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的穿著打扮?!备患夜訉χ鴷D了個圈說道:“是否得體?”
書生摸著下巴仔細看了看,然后輕輕的點點頭:“嗯,公子打扮的十分得體?!?p> “可還像一個富商?”
書生輕笑道:“公子說笑了,您這個樣子像富商的兒子才對,哪里像富商?您可沒有富商腆著的肚子和奸詐的目光?!?p> 富家公子深呼吸一口氣:“是我激動了,說話沒說全?!?p> “公子,切莫激動啊?!睍B忙說道:“現(xiàn)在都開始激動了,要是見了他的人,那還不激動的把什么話都告訴他們?”
“對對對,冷靜,一定要冷靜?!备患夜娱_始有節(jié)奏的調整呼吸:“哈~呼!好了,走吧,保證不會露餡。”
此時,冰棱天他們還在胡亂轉悠著,現(xiàn)在,他們趴在了一個賣魚的地方,認真的看著,不過他們只看不買,惹的老板很是不滿。
“想買魚嗎?”富家公子狀若無意的走過去,也蹲在他們身旁道:“這魚可是南面的河流里產稀奇物種,吃起來倒是極為鮮美,就是其骨會帶來諸多不便?!?p> 冰棱天扭頭看了他一眼,然后非常直白的問道:“你是誰???”
那名書生站在富家公子身后,見冰棱天發(fā)問,輕笑一聲說道:“噢,這是我家公子,是本地富商,為林家二公子林威是也。”
冰棱天抬頭望了望:“那你又是誰???”
青年書生輕輕一拱手道:“我?我姓單,名思明,勉強算是林公子之友吧?!?p> 林威看著冰棱天說道:“這位小友,我看你長相俊俏,英武不凡,請問您叫什么名字???”
“我啊?”冰棱天從沒被人這樣夸過,一時還有些不好意思,他撓著頭說道:“我叫冰棱天?!?p> 林威和單思明對視一眼,事情竟然比想象中的還要順利。林威驚喜道:“原來你就是冰棱天啊,那林騰勇你可認識?”
“林騰勇?”冰棱天皺著眉頭想了想,然后發(fā)現(xiàn)這個名字從來沒聽說過,于是他搖頭道:“沒聽說過?!?p> “沒有?”林威看起來有些驚訝:“怎么可能?他是我侄子,我聽他說起過你的名字,你怎么不認識他呢?”
王玲兒也皺著眉說道:“就是沒聽說過,我們不認識他啊?!?p> 林威看了單思明一眼,心頭有些奇怪,同樣也有些慌亂,因為按照他的了解,林騰勇應該和他們很熟才對。
“你說的是勇哥吧?”李善上前一步問道:“他是不是還有個妹妹叫林銀雪?”
林威的眼神陡然變的熾熱,他抬起頭看著李善,說話都帶著些許顫音:“對!就是他們,我是他二叔,就聽他給我說起過你們?!?p> 單思明對事情進展進一步的順利感到十分高興,他笑著說道:“那你們此次前來就是來接銀雪去雪狼城的吧?最近我看銀雪那孩子都不怎么任性了,每天還都主動修行起來了,據(jù)說是因為你們幾個才讓她做出改變的。”
玦謙虛的說道:“那是銀雪自己長大了,我們只不過是稍加引導而已?!?p> 單思明連忙擺手:“哎!萬萬不可過謙,你是不知道銀雪以前在家被寵了什么樣子,任性的沒法說?!?p> 林威看起來有些激動,他站起身走到李善面前,低頭直視著他的眼睛,久久說不出話,單思明一見林威要壞事,連忙拉了他一把,提醒他一下。
林威身子顫了一下,瞬間緩過神來,不過他看向李善的目光時還有些激動:“李善,啊不,你……你是叫李善吧?”
李善對林威的突然激動有些奇怪,面對他那熾熱的眼神時有些莫名的害怕,忍不住后退了兩步:“啊,我是,您沒事吧?”
“沒事,沒事!我一點事都沒有。”林威奇怪的笑著:“我就是想問問你們,你們是不是要去雪狼城?”
李善越發(fā)感覺到這個叫林威的人有些奇怪,想遠離他,可是他又是林騰勇的二叔,有這一層情誼就容不得李善故意疏遠了,不過李善有些懷疑,面前的這個人到底是不是林騰勇的二叔。
李善把目光轉向旁邊的玦,發(fā)現(xiàn)她對自己露出一個非常有深意的笑容,于是李善幾乎是可以斷定,面前這兩個人肯定有問題,只是要想個辦法把他們的身份戳破。
“對,我們是要去雪狼城?!崩钌泣c頭道:“你有什么事嗎?”
“其實,也沒什么事。”林威低頭道:“就是想讓你們幫忙稍一封信,就稍給雪狼傭兵團的副團長江楊順,說謝過他畫的地圖。”
“誒?你也認識順子哥?”冰棱天驚奇道:“剛好我們也認識順子哥,這次去就是專門找他的?!?p> “竟然有這么巧的事?”林威笑著把信拿出來放在李善手上:“看來讓我遇見你們一定是雪原之神的安排,那我這封信就靠你們了?!?p> “那好吧。”李善點頭道:“信,我一定送到,請問您還有其他事情嗎?”
“哎,別您您的,聽起來多生疏啊?!绷滞溃骸凹热荒銈兒豌y雪的關系好,那你們也可以跟著一起叫我一聲二叔,當然了,也不會讓你們白叫,見面禮肯定是有的?!?p> 玦和李善一時也想不起來該怎么拆穿偽裝的林威,因為已知的信息實在是太少了,他們甚至連林銀雪到底有沒有二叔都不知道,想拆穿林威的把戲幾乎是難于登天。
不過他們現(xiàn)在唯一能感覺面前這個林威不是林銀雪二叔的理由也只有一個,如果他真的是林銀雪的二叔,又知道林銀雪要去雪狼城的話,把帶信的事情讓林銀雪來做才是最好的,而不是給他們這幾個初次相識的陌生人。
明明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漏洞卻無法拆穿,又不能硬打,實在是讓玦和李善如鯁在喉,現(xiàn)在他們又沒什么好辦法,所幸的是這個林威到現(xiàn)在都沒干過什么出格的事,所以叫一聲二叔就叫了,反正又不是叫爸爸。
本著尊重長輩心思,他們都叫了林威一聲二叔,而林威的眼睛一直看著李善,瞇著眼睛笑著,一副很開心的樣子。
接著,林威又開始給他們見面禮,給冰棱天的是一把寶劍,給王玲兒的是一顆非常漂亮的寶石掛墜,給玦的是一條亮晶晶的項鏈。
然后林威走到李善面前,拿出一條手鏈,僅僅是一條紅繩上穿著一塊玉牌,上面刻著一個龍字,除此之外,再無半點修飾:“這條手鏈給你,切記要帶在手上,萬萬不可弄丟,希望你能信得過我,此物日后必有大用!”
李善不以為然的點了點頭,不過在林威面前,他還是老老實實的帶上了手鏈。
“帶上了就好,帶上了就好。”林威滿意的點了點頭:“既然你們還有事在身,那我也就不打擾了,先行告辭?!?p> 單思明也在一旁拱手道:“告辭?!?p> 說完,兩人開始慢悠悠的離開了。
在路上的時候,單思明對林威說道:“公子,你方才表現(xiàn)的太過激動了,李善少爺和她旁邊那位女孩都已經(jīng)看出了端倪?!?p> 林威皺著眉頭道:“我不就是激動了那么一下,他們不至于觀察的這么仔細吧?”
單思明苦笑著搖了搖頭:“公子,方才你的目光一直盯在李善少爺身上,根本無暇顧及他人的神色,別人我不敢保證,反正李善少爺肯定對你產生了懷疑?!?p> 林威有些質疑的問道:“我有那么激動?我覺得就和平常一樣啊,就是久違的心跳的快一點?!?p> “你那還不是激動?”單思明眼睛一瞪說道:“當時你的臉都快貼在李善少爺臉上了,嚇得李善少爺后退了好幾步,這能是陌生人干的事情嗎?”
“可能就是有些激動吧。”林威訕訕的笑著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只有五個女兒,而且無一可成器,所以見了他才倍感激動,而且我只在他剛出生的時候才見過一次,這一下過了十多年才再次見面,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p> “公子!”單思明嚴肅道:“若是真的要成就一番大事業(yè),一定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緒,連情緒都控制不好,以后如何領軍?如何平天下?”
“可是他是我的親人啊?!绷滞欀碱^道:“我你是知道的,對感情看的最重,尤其是親情和友情,一旦沾上這兩種,我就控制不住自己,嚴重的情況下甚至會失去理智?!?p> “公子!”單思明的表情越發(fā)冷峻,他轉身正對著林威說道:“一將功成萬骨枯啊,這是歷史給我們帶來的教訓,古往今來因為感情用事致使人做出的錯誤決定數(shù)不勝數(shù)。我在此懇求公子聽我一句,把親情或者友情看的越重,它們就越會成為路上的絆腳石,而且還是你不忍心踢開的絆腳石!”
林威低頭沉默了一會兒:“你說得對,我或許應該真的冷酷一些,對待感情的應該更加冷漠一些才是。”
單思明對著林威拱手一鞠躬:“公子圣明?!?p> 這時,李善突然出現(xiàn)在林威身后,躬身說道:“二叔,我們找不到您家住何方,能請你帶我們去你家府邸找銀雪嗎?”
林威渾身一個激靈,連忙回頭和藹的笑著:“哦?你們找不到路了嗎?我這就帶你們去。”