占別人便宜,但既然羅德利有條件她覺得聽聽也無妨。
“你得幫我殺一個人……呵呵……殺一個人?!绷_德利猛地站起來,把書桌上那座紙山都掀翻了大半。他湊到沃伊塔跟前,把一張照片直接遞到了沃伊塔的面門上。
沃伊塔把照片接了過去,又不著痕跡地把羅德利按回了座位上,她可不想冒被吐一身的風(fēng)險。照片上,是一個男人,沃伊塔仔細(xì)過了一遍腦中自己專門記住的人,確認(rèn)從來沒有見過他。
“女子爵聽說過吹笛人的案件嗎?”羅德利又順手拿起酒瓶子,沒等沃伊塔回應(yīng)就自問自答了起來,“應(yīng)該也是沒聽過吧,那個時候你還在軍隊里面?!?p> 沃伊塔看羅德利正在興頭上也就沒有打斷她,順勢坐了下來。
“那個人是個禽獸不如怪物,這個世界上最邪惡的那種人?!彼@么說時,沃伊塔腦子里閃過了好幾張面孔,這個吹笛人何德何能來競爭這個最邪惡的頭銜呢?
“他是個狗X的戀童癖!他殺了整整十五個孩子,折磨完了就把他們的尸體丟在這附近貧民窟的窨井或者水溝里。那些孩子被找到的時候,就像被卡車碾過的洋娃娃一樣。”
沃伊塔回想起自己有一次曾經(jīng)看見羅德利特意彎腰查看這附近的水溝的怪異舉動,看來這件事情對于羅德利的刺激不輕,也難怪他一直窩在這個搖搖欲墜的閣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