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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燕于飛遠送于南

第二十一章 晉升精兵

燕燕于飛遠送于南 一只摸魚兒 2202 2019-02-24 22:19:53

  一月后眾人抵達京都城郊,迎接他們的是京內的滿城風雨,事件的主人公正是讓他們差點命喪火海的大皇子梁硯。

  “事情是這樣的……”早已得到消息的鐘秀,又開始了他的表演……

  話說,梁硯回宮后就私下尋了太醫(yī)院院判廖長亭為他醫(yī)治這煙花之病。

  老太醫(yī)搭上他的脈,又細細研究了他的紅斑,突然惶恐下跪。

  “殿下得的不是普通的煙花病,而是這人間至烈的毒紅顏劫??吹钕逻@病癥,此女子應該服用了大劑量的藥物?!?p>  “賤奴!”梁硯面露陰狠之色,又急急問道:“可有醫(yī)治之法?”

  廖太醫(yī)俯身,巍巍顫顫開口道,“此毒無藥可解,且中毒者一生紅斑不退,不能再行閨房之事,但……但男子并無性命危險……”

  “廢物!”梁硯一腳踹在廖太醫(yī)那把老骨頭上。

  后梁硯數(shù)召太醫(yī)院御醫(yī)前來診治,未得救治之法。次日,隨著院判廖長亭死于藥房被藥童發(fā)現(xiàn),梁硯身中煙花之毒一事開始不脛而走。御史大夫們的彈劾奏章像雪花一般堆積在梁王面前,梁王震怒,將梁硯軟禁府中,連同黨的三皇子和七皇子也受到了波及。

  一時間,滿城風雨。

  眾梁荃新兵聽聞消息,頓感大快人心。

  回營第二天,新兵營最后一次點卯。

  “接下來,我會公布通過考核的名單,點到名字者明日去各營報道?!?p>  趙副尉久違的粗礪聲音,響在新兵營校場。

  “云杉,精兵,騎兵營騎兵?!?p>  “劉鞠婧,精兵,戰(zhàn)車營重車兵?!?p>  “鐘秀,精兵,偵查營?!?p>  “云蔚,精兵,偵查營。”

  “陸虎,精兵,步兵營器械兵?!?p>  “楚酒,精兵,騎兵營騎兵?!?p>  ……

  “哇,趙副尉,這么說我們是全數(shù)通過了!”

  “不僅全數(shù)通過,還都去了精兵營各營!”

  眾人難以置信,面露狂喜之色。

  “我讓你們說話了嗎!”趙副尉開口訓到,“即日起,你們就是我梁國正式的在編軍人,不再是新兵蛋子了!是軍人,就拿出點做軍人的樣子!”

  “是!”眾人心中一震,感覺有一股熱血在體內翻滾。

  “很好!解散!”趙副尉一向嚴肅的黑面露出難得的笑意。

  “楚酒,嵇子儀你倆來我?guī)ぶ幸惶??!?p>  蘭茝帳中人聞言面面相覷,阿酒他們不擔心,說不定還有另行嘉獎,至于這嵇子儀……方才嵇子儀的名字并沒有被念到……

  鐘秀拍了拍嵇子儀的肩膀,“兄弟,你莫不是要去伙頭營了吧,趙副尉怕寒了你的心,預備私下告知?”

  “那去敵營吧。”路過的云杉面無表情的開口道。

  “為什么?”鐘秀疑惑。

  “他做的飯,應該會吃死人?!?p>  “哈哈哈哈,這樣我們就不戰(zhàn)而勝了……”

  眾人無情調笑。就連蘭茝都不由得挑起嘴角,“走了嵇子儀,要是趙副尉讓你去伙頭營,我第一個不放過他?!?p>  “阿酒?!憋觾x面露感動之色。

  “我不想吃到你做的飯?!碧m茝學云杉的樣子面無表情的補充到。

  嵇子儀:“……”

  兩人來到趙副尉營帳時,他正抱著一壇酒。

  見二人到來,他把酒遞給蘭茝:“你入伍第一天時我說過,這壇酒我先替你保管著,等你什么時候懂得團隊作戰(zhàn)了,再交還給你。這次罪奴之城考核,你做的很好?!?p>  蘭茝接過酒壇,看了眼嵇子儀視死如歸的臉色,開口問道:“趙副尉,嵇子儀……”

  “咳?!壁w副尉一向正經的臉色變得有些不自然,“倒也不是什么事,就是實在不知道把他安插到哪個營?!币话泔觾x這種毫無所長的,只能去輜重營或伙頭營,只是四皇子已發(fā)話,本次罪奴之城新兵全數(shù)通過考核并安排至精兵各營,這倒是難辦了……

  “趙副尉,讓我去精兵營的騎兵營吧,做個騎兵,騎馬射箭最是瀟灑快意。”嵇子儀聞言,立即開口表達了自己的想法。

  “你確定?”你可能對騎兵有什么誤解,趙副尉在心中默默補充到。

  “確定?!憋觾x此刻滿腦子都是他身騎高馬衣襟帶風,鋤強扶弱以及美人投懷送抱的畫面。

  “那明日去騎兵營報道吧。”趙副尉面露同情之色的說道:“你好自為之。”

  二人退出營帳,趙副尉看著兩個同樣文弱的背影,心中一陣感慨,咋就差這么多呢……

  回到帳中后,眾人如入伍第一天一般,一人一碗酒,只是這帳中少了一人,多出來的那碗就分給云杉了。

  想起罪奴之城的這段時日,眾人一陣唏噓。

  “這才是歷史??!”嵇子儀端起碗,飲了一口酒后說出這么一句話來。

  見他難得說出一句正經話,鐘秀開口問到:“嵇子儀,看你也不像塊當兵的料,為什么不在府中寫史書或謀個文官,非要在這刀口上討生活?”

  “六國人心浮動,和平之下是箭在弦上,政權更迭是必然之勢,而歷史,總要有人見證。”他的目光充滿堅定。

  這一番話,讓蘭茝側目。

  這才是一個史學世家出來的子弟該有的樣子。

  “倒是平日里看輕你了?!辩娦闩e起碗,碰了一下嵇子儀的,而后一口飲盡,“是要變天了,幾個月前還出現(xiàn)日月同輝的異象,不知道是不是什么不祥之兆?!?p>  說者無心,可云薈蔚聞言臉色突然一變。

  “云蔚,你還好吧?”蘭茝見他臉色煞白開口問到。

  “無礙,大概是酒勁上頭了,我出去走走?!?p>  云薈蔚起身出帳,云杉在后尾隨。

  蘭茝突然想起她和云薈蔚一起值營的那個凌晨,那天恰是日月同輝,他也是這般反常,那時她以為他只是身體不適,如今看來是因為這“日月同輝”了。

  日月同輝,究竟有什么特殊寓意,讓你這般失態(tài)……

  夜,再一次無聲降臨。

  楚瞻放下手中的書信,意味深長的開口道:“看來勢必要去北魏一趟了?!?p>  書信的落款處,龍飛鳳舞的寫著“翾飛”二字。

  “臨行前,可要見她一面?”清泉問道。

  她是誰,自然不言而喻。

  楚瞻腦海中浮現(xiàn)出蘭茝滿含霧氣的雙眼,開口說道:“想來她現(xiàn)在是不愿見我的,清泉,把這個交給她吧。”

  楚瞻遞給他一個盒子,里面裝著袖箭。

  終是讓人放心不下啊,他在心里嘆道。

  不過還有一人,更讓他放心不下。

  “清泉,信可有送到?”

  清泉還未答,明月的聲音就在門外響起,“公子,東齊燁王前來拜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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