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李蕓回?你竟然還沒死?”被控制住的皇帝滿眼不可置信。
通緝了這么久沒動靜,而且又是兩國交戰(zhàn)的時刻,對于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富家公子,皇帝、包括朝堂上的很多人早就不放在心里了。
大概早就死在哪里了吧,很多人都這樣想著。
李蕓回這下倒是抑制住了自己想立馬解決眼前這人的沖動,慢慢悠悠地踱到他面前,輕聲道:“嗯?看來我沒死,你很失望啊?!?p> 皇帝死死盯著李蕓回:“你……你竟然敢覬覦朕的位子?你就不怕你父親若是在九泉下,有知……”
剛剛還面帶微笑的李蕓回卻是一下子收起笑容面露狠歷,盯了他一會兒后突然抬起腳狠狠踹了他一腳,開口道:“你有什么資格提起我的父親?他是教育我要忠君愛國,當然我也會遵循他的教導……”
從未被人如此對待的皇帝陛下滿臉憤怒,好像下一秒就會發(fā)作,卻又在聽清他的話后,生生把原本的話咽了下去,眼底劃過一絲暗芒,皺著眉頭帶著線面對不懂事的孩子的語氣道:“那你這是何意?”
說完這句話也不等李蕓回回答,又嘆了口氣道:“朕也知道,是朕對不起你父親,可朕也沒辦法呀,你別看朕是這天底下最尊貴的人,可朕也確實是有很多無奈,你這孩子應該鬧夠了吧?真知道你失去了父親跟兩位哥哥心里不好受,正可以保證絕對不計較今日發(fā)生的事,那現(xiàn)在……”
說完,示意李蕓回讓這些人退出去。
李蕓回沒有打斷他,而是靜靜的等他說完,等聽到結尾,卻是忍不住笑了出來:“哈哈哈哈哈……”
笑聲回蕩在殿內。
皇帝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壓抑著怒氣開口道:“這有何可笑?”
李蕓回笑夠了,抬起手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淚,道:“陛下,您得等我說完啊,我是會遵循我父親的教導,如果……他還活著的話。”
皇帝的臉色僵了僵,隨后怒視著眼前這人:“你竟敢膽敢耍朕?”
“耍你?呵?!崩钍|回重新變的面無表情,眼底全是惡意。
李蕓回拿出隨身攜帶的匕首,隨口吩咐道:“你們先出去?!?p> 幾人對視了一眼,確定皇帝不是這位看似手無縛雞之力的公子的對手,于是點點頭,全都出去了。
“你……你要干什么?”看著李蕓回抽出匕首,皇帝就有了不好的預感,等到四周的這些人也出門后,這預感愈發(fā)強烈。
皇帝倒在地上一步步后退,他的雙手還被綁在身后,顯然,他并不是帶著武器并且處于青壯年的李蕓回的對手。
李蕓回拿著匕首一步步緊逼,而皇帝的臉上也變得越來越驚恐,正當李蕓回離皇帝的鞋只有幾寸遠的時候,皇帝臉上的驚恐突然消失不見,厲聲道:“朕就是死,也得拉著你陪葬?!?p> 話音未落,一只小小的箭不知從何處發(fā)射而來,向著李蕓回飛去。
李蕓回反應同樣不慢,一躲,雖說避開了要害部位,卻還是沒能完全躲過,箭扎在肩膀。
皇帝的臉上露出得意之色:“朕知道朕的皇位是保不住了,可你,這輩子也別想坐上那個位子,那箭頭上,可是涂了見血封喉的毒藥,你會死在朕之前?!?p> 聽著皇帝語氣中的篤定,李蕓回卻是面不改色,只淡淡地說了一句:“是嗎?”
皇帝見李蕓回沒能露出他中的表情,他臉上的得意之色消散不少,皺了皺眉道:“你不信?”
李蕓回卻沒有理會他,停在那里,仔細打量著匕首。
見李蕓回不說話,皇帝也不在意,繼續(xù)道:“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機關算盡卻是為別人做了嫁衣?”
李蕓回還是不理會他,視線卻是從匕首上轉移到了他的身上,仔細打量著,似乎在考慮從哪里開始下手。
皇帝見了他的臉色,卻是一下子激動起來:“現(xiàn)在你應當內臟開始腐爛了,為何,為何……”
他涂在箭頭上的叫“回天”,取自回天乏術之意,是一種劇毒之藥,中了這種毒的人會在幾息之內從骨頭、內臟開始腐爛,極為痛苦的化成一攤血水死去,即使只是用這藥擦破一點皮,藥效也不會減弱多少,而且在這世上絕對不存在解藥。
可是,過了這么久,李蕓回根本毫無變化。
皇帝不可置信的往后退著:“你……不可能!不可能!你怎么可能還沒死!這世上根本沒有‘回天’的解藥!”
李蕓回一只手制住皇帝的喉嚨,讓他沒有力氣掙扎,另一只手毫不遲疑的,扎進了皇帝的心臟。
皇帝的臉上,除了不敢置信以外,竟然是解脫,他最怕的其實是各種折磨,如今這么輕易就死了,反到讓他如了意,這樣也好……
皇帝漸漸失去了意識。
可皇帝沒想到,他還能有回復意識的時候,還沒來得及思考自己怎么去面對列祖列宗,就被胸前的疼痛吸引了全部注意力,怎么會這么疼???莫非這傷到了地下也不會消失嗎?
皇帝顫顫巍巍睜開眼,眼前出現(xiàn)的卻不是他想象的地方,而是……李蕓回?!
皇帝閉了閉眼,在睜眼時見到的依舊是李蕓回,他壓抑住自己內心的驚恐,他竟然還沒死?
很快他就沒有精力去想這些了,他感覺到冰冷的刀身一下又一下地……正在割他的肉?
皇帝叫的異常凄慘,說到底,身為一位皇帝,平時若是磕了碰了都能讓他受好一陣兒罪,更別提割肉這種酷刑了。
皇帝凄慘的嚎叫聲、咒罵聲甚至……求饒聲回蕩在殿內,外面卻無一人聽到,而李蕓回毫無反應,只是機械的割著他的肉。
皇帝再次失去意識時,內心只剩下了慶幸,終于……終于要死了嗎?
再次醒來,皇帝的嘴角還帶著笑,可是他卻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嗯?竟然還能笑?”
是,李蕓回!
皇帝的笑僵住了,他竟然還沒死?為什么?為什么?!
他睜開眼睛,卻發(fā)現(xiàn)李蕓回的手上發(fā)著光撫在他的傷口上面,他能感覺到傷口在愈合。
皇帝瞪大眼睛,尖聲道:“你……你不是人!你是什么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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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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