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士的話,聲音足夠大,不僅讓圣瑪利亞修道院附近的士兵和教士們聽到了,也讓遠處圍觀的人聽得清清楚楚。
頓時,教士們之中引發(fā)了一陣騷亂。
畢竟,如果只是國王的命令的話,他們完全可以不必理會,國王可管不到修道院來。
可加上里斯本大主教之后,完全就不一樣了。
里斯本大主教,不僅是里斯本的最高宗教領袖,同時也是紅衣主教之一和葡萄牙王國的最高宗教領袖。
身為里斯本大主教,有權管轄葡萄牙王國的所有教堂、修道院等等教會設施,更有權管理王國內所有教會人員。
因此,里斯本大主教的話,在葡萄牙教會眼中中,等同于阿方索這個國王在貴族們中的話語,甚至,比國王還管用。畢竟,有的貴族可不是效忠國王的,但所有教士,都歸里斯本大主教管轄。
在得到了阿方索和安東尼奧的授權之后,這名為首的騎士,有恃無恐的看著眼前的這群人。
他不認為這些教士膽敢武裝抵抗,即便敢,幾個月過去的禁衛(wèi)軍,也今非昔比了。圣瑪利亞修道院這點士兵,根本不放在他的眼里,他可是帶了足足三百人出來的。其中,有五十個可是精銳的“準騎士”。
“不可能,國王陛下和大主教閣下怎么可能下這樣的命令,還要解散圣瑪利亞修道院,一定是你們說假話!”
短暫的騷亂過后,教士群中有人大喊著。
“就是,我不相信,一定是你們在造謠?!?p> “你們膽敢假借國王陛下和大主教閣下的名義,他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p> “......”
為首的騎士冷漠的看著這些教士,心中好笑。
這些人在他的眼中,就像即將溺死在水中的人,抓著一跟稻草,以為能救。實際上,這根稻草,根本拯救不了他們即將溺死的命運。
對于教士,他從來都沒有好感,在他小的時候,他親眼見證過教士的暴行。
那是一個無辜的少女,本應在花季的年紀,享受世間的美好。可是,只因為她太過美貌,引起了一位教士的注意。
后來...后來他就再也沒有見過那位少女了,只是聽說,教士玷污了少女之后,卻說少女是異端,最終陷害死了少女。
想到這件事,騎士的眼前再一次出現了那名少女的面龐,那是多么美麗的笑容啊,可惜再也看不見了。
騎士的心中,不由得的生出了一陣怒火,從懷里掏出兩份文書,直接扔在了地上。
“不信的話,你們自己看。這兩份文書上面,可有著國王陛下和大主教的親筆簽名和印章,做不得假?!?p> 騎士的聲音,更加冰冷了。這次,聽說要查處王國各地修道院,他可是主動向里奧請纓的,為的,就是向教會復仇。
修道院的士兵,慌忙從地上撿起了兩份文書,遞給了為首的中年教士。
中年教士結果文書,快速看了下內容和印章,身體忍不住顫抖了起來,再也沒有了之前囂張的氣焰。
看見中年教士的舉動,其他的教士們眼中也露出了濃濃的擔憂,連忙搶過文書查看起來。
禁衛(wèi)軍騎士冷哼一聲,吩咐道。
“看完了吧,那就請各位跟我走一趟,回里斯本吧。”
說著,就有禁衛(wèi)軍士兵走向那些教士,準備拘捕他們。
這時,修道院的騎士們拔出了長劍,阻止了禁衛(wèi)軍士兵的行動。
“吾等發(fā)誓守衛(wèi)圣瑪利亞修道院,絕不會讓你們傷害圣瑪利亞修道院的教士和踏入圣瑪利亞修道院一步。”
一名騎士高聲喝道。
“這是國王陛下和里斯本大主教的命令,你們要違抗命令不成?”
一名禁衛(wèi)軍的士兵,也拿著武器大聲喝問。
“我不管這是誰的命令,我只知道我在上帝和圣母瑪利亞的面前宣誓過,要守衛(wèi)圣瑪利亞修道院。你們要進,就踏著我的尸體進去吧?!?p> 之前開口的修道院騎士再次出聲。
修道院騎士的話,讓那些原本已經絕望的教士們,仿佛看見了一線生機,連忙大喊道。
“你們都是宣誓保衛(wèi)圣瑪利亞修道院的人,你們要保證我們的安全?!?p> “不要讓他們過來,跟他們拼了?!?p> “......”
修道院騎士不屑的哼了一聲,根本不理會這些教士的話語。
禁衛(wèi)軍騎士見狀,輕輕嘆了一口氣。
“閣下為何執(zhí)迷不悟,這就是你發(fā)誓守衛(wèi)的人,你不覺得諷刺嗎?”
修道院騎士正要開口,教士中走出了一個頭發(fā)全白的老教士。
他的身軀,因為年齡的緣故,已經變得有些彎曲,但是,他的雙眼,依舊散發(fā)著迷人的光芒。
“布拉沃,放下武器吧?!?p> 老教士的聲音中,充滿了凄涼和遺憾。
“在索爾多胡作非為的時候,我就預料到了今天的這一幕,沒想到,這一天居然來得這么快?!?p> “弗拉伊萊教士!”
修道院騎士有些動容,這是圣瑪利亞修道院的老院長了,在阿爾加維地區(qū),享有盛名。
他仁慈、善良、公正、和藹,經常為窮人做免費的祈禱和彌撒儀式,更為重要的是,他還在修道院中收養(yǎng)了許多無家可歸的孤兒。
可以說,他的聲望,比現任的圣瑪利亞修道院院長高多了。
如今,他出來勸說布拉沃,讓教士們都震驚了。
“布拉沃,你可是圣瑪利亞修道院的守衛(wèi)騎士。你不能聽弗拉伊萊這個老東西的話,你別忘記自己的誓言?!?p> 之前的中年教士,也就是現任的修道院院長索爾多教士連忙驚恐的喊道。
“哼!”
這次,布拉沃騎士的不屑之意,所有人都一清二楚。
布拉沃看向弗拉伊萊,輕聲說道。
“尊敬的弗拉伊萊教士,我十分尊敬您,也明白您的意思。不過,我不會背棄我的誓言,請您諒解。”
“唉...”
弗拉伊萊長嘆一口氣,搖搖頭,不再說話。
布拉沃轉向禁衛(wèi)軍騎士,緩緩下馬。
“為了上帝和圣母瑪利亞的榮譽,我,圣瑪利亞修道院的守衛(wèi)騎士布拉沃,想您發(fā)出挑戰(zhàn),請您與我進行一場公平的騎士對決。
如果我贏了,請您放過修道院的無辜人員。如果我輸了,我會讓修道院的所有士兵放下武器,向您投降?!?p> 感謝書友孤獨的男孩兒的打賞以及地圖對于這段時間歐洲局勢不太清楚的書友們可以看評論的置頂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