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姝自回來后,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她開始努力訓(xùn)練,師傅教的東西,她也是刻苦練習(xí),本就是個聰慧的人,幾月下來,更是讓幾位師傅皆刮目相看。
而蕭廣這幾月來,腦海中不時閃現(xiàn)出,那日錦姝對他說的話,倒是個伶牙俐齒的姑娘,怪不得小小年紀(jì)便將張景廷迷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不過她幾下就猜出了自己的處境,也猜到了外面的處境,倒也是個聰明人。
可這丫頭到底有何不同?景廷好歹是將軍府嫡子,又是公主所生,京城中相與他結(jié)親的豪門小姐,只怕是多了去了,他卻一直惦記著這個丫頭,想到之前在張府中那日所見,景廷看她的眼里分明是像閃爍星光一般,景廷雖平日里便儒雅謙和,可那樣故意整人的他,自己倒是頭一次見,想到這里他輕哼一聲,只怕是景廷糊涂,被這丫頭迷了心竅,她倒是要看看這丫頭同這滿京城高門大院中養(yǎng)出的女子有何不同。
飯后,他正在書房研究一些軍事布局圖,無雙從門外拿進(jìn)一錦盒,蕭廣打開,卻見里面有一雙木偶人,做的活靈活現(xiàn),男木偶身上畫染了紫色淺你袍,女木偶身上則穿了紅色襦裙,連他這見慣了稀奇玩意的人都驚嘆到,“好漂亮的木偶!”隨即問道是誰送來的,無雙只答不知,蕭廣只當(dāng)又是外人送來的討好之物,也再未問,只嘆精巧,門外的了海聽到公子說喜歡,心中抹了蜜似的,自己得了這木偶,喜歡的緊,便想送給公子,如今果然對了脾胃,便歡快而去。
了海不同了云等人,她是他們師兄妹四人中最小的,性情也有些跋扈乖戾,但因其父是蕭廣之父蕭岐山手下的一等謀士,她自小便于蕭廣走的最近。
拜入師門學(xué)藝后,又因長相頗有姿色,師傅從小教她的,也是善于利用女人的優(yōu)勢,此番四人跟隨上京,她主動要求統(tǒng)管蕭廣的內(nèi)院侍衛(wèi),為的不過是每日可見著蕭廣,可偏偏蕭廣性子一貫冷漠,似乎也未對她另眼別待。
翌日,了云照例向公子匯報府中一干事件,蕭廣背靠藤椅,眉眼微閉,細(xì)細(xì)聆聽著,在匯報完畢后,蕭廣狀似不經(jīng)意間出聲問道,“近日,李錦姝那丫頭訓(xùn)練如何?”了云回到,“自那事后,這丫頭果然開了竅,學(xué)什么東西都頗快,且平日練習(xí)格外用功?!薄坝霉??”蕭廣晃了一下神,繼續(xù)漫不經(jīng)心的說,“人有了念想自是不同往日”,了云并不知蕭廣去見過錦姝之事,只回道,“屬下不明白。”蕭廣輕輕起身,說道,“沒什么,你安排下去,擇日便為他們進(jìn)行考核吧?!蹦┝?,又在了云要走時,指了指桌子上的錦盒,說道,“把這個給了李錦姝,讓她好生看管好,就說,丟了,就砍了她的腦袋?!?p> 了云這人實則沒那么多彎彎腸子,做事一貫是公子交代什么,她便做什么,每日心里所想,也無非就是如何做好公子交待之事,此番,她雖好奇,公子有什么東西竟是要讓李錦姝幫忙看管,但也未多問,公子做事一向有自己的謀劃。
帶了云出去后,無雙卻是發(fā)問道,“公子前些日子不是還說她迷了奕王的心竅,此番怎么無端送她東西?!笔拸V似乎心情不錯,說道,“無雙,你說這世間女子,哪個不愛些金銀首飾、稀奇玩意,我不但要把這個給她,日后你每一日便從庫中尋幾樣貴重首飾給她送去,我倒是要看看她能抗得了多久,又與那些女子有何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