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上達天聽
趙構(gòu)被秦檜的尸體驚嚇得大病了幾天。御醫(yī)看了,龍體沒有大礙,是由于驚嚇過度又加上著涼引起的,慢慢調(diào)理就會康復。
調(diào)理一陣,趙構(gòu)康復了。但趙構(gòu)覺得煩躁,覺得膈應(yīng),秦檜尸體的畫面不停的在他腦中重現(xiàn),從秦檜身上飛向趙構(gòu)身上的蒼蠅仿佛怎么都驅(qū)趕不完,嘴巴里曾經(jīng)吃進去的蒼蠅怎么吐都吐不凈,蒼蠅們嗡嗡不休,要把死人的污穢傳染給他。
趙構(gòu)心里罵秦檜幾百遍,不好死的廢物,讓朕惡心!他現(xiàn)在每天要洗兩次澡,漱口十次,不停的吐痰。
趙構(gòu)必須找個活人聊天,分散他的注意力,不然真要被秦檜死廢物糾纏不止了。
皇宮落成,讓趙構(gòu)心里放下了一件大事,心里面另一件事又冒出來了,這件事也讓他寢食難安。趙構(gòu)決定找韓世忠聊一聊。
新的皇宮中,高宗趙構(gòu)道:“韓將軍,朕感謝你對朝廷做的貢獻,若不是你,新的皇宮沒有這么快建成?!?p> “陛下,這是臣應(yīng)該做的?!?p> “今天朕找你來,是想閑聊幾句。你暫且在杭州多待一陣,休整之后再到鎮(zhèn)江去。”
“臣遵旨?!?p> “韓將軍,軍事上的才能,朕不如你?,F(xiàn)在的局勢這么亂,你有什么好的建議給朕嗎?”
“陛下,現(xiàn)在天下兵爭不止,我朝有內(nèi)憂外患。金國裹脅偽齊占據(jù)在北面,隨時可能會進攻我朝。內(nèi)部有各處的流寇匪類勢力興風作浪,臣最近聽聞洞庭湖畔有個小楚國公開叛亂。若內(nèi)憂外患同時爆發(fā),我朝兵力將難以應(yīng)對。臣以為在他們都沒有動作之前,我們應(yīng)該主動出擊,逐個解決這些心腹大患?!?p> “朕也聽聞了這個楚國,這幫土匪還貼告示在杭州城,朕沒有功夫搭理。”,趙構(gòu)試探的說道:“不知是否能夠和將軍說些深入的話,朕另有心腹大患?!?p> 韓世忠聽后,知道這是趙構(gòu)在試探他,只有先把自己的觀點拋出來,才能讓趙構(gòu)徹底放心。于是道:“陛下,臣一心只向著陛下,不論宋朝有幾個皇子皇孫,陛下是唯一的真龍?zhí)熳??!?p> 趙構(gòu)放心多了,這個韓世忠可是他的左膀右臂,缺不得,千萬不能被趙桓拉攏。趙構(gòu)非常高興,贊道:“韓將軍,真乃朝廷的棟梁?,F(xiàn)在趙桓在四川另立了一個朝廷,要與朕分庭抗禮,現(xiàn)在已經(jīng)初具規(guī)模,趙桓的偽朝廷也是朕的心腹大患。你覺得該如何對付他們?”
“陛下,若是趙桓的軍隊、金國的軍隊同時進攻我朝,咱們肯定是抵擋不住。臣認為應(yīng)當與其中之一講和?!?p> “將軍請繼續(xù)說?!?p> “陛下與趙桓,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以親疏關(guān)系來論,咱們跟趙桓的關(guān)系要比跟金國的關(guān)系更好。再就是,在金國、偽齊的禍患未解除的情況下,趙桓如果攻擊我朝,同室操戈,天下百姓會紛紛指責他,因此臣料想趙桓不會貿(mào)然進攻我們?!?p> “將軍的意思是?”
“西和趙桓,北抗金國、偽齊?!?p> “咱們打得過金兵嗎?”
“陛下,金兵并非不可戰(zhàn)勝。岳飛在南京城不是打了一場勝仗嗎?”
“可是那次咱們的水軍幾乎全部覆滅?!?p> 趙構(gòu)的這話,又一次刺痛了韓世忠的心。那場水仗,是韓世忠親自指揮的,是一次徹底失敗的戰(zhàn)役。
“陛下,臣并不是推脫責任。那場戰(zhàn)爭是臣的失敗,臣應(yīng)當負全部責任。不過,那次水仗有許多古怪,本來江風很大,兩軍交手時突然就沒風了。臣到了下游一里地時,又有風了。臣還聽岳飛的士兵講,在收復南京城之戰(zhàn)中,風向也是變幻異常,每次都是直吹我軍面門。臣懷疑,完顏宗弼的軍隊能掌控風?!?p> “韓將軍,你剛剛的提議‘西和趙桓,北抗金齊’,朕都非常欣賞。朕也知道你打仗用心,輸了戰(zhàn)爭不甘心,但這只是運氣不佳,不是將軍實力不濟。但若是把責任推給風,虛構(gòu)一個能夠掌控風的人,恐怕不合適。誰人能管掌控風?這樣的事情你會信嗎?”
“陛下,臣相信!因為臣的部下,也有一個特異功能的人,此人助我軍一舉奪取了建甌城。臣上次跟陛下提過此人的,陛下還有印象嗎?”
“什么時候提的?”
“那次建甌剿匪回來的時候,陛下親自在城外迎接,臣向陛下匯報過。”
“哦,朕想起來了?!保w構(gòu)其實根本不記得怎么回事,迎接韓世忠凱旋只是做個秀,當時心情又不好,哪有認真聽韓世忠匯報戰(zhàn)況,“你軍中的這人,什么特異功能?你再詳細講講?!?p> “他能夠隔空殺人,被殺的人會死在夢中,死狀平靜,沒有任何傷痕。具體怎么隔空殺人,臣也不知道。當天晚上,我們攻擊建甌城,敵軍的防御不力,我們攻入城內(nèi),才發(fā)現(xiàn)叛軍的主要首領(lǐng),一夜之間都毫無征兆的死了?!?p> “那你怎么知道這些人同時死不是巧合,而是他做的呢?”
“因為他在戰(zhàn)爭前就在軍中說可以隔空殺人,能夠夢中殺死這些叛軍首領(lǐng),而且他還敢與臣立軍令狀。當晚他一直躺在我軍營地,根本沒有移動過。這些叛軍首領(lǐng)同時無任何傷痕的死亡,證實了他之前的話,”
“他說隔空殺人,能隔多遠呢?”
“聽他說,能夠千里隔空殺人。”
趙構(gòu)驚得站了起來。
“千里殺人...千里殺人,若真是你講的這樣,那這人真是個非常有用的人才,朕將重用他。你趕緊把他召來,朕要親自接見他?!?p> “臣遵旨!”
“他叫什么名字,現(xiàn)在在哪里?”
“林新堂,在建甌城?!?p> “派人快馬加鞭,帶他來見朕。”
“臣遵旨!”
.......
福建,建甌城。
“明光,你又偷懶了?還不跟著陳叔叔去讀書?”
“娘,我們來爹爹這里,本來就是來玩的。你卻每天不是讓我練功,就是逼我讀書?!?p> “娘問你,不讀書有出息嗎?像你陳叔叔這樣多好。以后可以輔佐帝王,當個宰相。你如果這樣松懈下去,哪有什么出息?!?p> “娘,能讓我稍微歇會嗎?”
“陳叔叔教你,他都沒歇,你歇什么!”
陳朝蓉在教訓兒子林明光,陳名山在一邊有點尷尬。他并不是真像私塾中先生教學生那樣教書,規(guī)規(guī)矩矩的教書,而是跟林明光聊天一樣,講一些大道理,講一些三十六計等計謀。
陳名山道:“咳、咳!明光,今天就聊到這里,我也正想歇歇了,你該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好嘞,謝謝陳叔叔?!保置鞴馀荛_了。
陳名山跟陳朝蓉道:“嫂子,我還這么年輕,你總讓明光叫我叔叔,怪不好意思的。”
“你是林新堂的兄弟,叫你叔叔是應(yīng)該的。你哪里還年輕?你老大不小了,好吧?你就該早點結(jié)婚。你看看王騰,他媳婦也來了,年輕兩口子在一起多幸福啊?!?p> “....”
由于林新堂允許部隊士兵把家眷接來建甌,陸續(xù)續(xù)的各位家眷都來了此地。林新堂的妻子、兒子、侄子、侄女,王騰的妻子都被人接來了。
他們剛到時,林新堂沒有看到大兒子林明志,還把陳朝蓉責怪了一陣。陳朝蓉解釋道:“你派人接我們之前,陳興平就帶著明志去了四川。我也是為了兒子的前途著想,陳興平去四川當高官,咱們的兒子跟著陳興平可以得到歷練,以后才會有個好前程。我怎么知道你馬上就會來接我們,總不能讓那么大的孩子死守在我娘家吧?!?p> 林新堂搖了搖頭,不能怪妻子,妻子也不容易,做娘的誰不想把兒子放在身邊,誰舍得讓兒子去那么遠,還不是為了兒子以后有個好前程。
林新堂心中對家人很愧疚,有對妻兒的,更有對侄子侄女的。妻兒現(xiàn)在到了身邊,愧疚好彌補。林新堂的親哥因為自己的原因,喪命于徽山幫毒手,對這個愧疚卻很難彌補得了。因此,林新堂對侄子林明聰、侄女林明慧視如己出,只有把他們帶好教好,才能安慰大哥在天之靈。林明聰被安排在隊伍中,參與剿滅附近的小股流寇的行軍打戰(zhàn)。林明慧和兒子林明光,則在營中混著,讓兄弟們能教什么就教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