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安萱身后的兩名女子就把除了兩名夫子與安萱以外的住所全部都搜了一遍,什么都沒找到,陸蕁音見此便道“還有一個地方?jīng)]搜呢?!彼聪虬草妗袄戏蜃诱f過,今天在場的所有人都要搜,兩位夫子我們肯定不能搜,那就剩安萱師姐的屋子了。”
“安萱師姐怎么可能拿這些東西?”
聞言,那名叫做詩云的女子下意識的道。
“為什么她就不能拿?”陸蕁音抬眸看她。
“這,這本就是安萱師姐來幫著找贓物的,她又請來了夫子…”
“賊喊捉賊這個詞你沒聽過嗎?”陸蕁音抿了抿唇“再說,老夫子也算是我間接請來的呢,你們不也一樣認(rèn)為偷東西的人是我?”陸蕁音看向何亦雙“你說是吧,亦雙。”
陸蕁音臉上帶著輕微的笑意,何亦雙抬眼看著陸蕁音的笑臉,呼吸微頓,吞了吞口水,有些緊張。
“我,我…”何亦雙蒼白著臉,結(jié)結(jié)巴巴的不知說什么好,安萱卻恨恨得瞪了她一眼,隨即又看向一臉漠然的陸蕁音“好吧,既然陸師妹執(zhí)意如此,那你們就搜我的地方吧,反正,我是清白的?!?p> 安萱話說的大氣,眼神卻有些慌亂,拳頭也緊緊的握起,顯然,她是想到了某個可能。
“清不清白,搜過才知道?!?p> 陸蕁音意味深長的說完這句話,一行人便浩浩蕩蕩的朝著安萱的住所走去,安萱住的地方在很前面的一個竹屋,竹屋前栽種著各種花朵,安萱拿出鑰匙打開屋子,里邊兒擺放著各種飾物,很是漂亮,她朝著一直跟著她的兩個少女道“搜吧?!?p> 安萱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兩名少女對視一眼,剛要上前,陸蕁音便攔住了她們“慢著?!卑草骖D時便看向她,臉上有微微的怒意,卻還是勉強(qiáng)的擠出一個微笑“師妹還有何事?”
“搜你的屋子,自然便不能用她們了?!标懯n音下巴朝著何亦雙一揚(yáng)“就我跟亦雙去吧?!?p> “難道你是信不過詩云她們嗎?”安萱呼吸便急促了些。
“她們是你的人,我自然是信不過的?!?p> “你……”安萱眼中閃過一絲慍怒,剛要發(fā)怒,老夫子就直接拍板“就按小丫頭說的辦吧?!?p> 老夫子都發(fā)話了,安萱便是再不愿意也得答應(yīng)了。
“哪個是師姐的床?”陸蕁音問道,為了防止她隨便亂指,陸蕁音又加了一句話“若是師姐的床沒搜到東西,那這個屋子的每一個床都得搜了…”
“憑什么?”聞言,安萱終于忍不住了“師妹,你這也欺人太甚了吧,難道我的嫌疑就這么大嗎?”
“不是啊?!标懯n音便道“因?yàn)樵趫龀四愀愕膬蓚€跟班,便是兩個寢居的事了,而這兩個寢居可都是仔仔細(xì)細(xì)的搜過,一個地方都沒有落下的。”
“如果搜了這整個屋子都搜不到,那就去你的兩個跟班的屋子,再搜一次,這樣才公平吧。”
“若是滿屋子都搜得亂七八糟,那我的同窗回來怎么辦?”安萱咬牙切齒的道。
“放心,若沒有搜到的話,那我就幫你收拾了?!?p> 安萱沒話說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陸蕁音搜她的床,她的臉色很是忐忑,拳頭也緊緊的握起,顯然是怕那包東西真的在她的床上搜出來。
不過很多時候是越怕什么越來什么,沒一會兒,陸蕁音就在她的床頭的柜子中拿出了一小包東西,打開后里邊兒郝然就是幾塊玉佩跟一根金釵?!斑@個東西是你們的嗎?”陸蕁音抬眸看向?qū)O姚幾人。
孫姚與她的小伙伴們下意識的朝著安萱看過去,有些躊蹴著不敢上前,云竹潔可沒這么多顧忌,直接就走在陸蕁音的跟前,在里邊兒翻了翻,抓起一塊玉佩道,朝著安萱玩味一笑“這就是我的東西!”
最擔(dān)心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安萱只覺得眼前一陣天旋地轉(zhuǎn),耳朵也轟轟的,竟是站都站不穩(wěn)了。
見此,孫姚也趕緊上前,從里邊拿出金釵,眼中閃過一絲失而復(fù)得的驚喜后,便小聲道“這釵子就是我的。”
緊接著,孫姚的小伙伴們也上前了。
“這玉佩是我的!”
“這就是我的玉佩!”
一個個拿著自己的東西都高興地不行,然而,她們有多高興,安萱就有多痛苦,她面色蒼白,幾乎說不出一句話來。
隨即便上前拿起玉佩跟金釵來看,得到的結(jié)果很是統(tǒng)一,這個東西,就是她們的。
事情到此便很顯而易見了,抓賊的變成了賊,丁夫子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了安萱一眼,何亦雙咬住下唇,臉色十分難看。
“安萱師姐還有什么話說嗎?”見此,陸蕁音挑眉道。
“這,這不是我做的,我沒有偷東西,我沒有。”安萱的眼淚頓時就出來了,她看向老夫子,一副可憐萬分的模樣“老夫子,我真的沒有偷東西,這些東西為什么在我這里,我真的不知道?!?p> “真是荒唐!這東西從你的柜子搜出來,不是你的會是誰的?莫非,你想說別人把東西放在你屋里的?可是你房間的鑰匙,只有你跟丁夫子有?!崩戏蜃勇勓灾皇且凰π淇?,板著一張老臉面無表情,他的余光瞥向一旁的丁夫子“莫非你想說,陷害你的人是丁夫子?”
“老夫子,我怎么可能做這種事?!”丁夫子聽見這話立馬下意識的撇清自己“若我真的這么做,那我還把您老請來干什么?”說完這句話,他還警告的看了安萱一眼。
“可是,也有可能是陸師妹,她功夫那么好…對,就是陸師妹,前些天她還點(diǎn)了丁夫子的穴道進(jìn)入男子寢居呢!她想得到這鑰匙不也是手到擒來之事?”安萱越說越有底氣,眼淚雖還掛在眼底,但是眼中卻是一片堅(jiān)定“丁夫子,有沒有可能是她點(diǎn)了你的穴,然后拿走了鑰匙…”
丁夫子聞言遲疑了一下,卻是慢慢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你說的,也不無道理…”
“老夫子,你看,丁夫子都這么說了?!卑草娴难鄣琢⒖瘫某鲶@喜的光芒,隨即哭哭啼啼楚楚可憐的對著陸蕁音道“師妹,你為什么要這樣陷害我?我到底是哪里對不起你了,就算,就算上次我得罪了你,那你也不必設(shè)這么大局來陷害我啊…”
聞言,眾人都看向來陸蕁音,老夫子的眉頭更是微微皺了起來“上次何事?”他問道。
“就是上次師姐跟陸師妹發(fā)生了幾句口角,都過去好幾天了呢,沒有想到陸師妹到現(xiàn)在都還記得,還故意構(gòu)陷我們師姐…”安萱沒有說話,她身后那名叫詩云的女子就說話了,她一臉的悲憤,對著老夫子道“老夫子,你可一定要為安萱師姐做主啊?!?p> 安萱很配合的在一旁哭了起來。
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都這個地步了,卻死不認(rèn)錯,還想著把臟水都潑到她身上,陸蕁音微微瞇了瞇眼,隨即便云淡風(fēng)輕的道“安師姐說我陷害你,可有何證據(jù)?”沒等安萱說話,她又看向丁夫子“還有,丁夫子有這么多寢居的備用鑰匙,難道我一把一把的試嗎,這得試到什么時候?”
此話一出,安萱便咬住了嘴唇,她的眼神微閃,顯然在想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