絨易咽了咽口水,斂眸想了會,說:“去也可以,但你只能假裝路人,不能說話,不能讓他們看到你的正臉,還有……”
聽著她一連串要求,溫博白臉色瞬間黑了幾個度,“嚯”地起身,甩下去于都三個字。
情急之下,絨易一把扯住他的褲腳,倒在上面悶聲道:“那你說怎么辦?!?p> 雖然當初編造的孤兒身份太過悲慘,讓小伊姐和溫立華忽視了她和溫立華三四分像的面容。
但如果現(xiàn)在突然多出個樣貌和他年輕時期一模一樣的弟弟,那她的努力全都白費了。
“大王聯(lián)系了于都一家廣播電視臺,采訪內(nèi)容是——“虐情天王背后的悲歡離合”,可惜公司資金緊張,無法提供衣食住行,需借貴寶地一用?!?p> 聽到這些絨易瞬間懂了,抬起頭,咬牙切齒地說:“你找面鏡子照照,你能住嘛。”
“虐情天王可是出了名的神秘,每次活動遮的連親媽都不認識?!?p> 說完,溫博白皮笑肉不笑似地咧了咧嘴。
氣的絨易呼吸都重了許多。
在她眼里,溫博白已然是個帶著“無理取鬧”四個字的壞白兔。
明明小時候乖巧的很,從不吵著見爸爸,怎么長大后反而變了,就算是叛逆期也應該在三年前就叛逆了吧……
默默盯著溫博白格外嚴肅的臉龐思量許久,絨易終于深吸一口氣,松開手,面無表情地起身,扭頭拉開房門作勢要離開。
溫博白看著她決然的背影,微微詫異。
搞什么?這時候她不是應該繼續(xù)勸說自己,然后他故作勉強退一步,反正他只想得到那張照片。
可要是絨易理都不理,任他巧舌如簧也是白費。
正在溫博白腦子里構(gòu)想新計劃時,絨易又折了回來,只是手里多了一張白紙和一支筆。
輕輕一拋,完美落在床邊。
溫博白下意識側(cè)頭看著眼前那張被攥的不成樣的紙張,右眼皮像不受控制地抽了兩下。
似乎感覺不妙。
突然,耳邊傳來拖拉椅子的聲音,隨后絨易空出一只手從溫博白的脖子后面繞到肩頭,隨意一轉(zhuǎn),溫博白赫然從床邊坐到椅子上面。
“我念一個字,你寫一個字?!?p> “寫什么?”
絨易冷笑一聲:“保證書?!?p> “什么保證書?”
溫博白欲扭過頭詢問,絨易見狀直接給擰了回去。
“你小子,趕緊寫,不然我打電話給媽,讓她派人接你回美國,說不定還能上演現(xiàn)代版萵苣王子的故事?!?p> 話音未落,溫博白已然擺好姿勢,看上去很是一本正經(jīng)。
“你說,我絕對一字不漏。”
對溫博白得了便宜才賣乖的行為絨易表示十分不屑,連帶著看他的眼神都帶上幾分“狠厲”。
“2019年,1月21日,我,溫博白保證,絕不在溫立華面前露臉,并且絕不打擾溫立華及其周圍人的正常生活,如有違背,本人終生不舉,頭頂流膿,腳底生瘡?!?p> 溫博白邊寫邊在心里不斷默念不算數(shù),不算數(shù)。
“姐姐絨易,余生孤獨終老。”
“……”
溫博白停下筆,如果只咒自己,倒也無所謂,但牽扯到絨易的終身大事,哪怕再不信所謂的報應,他也寫不了。
絨易眉毛一皺,大大的眼睛里滿是疑惑,似乎在問:“怎么停了?!?p> 溫博白踢開凳子,瀟灑的穿上西裝,留下一句:“明天出發(fā)叫我?!本妥吡?。
絨易看著溫博白的背影,揚起一抹標準微笑,聲音甜了八度,說:“好的,晚安,祝你好夢,我的弟弟。”
當溫博白消失在絨易視野之后,她利索的趴到窗戶口,望著那輛絕塵而去的汽車尾氣,開心的擺出勝利的手勢,大喊耶斯。
終于贏了一次,讓你小瞧我,這次栽了吧。
絨易忍不住吹著小學生技術(shù)的口哨,直接將自己拋到床上,開始閉目養(yǎng)神。
想著想著思緒便是百轉(zhuǎn)千回,最后化作睡前一聲嘆息。
這一夜,許多人睡的并不安穩(wěn),各懷心事,迷迷糊糊就到了第二天的凌晨。
大家吃過早餐后只是默契的祝溫立華一路順風,沒有多說其他,天下無不散的宴席,緣起自然會再次相聚,
拜別過后,旅館只剩下宋伊人和溫立華兩人。
望著一如從前的旅館和逐漸“樂觀”的宋伊人,溫立華浮躁不安的內(nèi)心有了安撫。
背著來時的登山包,兩人相視而笑。
宋伊人像小時候一樣,牽著他那布滿老繭的手,掌心傳來的溫暖讓她貪戀。
就一會,再牽一會。
抱著這樣的想法,宋伊人放棄了自駕的計劃,打了輛出租車,不出意外的多花了一個小時趕到火車站。
而絨易已經(jīng)在寒風中等的瑟瑟發(fā)抖,見到他們直接小跑過去,緊緊挽住溫立華的胳膊取暖,帶著顫音說:“果然出租車司機都是黑的”
她第一句話居然是抱怨出租車司機,宋伊人有些哭笑不得,脫下手套給她戴好。
“你不知道去里面等嗎?”
溫立華有點心疼,略帶責備地說:“讓你不要來,你這丫頭,大冷天的,呆在健身房不比這舒服?!?p> 雖然被說,絨易卻笑得愈發(fā)燦爛,一邊拉著他們往里走一邊說道。
“你們可是我的溫舅舅,小伊姐,你回來我不知道就算了,這離開還不讓我送一下啊?!?p> 宋伊人不著痕跡拂去絨易搭在她腰上的手,問溫立華要了身份證說了句“我去取票”便走了。
絨易撓頭應了聲好。
這時,她的目光無意間觸及到一張長椅,朝著宋伊人背后喊道:“那我們找個地方坐著等你。”
溫立華卸下被背包,寵溺地看著她:“你這孩子,整天咋咋呼呼的?!?p> “哪有?!苯q易嘟著嘴企圖辯解:“我這叫天真活潑加可愛?!?p> 溫立華對她投來懷疑的眼神。
絨易心虛的轉(zhuǎn)移話題:“對了,小伊姐不是說黎叔也來送你嗎?人呢?”
“睡著呢,我也沒叫,省得他來回奔波。”
絨易見成功轉(zhuǎn)移他的注意力,于是很愉快地順著這個話題聊下去。
“哈哈哈,我就知道黎叔這個老頑童,千好萬好,就是賴床改不了?!?p>

煙亞
我我我冒個泡,說明一下,本人沒有棄文 只是實在沒時間,純屬為了你們寫的,全勤上架我是不想了,只能有時間寫一下,所以不能保量,但會堅持的,寶貝們放心追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