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又發(fā)生了什么暴動。
這幾日,似乎一直都不太太平,至從難民被驅逐之后的幾天,后一直斷斷續(xù)續(xù)的發(fā)生了或大或小的案子。
大的案件便是殺人放火,小的案件就是偷雞摸狗。
韓覓音從窗外收回了腦袋,轉頭看向百里流祤,“祤祤,我們去看看吧!”
亂世之中,沒有人能將一切置身事外。
百里流祤點頭,讓車夫轉道,進入了衙門。
原些日子,有風來山莊布置的難民房也被洛王宇文蕭然帶的人馬全部摧毀,將里面的難民盡數(shù)趕出了金陵城。
一直被欺壓的難民無可奈何做出了偷雞摸狗之事,被肆意渲染,讓皇帝認為這些刁民不知好歹。
朝廷現(xiàn)在國庫空虛,哪來的銀兩救濟他們,又出了這種暴亂的事,讓皇帝更不把這些暴民放在心上。
皇帝宇文介自奪位至今,一直在處理朝廷中的暗涌,明爭暗斗,心力交瘁,也無瑕抽身去理會別的事情。
若不是國庫底子厚,早已被鄰國虎視眈眈了。
馬車行駛到了衙門口,還未到近處,便看見黑壓壓的人頭,都伸著腦袋往衙門里面看去。
韓覓音,百里流祤,越傾川,淺秋四人下了馬車,前面隔著幾層百姓。
四人都沒有以勢壓人的習慣,見擠不進去,便就在門口看著。
不一會兒,便聽見里面的人大哭著喊老爺做主,“家父的墳被賊人挖開了,尸首被盜!”
此言一出,眾人大驚。
居然有賊人盜竊尸首。
目的何為?!
衙門老爺當然也是不可置信的模樣,驚堂木狠狠一拍,“你這話荒唐,人家偷尸首做什么?!”
跪在地上那男子被老爺?shù)捏@堂木嚇得瑟瑟發(fā)抖,急忙磕頭,“老爺明鑒,卻有此事,草民也不知道賊人偷家父尸首做什么!只是今日是頭七,草民一家人去城外墳前拜祭時,才發(fā)現(xiàn)早已人去墳空了。”
衙門老爺一副打量著下面人的模樣,摸著胡子,思來想去,忽然抬眸問道,“可有得罪的仇人?”
男子跪在地上哭道,“家父是個老實的農民,為人極善,哪有得罪的仇人…況且,家父已死,有什么仇恨讓人要挖了家父的墳,將他尸體盜走啊?”
衙門老爺犯難,這個案子得實地考察才能得出結論,便欲派衙差去城外的墳地去看看。
只是,忽然,又有人擊鼓鳴冤,此案還正在處理,又有人辦案,衙門老爺臉頰皺成了一團,不耐煩的衙差把人帶上來。
又帶上來了一家子。
有老有少。
見到衙門老爺,趕緊跪下磕頭,“老爺…老爺為草民做主??!”
“何事?”衙門老爺眉頭一挑,“說來聽聽!”
那一家子人又是一陣磕頭,隨后,當家的男子回答道,“今日,我們一家人去家母墳前拜祭,忽然發(fā)現(xiàn),家母的墳已經(jīng)被挖空了,尸體…已經(jīng)不見了!”
衙門老爺眉頭一跳,驚的站了起來。
這種盜尸事件,從未發(fā)生過。
這一發(fā)生,便無獨有偶,叫他不敢輕易懈怠了。
衙門外的百姓紛紛人心惶惶,無不惦記著自家的祖墳是都還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